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薛蟠见贾琏看见柳湘莲半响不语,只当贾琏还在为自己的事生气。
顿时旁边解释道:”琏二哥有所不知,弟弟有一次再外行商,没成想却路遇强人,虽有哥哥给的护卫,但是眼看着就要寡不敌众,这时正好柳兄弟路过,然后不计前嫌仗义出手相救,大家合力才打跑了强人,保住了货物也没伤了性命如今想想先前那事我有我自己不是,如今我们已经和解,结成了生死兄弟,这才一同回来见哥哥。“
贾琏一听,心里寻思:这薛蟠都不计较了,自己也没理由非要较这个真,虽不知这柳湘莲或者他身后的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且先边走边看吧。
于是这才笑道:”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如今更难得你们自己取了和气,以后兄弟们更多了个帮衬,我也为我这个兄弟高兴,来,都不用拘那些个俗礼了,今日正要痛饮几杯,给二位接风,也谢过柳兄弟的大恩。“
当下四人入了席,一起干了一杯。
只听薛蟠又说道:”我说如何,就说我琏二哥是最豪气仗义的。“
柳湘莲道:”小可惭愧,只闻侯爷大名,却一直无缘深交,今日才见侯爷之大气度,湘莲更觉惭愧,如此小可先敬侯爷三杯,以示诚意。“
柳湘莲说完,果然豪气的连干三杯。
要知道,这桌上的酒可是42度左右的五粮清酒,虽然没有52度的五粮纯酒烈,但是这个世界也是少有的烈酒了。
贾琏见了,自然也不会含糊,前世资深公务员的历练,这一世几年来又时刻注意这锻炼身体,也是一连三杯下喉,照样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好!“薛蟠与张常一起赞道,当下两人也陪了一个。
这时柳湘莲再说道:“侯爷果然好酒量,真乃豪杰也。”
贾琏却摆摆手道:“柳兄弟也不必再唤我侯爷了,如今琏也只是平头百姓一个,在这样叫反而让人笑话,直叫我琏二也使的。”
柳湘莲道:“侯爷之事小可路上也听说了,不管别人如何,小可倒真心要为侯爷叹服,正是侯爷如此的真性真情,才让小可今日下定了决心要亲自前来请罪,既然侯爷又这样说了,那小可大胆就跟着薛兄弟也称侯爷一声琏二哥可使得?”
”承蒙不弃,琏痴长年岁,托大就你称柳贤弟了。“
四人喝酒说话,慢慢相互都称兄道弟起来,气氛倒是融洽,这时又只听薛蟠笑道:“今日喝酒,我们兄弟冰释前嫌只是第一。”
贾琏问:“第二又是什么?”
薛蟠自饮了一杯,回答道:“下个月我要成亲了,到时三位兄弟务必前来为我祝贺。“
这话一出,倒叫贾琏吃了一惊,再问道:”却不知是哪家小姐,家中也未听姨妈提起过。”
只听薛蟠说道:“前不久我在长安游玩,顺路到了个亲戚家去。这门亲原是老亲,且又和我们是同在户部挂名行商,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户。合长安城中,上至王侯,下至买卖人,都称他家是桂花夏家。”
柳湘莲笑问道:“如何又称为桂花夏家?”
薛蟠道:“他家本姓夏,也有些的富贵。其余田地不用说,单有几十顷地独种桂花,凡这长安城里城外桂花局俱是他家的,连宫里一应陈设盆景亦是他家贡奉,因此才有这个浑号。如今家中老爷也没了,只有老太太带着一个亲生的姑娘过活,也并没有哥儿兄弟,我说定的就是这家小姐。”
贾琏听了,心中顿时叹道:果然这世间自有冥冥天意,先是柳湘莲依然与薛蟠取了和,这里又是夏金桂依然要嫁呆薛蟠。
那边柳湘莲忙道:“只是这姑娘可好?我们薛大爷如何就这般中意定下了?”
薛蟠笑道:“论起来当年我们两家也是通家来往的,小儿时倒一处厮混过,叙起亲是姑舅兄妹,虽这几年没了走动,前儿一到他家,这夏家太太一见我倒亲热的不得了,期间我与夏小姐又见了一面,反正我一眼就看中了,那时就传信请我老娘派人去说媒,好说歹说我老娘总算是应了,这边请人一说竟就成了,只是娶的日子太急,所以我们忙乱的很,只怕我老娘也还没来得及说,而我当三位是亲哥哥,自然第一个就要请了。”
三人一听,齐笑道:“恭喜恭喜,届时必然少不了要叨扰一天。”
薛蟠却道:“一天如何能够,最起码也要高乐三天方能尽兴。”
张常笑道:“我等自然几天都行,只不过倒时却怕新过门的薛大奶奶要骂我们太煞风景,你薛大爷也要怨我等白误了您的良辰美景”
贾琏与柳湘莲听了大笑,薛蟠却急了:“张大哥忒也小瞧了我薛蟠了吧,我就不是那样的人”
三人笑闹了一阵,又共同祝贺了薛蟠一杯。
然后只听贾琏说道:“说到成亲,我倒有一事,今日才有机会说。”
薛蟠问:“何事?只要琏二哥说出来,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见贾琏笑着对柳湘莲问道:“柳贤弟,你可还记得六年前你客串过的一场寿宴?”
柳湘莲想了想之后,说道:“琏二哥,小弟平身最爱胡闹,这,这却一时记不清了。”
“主家姓尤,当日也算富足,如今男主人早逝,却也败落了。”
贾琏这样提示,却见柳湘莲还是想不起来,这倒也不能怪他故作姿态,毕竟也是六年前之事了。
于是贾琏这次直接说道:“大家兄弟一场,我就直说了吧,这尤家如今只剩老太太带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