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倜傥的美男子。只要是二八少女见了苏彦宁的样子,谁不怀春!
当初的她,不也是被那样的风采给迷倒了么,哪怕是现在见了他,如锦的心里也不由来的一阵紧张,心脏无法克制的怦怦直跳。
此时的苏彦宁,面带怒色,或许大病初愈,又一路跑过来,略微有些喘气。但饶是如此,那一股子优雅也依旧在他的身上。
“你这猴儿,这么急着过来见你的娘子,还是过来看我这把老骨头?”老太太装作没看见苏彦宁脸上的怒气,打趣的说道。
老太太这么一说,苏彦宁也不好在老太太这里放肆,虽然心里不满,却还是憋着心里的怒意说道:“孙儿病好了,便过来瞧瞧老祖宗!这些日子让老祖宗担心,孙儿万死不辞!”
老太太动容,有些厌恶那个“死”字,便说道:“别把那字儿挂在嘴边,你还刚好,若真去了,莫不是要我这老骨头的命么!”
显然老太太是极为心疼苏彦宁的。
这两人没有提起如锦,如锦也不说话,端正的坐在杌子上,待祖孙俩说完话,老太太才把如锦招到身边,拉着如锦的手,笑呵呵的说道:“前些时候你病得重,你身边又有丫鬟照顾着,如锦每日都来陪我这把老骨头。你们成亲不久,今儿算正式见了面,也该让我放心才是。彦宁啊,你的身子好了,以后便由你媳妇伺候你。你媳妇的爹虽说只是个从八品的官儿,可陈家也算得上是书香世家,跟咱们家也配得上。”
老太太让沈妈妈给苏彦宁奉了茶,苏彦宁也觉得有些累,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猛喝了两口,这才觉得舒坦了不少。
老太太一提这事儿,苏彦宁便坐不住了,烦躁的说道:“老祖宗,这个女人有什么好,您怎么让我娶一个从八品小官儿的女儿。七品都是个芝麻官,那从八品的,怎么配得上咱们苏家。”
这句话就如同一盆冷水哗啦啦的泼在如锦身上,她狼狈不已,却也被这盆水给浇醒了。
暗暗的告诫自己:上一世的悲剧是如何造成的,就是看上了眼前这个看起来玉树临风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被陷害而死。都死了一次,难道还要对这个男人动心吗?
不,当然不,她的重生,是为了给母亲报仇,是为了给自己报仇,她要看着陈府那个姓周的女人身边不如死,而眼前这个男人,她不能动情,不能再走上一世的路。
如锦紧紧的蜷着拳头,坐老太太身边的圆敦杌子上,身子挺直,坐姿端庄,虽打量苏彦宁,却没有明目张胆,偶尔抬眉,却又很快的低下头,恰到好处的符合了她现在的处境。
虽然她已经是苏彦宁的妻子,不过终究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她该表现出小女儿家的害羞,还有隐隐的期待,却又要遵守规矩,不能表现得太过了,不是么?
苏彦宁仔细的打量了陈如锦一番,稍微愣了一下,眼中的惊愕一闪而逝。他就算再不济,妻子也应该是个大家闺秀,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管得了宅子,伺候得了老太太,还能跟京城贵妇圈子相处得好。但陈如锦娘家的身份,已经让陈如锦融入贵妇圈子都不可能,他的妻子,不是云幽雪,也不该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木讷的女人。
被规矩压迫得没了灵魂的女人,这是陈如锦给苏彦宁的第一印象。
苏彦宁不免皱眉,对于他来说,陈如锦就是一个鸡肋,不要也罢。
老太太有些挂不住,她没想到自己的孙子竟然当着孙儿媳的面儿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不禁生了气闷。
陈如锦倒是没什么,面色如常,可当苏彦宁提起云幽雪的时候,她的目光还是稍稍波动了一下。看向苏彦宁的目光多了一抹讥诮,却一闪而过。没有人察觉到她眼中的异样。
“若非如锦甘愿嫁过来给你冲喜,你现在还能生龙活虎?”
苏彦宁又好气又好笑,他的伤病好了,跟冲喜有什么关系,那个陈如锦是大夫?不是吧,他从来都不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可这个女人,实在是留不得,若她知难而退,对谁都好,心思一转,便脱口而出,“我的老祖宗哟,你孙儿我好了,是福大命大,跟她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她嫁过来,就是为了让她娘家的爹靠着咱们家升官儿呢!”
“如锦是你娘子,你一口一个她,像什么样!你看看这世上,哪有嫌弃结发夫人娘家的?”老太太终于不悦的骂了苏彦宁一句。
苏彦宁脸色不自然的变了变,他说了这么久,老太太是认定眼前这个看着不顺眼的女人做孙媳妇了,心中焦急不已,但他又不能明说为何不能娶陈如锦,便借口说道:“那我的雪儿怎么办,我跟她早已经有夫妻之实,您不能不让她进门啊!”
不提起云家还好,这苏彦宁一提起来,老太太便大怒,连声音都拔高了许多,“别跟我提云家那个不要脸的,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连婚聘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