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没有问知道什么,她心里也明白幻沫在说什么,有些事情,云歌这一辈子都会瞒下来,比如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比如这个世界只是一纸戏言。
但是有些事情,她不想瞒着幻沫,因为她知道,她一个人解决不了这些事情,她不想幻沫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些事情。
“嗯。”云歌点了点头,“你记得临缘说过她是先知者吗?”
谁惹的祸谁收拾。
幻沫愣了一下,似乎在想临缘是不是又说过这个话。
“忘了?”云歌愣了一下,她以为幻沫还记得呢,不过没关系,反正这个黑锅临缘背定了,等一下,也不算黑锅不是?
“……”幻沫摇了摇头,不是忘了,而是,当初临缘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当初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留下临缘的。所以她印象不是特别深。
“我曾经想问她你的过去,看能不能找到你的亲人,她跟我说的。”
幻沫抬起头来惊讶地看向云歌,“师尊……”
“别怕,师尊不会把你给任何人,哪怕是你的亲人也不行,都长大了,你也不属于任何人,要说属于,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也应该属于我,而且,我们也算是夫妻了,谁也不可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云歌觉得她这辈子所有的情话,都在今天说完了,不要问她逻辑在哪儿,说情话要毛逻辑?
幻沫搂住云歌的腰,“师尊……”嘴咬了咬云歌的下巴,“师尊……”
“我在。”云歌环住幻沫,回应道。
“遇到你的时候,其实我是想真的摔下去,因为那个什么纯善之心,我不但不能伤人,连自杀都做不到。”幻沫的声音轻轻的,但是却能听出了那个时候她有多痛苦。
被亲人鄙夷不屑,视为污点,尴尬的体质让她见识了这个世界最黑暗的一面,光明就在不远处,可是她却没有能力拥有。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个怪物,生而记事,我甚至记得在那个女人肚子里面的时候,她千方百计地想要杀了我……”
云歌一阵阵心疼,抱着幻沫,“不是怪物,是天才,我的徒弟是天才。我的小爱人是个天才,知道吗?不是怪物。”云歌看着幻沫发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幻沫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似乎想要把那个时候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云歌的眼圈也红了,“没事了,没事了,现在没事了,你长大了,变得很棒,还娶了一个很棒的师尊,是不是?”云歌试图安慰幻沫。
幻沫听到最后一句话,果然笑了,眼泪还挂着,但是整张脸却是笑靥如花。
“听到娶了师尊,你就笑成这样,果然对我企图很久了啊!”云歌一边给幻沫擦眼泪,一边温柔地调侃道。
“就是企图很久了……”幻沫想到自己和云歌一直以来的事情,有种自己身在梦里的错觉。
云歌刮了刮幻沫红红的鼻子,“从小到大都这么爱哭,一点都没有变。”云歌想起了幻沫的黑历史,“来,老实交代,当初哭着把一只小冰灵兽往死里揍,那个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对我有企图了?”云歌突然想到了一些细节,她好像忽略了很多东西,上一次,幻沫说她爱她很久的时候,她当时心里就闪过了一些画面。
有自己身死的时候,幻沫那绝望的眼神,和用佛身救自己的孤注一掷,有抱着自己哭的时候的委屈,她经常觉得幻沫少女心,玻璃心,实际上想想,好像也除了在她面前的时候,云歌才会有那样的举动。
“我不揍它,现在能娶上媳妇儿?虽然媳妇儿脑袋有问题……”幻沫凑上来,眉飞色舞地说道,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云歌,一副求表扬的小模样。
云歌被那句脑袋有问题逗乐了,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说,冰凌是当初那只只会哭的小冰灵兽?”
云歌现在还记得当初那只一级小冰灵兽被幻沫揍得嗷嗷直叫。
“嗯。”幻沫无视云歌诧异地表情,点了点头。
“等一下……”云歌突然想起了什么,“后来的那只sān_jí冰灵兽,在极寒之地的那只八级冰灵兽……都是冰凌?”
幻沫点了点头,心里还在想,原来师尊不知道啊!
云歌震惊了,这狗血小说的主角不是幻沫,是这只冰灵兽吧?这是何等地逆天啊!关键是!!!它还!!睡!!了!!作!!者!!呵呵……
人生大赢家啊!
看到云歌的表情,幻沫有点不高兴,“师尊,那是我揍出来的!”一边说一边亲了亲云歌的脸颊。
亲完了自己脸还红了起来。
不得不说,跟云歌的高范(pi)相比,还是个少女心的幻沫实在是太嫩了,云歌被羞涩的幻沫逗乐,“好,是你揍出来的,你最厉害了。”
“等一下……我们好像有什么不对。”幻沫突然说道。
云歌也想起来了,两个人又一次喜笑颜开地跑题了?等一下,她们两个人是怎么在这种悲伤而严肃的话题中一次又一次地跑题的?
“哦,我继续说,你们离开了以后,我见过那个傻缺……”云歌突然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看到幻沫有点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神界来的傻缺。”云歌把这个傻缺来的第一次和第二次都说了一遍。
幻沫表情有点复杂,看向云歌,“师尊……不许叫她傻缺这种昵称!”
“额……”傻缺什么时候变成了昵称了?云歌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