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身下的人儿身子微微一紧,绷直了身躯。手指慢慢移动,抚摸光洁的身躯,掠过酥软继续往下游走。轻尘突然一把抓住她沿着自己身躯往下滑去的手指,一用力将文采薇扣在了自己怀里,嘴唇抵在她耳畔,气若幽兰:“似乎夫人深谙此道。”
文采薇被她这么一问,顿觉面色发烫,面红耳赤,手指勾了勾她的肩头:“妾身,妾身读书万卷,自然懂一些。”
“那夫人可曾实践过?”轻尘看着她面上染起朵朵红晕,埋首藏在自己怀里。
文采薇捏着粉拳,轻轻捶了捶她的胸口,轻嗔道:“夫君从未给过机会。”
“那今夜夫人不防仔细专研一番,核实书上说的可对”。轻尘拔下发髻上的簪子甩了出去,帐内的烛火应声而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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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3)
? 三十三、君心(3)
按时间算轻尘已经在博古塔拉住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了,好像从未曾留意过草原上的落日居然如此美丽。天际与草原尽头连成一线,巨大的朱红色圆盘镶在那条线上,宛如一颗巨型的血色玛瑙,将周围的云层全都染成了红色,整个天际笼上一层薄薄的红光。草原上地势平坦,视线触及到的天际广宽无垠,初冬的寒气随着渐渐暗淡下去的余晖扩散开来。
牙帐群落的尽头是一处浅浅的水沼地,里面本该翠绿葱郁的水草渐已枯萎塔拉着垂落在水面上,有细小的浮游在水面游曳荡起层层叠叠的波纹,血红色的余晖投在水面上,显得愈发清冷。
“天长落日远,水净寒波流,书里说的果然没错。”文采薇目光落在水面上,想起来书上无数文人墨客描绘落日的诗句,眼前的景象用这句最为贴切。
“苍梧的落日又是另一番美景,等回到檀越,若有机会带薇儿亲眼一堵,北疆天高云淡,白昼极长,夏季的时候须到戌时天才会黑下来。”轻尘望着天际的余晖,思绪一下子回到了那个自己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苍梧,生起了无数的念头。
“轻尘,你给我讲讲关于苍梧的故事吧。”文采薇对她始终还是有太多的不了解,她性子极淡,有些事情她不问,她很少主动会提及,荣家在苍梧住了很多年,想必在那里发生了很多的故事,她希望自己能够更深入的走进她的内心世界,去分担她心里的苦楚,两人携手沿着水沼边缘并肩而行。
“应该快十二年了,十二年前我和母亲兄长有父亲派人接到苍梧。刚刚到苍梧的时候,我其实很不喜欢那里,北疆气候极干,比起洛城的温润,我们都非常不适应,三天不到兄长第一个吵着要回洛城,我虽然也想回,但是嘴上却没有说。只是每日眼巴巴和兄长爬到城楼上望着,可有来接我们回去的马车。其实荣家在京里已经没有亲眷了,又有谁会来接我们呢,后来想起来觉得十分可笑。”说罢她不由自主弧起唇角,讪笑道。
“后来慢慢的到也习惯了,我和兄长还有几位叔伯们的,与我们年纪相仿的孩子一处玩耍。我从小就不爱读书,兄长倒是酷爱书卷,母亲常说我们两人性格生的正好相反。女孩家的温柔贤良我一样没能学到,反倒和那些顽劣的男孩打成一片。那个时候我就常常在想,如果长大后也可以披上铠甲骑上高大的战马,挥动长长的战戟,成为一名名扬天下的女将军,驰骋沙场,将军百战,虽死犹荣,这样的生活是何等的潇洒畅快。”轻尘微眯着眼,望着一点点坠下地平线的落日,脑海浮起万千思绪,整个人沉浸在回首的往事里,久久不能自拔。
“后来如你所愿。”文采薇收回远眺的目光转头看着她,眸底泛着淡淡的温情。
“是啊,后来果然成真。”轻尘悠然叹息:“这样的潇洒畅快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那些叔伯渐渐的不见了,连年的战事让他们永远留在了自己战斗过的沙场上。昔日的小伙伴一个个长大,男孩如兄长般加入军营,经过战争的洗礼迅速成长;女孩则学起了刺绣女红学着日后相夫教子的规矩;母亲自然不会同意我也参军,于是我常常觉得自己被困在了苍梧,成了一只锁在牢笼里的鸟儿,空有翅膀却无法飞翔。那个时候我不明白母亲的苦心,直到兄长去世,我毅然决然代替他上了战场,经过无数次的战役,才明白自以为被束缚的时光才是最快乐无忧的,至少母亲不会逼着我学习那些在我看来不如拿刀枪棍棒来的轻松的刺绣。”说道这里她嘴角抽动,自嘲的笑了笑。
“我听爹爹说,你们在回苍梧的路上遇到了伏击,你兄长死在了那场伏击里——?”她小心翼翼的询问,手上分明能感觉那只握着她的手微微一抖。
“你父亲说的其实正好相反。”轻尘仍旧握着她的手,沿着水沼往前走去,天边的落日眼看着马上就要全部坠下去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她迟疑了片刻,声音微微发颤:“那天大军久困伍洧不下,文丞相和花公公奉旨督军,父亲的意思是等过了年开春天气好转了,在攻不迟。可文丞相说陛下圣意以下,务必在节前拿下伍洧。没有办法只能硬攻,大军死伤无数,于是父亲和文丞相产生了分歧。父亲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得按照目前的局势来定,文丞相终于有了松动,表示先行一步回苍梧静候消息。”
“我记得你也在回去的队伍里?”文采薇不解。
“是,母亲要我送了一批御冬衣服给父兄。那天天气很不好,刮着很大的风,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