然一个都没见过,可是,她们贴心的问候,朴实的面孔,令阮若男心里像是有一股暖流划过,一下子感动的眼圈微红,双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好了,河边儿风大,别让咱们的大英雄冻着饿着,乡亲们让开一点儿,迎接英雄回家……”老村长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压住热情的“阵势”。
“村长,您咋做事的?光知道迎接英雄了,没看见还有位贵客的么?真是的……”阿弟翻着白眼儿,扯了扯村长的衣袖,回头往阮若男身后指了指。
被阿弟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注意到阮若男身后还站着一位衣袂飘飘,清丽脱俗的白衣女子。
村长正要过去招呼,花容止已经款款从阮若男身后走了出来,和她并肩站在一起,对大伙儿优雅的抱拳一拜,笑容柔和礼貌道:“在下花容止,没事先向乡亲们通融便冒然前来,多有失礼,望各位见谅……”
花容止的大名,可不是只在京城内响当当,在城外,甚至整个“姬国”,“花容止”三个字,也是颇有名望的。因此,她刚报出自己的大名,便有一位有些年纪的老夫拨开人群,径直冲到她面前。
“阁主,您,您怎么来了?”老妇双手抖颤,似乎很想拉花容止的手,却有不敢,只能激动的看着花容止。
花容止吃惊的程度,一点儿不亚于眼前的老妇:“阮管家?你怎么……在这儿?”花容止一下子就认出了她,这位老人,曾经在紫风府做事,一年前因患了风湿,才告老还乡。
“小的是阮家湾人氏,去年从府上离开后,就回乡养病了,阁主,真是没想到,小的在有生之年,还会再这儿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老人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花容止也很高兴,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遇到以前的管家,一时激动的破例握住了老妇的双手,开心的笑道:“阮管家,在这里看到你,我也很开心,你患了风湿病,现在好些了么?肩膀还疼么?”
“多亏阁主您给了那么多银子,现在好多了,只要天不下雨,就没那么疼……阁主,别站着,小的带您进村暖和暖和……”
众人一听说这位就是名震四方的紫风阁阁主花容止,顿时激动的跟看见大明星似的,个个眉目颤抖,当下把大英雄阮若男凉在一边儿,拥着花容止进村了:“主主快请,快请……”
看着花容止被村民们拥着进村,阮若男站在原地傻呵呵的咧嘴笑了,如果不是胳膊肘被人戳了一指头,她都忘了身边还有唯一一位记得她这个大英雄阿弟的存在。
“看见没?那群市侩小人,一看到比你更有价值的人,马上就一窝蜂的扑过去了,所以,等你以后更出息了,可别忘了老邻居阿弟啊……”
不知是因为她们的朴实憨厚,还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的缘故,阮若男很快就对她们没有距离感和陌生感了,甚至真的感觉这里就是她的家,那些村民就是她的亲人。
于是,阮若男毫不客气的伸手在阿弟头上轻轻一拍,搂着他的小肩膀就走:“小小年纪不学好,背后说人闲话,真正的小人是你吧,小心长大找不到妻主……”
“我才不怕呢,早就有人说过如果我嫁不出去,她就纳我过门做夫郎了,嘻嘻……”
“谁啊那么善良?”阮若男玩笑着问道。
阿弟马上顿下脚步,仰着脑袋对高她许多的阮若男眨巴眨巴眼睛,一本正经道:“当然是你了?咋咧?功成名就想反悔?休想!”
阮若男一怔,立马把搭在他肩上的手拿开,接着,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爬开!”说完,冲着他瞪了一眼,撒腿跑着追花容止去了。
“负心人啊负心人,早知你先负我在前,我上个月就该收下隔壁村赵大姐那串糖葫芦,虽然比我大十岁,起码还能想起我,起码对我是真心的。我呸,你不要我,我还不跟你呢,以后别跪着哭着来求我嫁你,想瞎你的眼,哼!”阿弟低着头,双手交环塞进两个袖筒嘟囔着,一边走,一边踢着脚下的土坷垃来撒气。
不过,骂归骂,怨归怨,这大年饭他可一口不能少吃,人没了,总得落得肚子圆吧?为了迎接阮若男那个负心人,村长昨天就开始率领村民们,杀鸡的杀鸡,宰羊的宰羊,甚至连自己那头不满三个月的牛犊子都杀了。就是为了人多热闹,整整准备了五桌子大宴,让全村人都去吃。
想到这里,阿弟心里豁然开朗,与其想一些没用的,不如实际点儿,一会儿多吃点儿好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去隔壁村找赵大姐……
☆、106千载流芳
宴席上,村长双手端着青瓷酒碗,向对面的阮若男敬酒:“男男,你杀了坏人保护尊上,不仅为国尽忠效力,更为咱‘阮家湾’争光添荣,来,我代表乡亲们敬你一杯……”
阮若男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举起酒碗谦虚道:“护驾为国,乃是‘姬国’每个人义不容辞的责任,村长言重,请……”说完,举起酒碗豪气万丈一饮而尽。
见阮若男喝的那么豪爽,村长女儿阮绿烟先是吃一惊,然后竖起拇指称赞:“啧啧~好酒量,几个月不见,小阮真是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仅会功夫,连酒都喝的那么畅快,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不敢相信以前闻到酒味都会吐的人,居然会大碗的喝酒……”
村长女儿的话,吓得阮若男手上的酒碗差点掉下去,手忙脚乱的擦着嘴唇上的酒滴,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