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局面可以说是混乱到了极致,伴随着方时良的出场,对面的赵瑞公也按耐不住了,直接化作一道黑影,乍现于场中。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方时良就跟赵瑞公交上手了。
“不帮忙啊?”我有些担心的看着场中战况,忍不住问了左老头一句:“两只道魙,再加上一个赵瑞公,这他妈是明摆着要三打二啊。”
“没事。”左老头笑道:“我对我徒弟有信心,更何况还有个小鬼帮忙,这要是搞不定,那他们以后也就别混了。”
“别大意。”罗能觉不动声色的提了一句,表情有些凝重:“度生教的人数比咱们少,但他们的信心依旧要比咱们足得多,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闻言,左老头也嗯了一声,侧过头看了吴秋生一眼,说:“你找个机会,给我徒弟拉个偏手,那小子的体力不比小鬼,你能搞定吗?”
吴秋生笑了笑,抬起手来,比出了一个ok的手势。
“你也要上了??”我兴致勃勃的看着吴秋生,问他:“你们祝由一门的东西我老早就听过了,但还没真正的见识过呢!”
“上个屁啊,我又不是战斗型的先生,你可别期待过头了,祝由这门的东西没啥大招,都是小打小闹的手段.......”吴秋生笑着跟我说道,然后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叠好的红纸,将其展开之后,这才用一支黑色的马克笔在上面画了起来。
不得不说,祝由科的东西,确实不是普通的先生能够想象的。
且不说别的啊,就画符这一门手艺,祝由科的先生们算是独步当世了。
那张红纸展开之后,少说有一米五那么长,约莫有普通符纸的两倍宽,看着就跟对联似的。
再加上这纸的颜色挺喜庆,吴秋生往上画符的时候,我都觉得他会写一行“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这类的东西。
仔细一看,与其说吴秋生在画符,那还不如说他是在画画。
他在红纸上画出来的东西,比起巫教原始的图腾,看着更为复杂,像是一种图腾与道家符咒的结合体。
每一个图案,都大概呈现一个圆形。
这个圆的中心,就是一副类似于兽图的东西,而外围,则是有符咒环绕,似是道家的符咒,也有点像是东北巫教的东西。
“你不是战斗型的先生?那你是干嘛的?”我好奇的问了一句:“总不能是专门打辅助的吧?”
“哎!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吴秋生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我就是专业打辅助的,一会你就瞧好吧!”
话音一落,吴秋生就拿起了那张“红对联”,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个不停,颇有种神棍的风范。
只见他拿着那张对联左晃了三圈,右晃了三圈,最后又跺了跺脚,这才停下来那种犹如跳大神一般的举动。
“你们闪开,我找个机会出手........”吴秋生说道,随后就从腰后拔出来一把匕首,看那样子似乎是蚨匕,但又跟普通的蚨匕不太一样,上面镶嵌着很多血红色的石头。
在这时,场中的状况可谓是胶着万分,原先还是我们这边的人略占上风,但到了现在,却变得有种被压着打的趋势了。
方时良可是个实打实的狠角儿,那孙子刚上场的时候,就跟被祖师爷附体了似的,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基本上是逮住谁就稳稳的干谁。
上至赵瑞公,下至那两只道魙,这仨孙子都挨过方时良的拳头。
特别是那个年轻的道魙,先前被老佛爷收拾了一顿还不够,还没等它来得及反应,方时良的大嘴巴子就上脸了。
啪啪啪的连着三下,抽得它都有点找不着北了。
在前几秒,它还没被方时良揍的时候,看着就跟个正常人差不多,也就是现在才能看出来它身为冤孽的本质。
毫不夸张的说,这几巴掌下来,那孙子绝逼是重伤了,连身形看着都有点虚幻了,活像是半个透明人啊。
至于那个上了年纪的道魙,算是几个冤孽之中受伤最轻的了,只是挨了方时良一拳,没被方时良往死了揍。
赵瑞公呢,也没能幸免于难,那孙子刚一上场,跟方时良碰上面,霎时间就擦出了你死我活的火花。
各位都知道,方时良看赵瑞公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而后快。
赵瑞公也是如此,讨厌方时良都讨厌得不行,所以他们俩碰上,那就绝对是往死了斗,不可能有手下留情的局面出现。
跟赵瑞公动起了手,方时良可就不管其他冤孽了,自顾自的就追逐着赵瑞公,不敢跟它拉开太远的距离,只敢跟它玩近身肉搏,这也算是方时良有了点经验。
当方时良跟赵瑞公开始生死斗的时候,老佛爷那边所承受的压力可就不小了,一边要对付重伤的道魙,一边还得对付那个刚上场不久的老道魙,看着颇为吃力。
说真的,要不是方时良一上来就把那个年轻的道魙给打成重伤了,我估计老佛爷得更吃力,这点都用不着多想,没别的可能!
老佛爷要是在全盛的状态下,迎上这两只道魙,恐怕还能周旋好一阵子不落下风,甚至于还能在短时间内占据上风,可问题是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不怎么样啊。
“我这一招可支撑不了太久啊,左老爷子,您可别指望我一直弄下去........”吴秋生站在左老头身边,一边观察着场中的战况,一边很干脆的给左老头说:“我可没打算拿寿数去烧在这种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