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自幼也是娇生惯养,娘家虽然不如宁国府显贵,但是也是官宦世家。
今天被贾珍当面这样无理辱骂,虽然厅里丫鬟都早已经被赶走,但是却被贾琏看见反而更加的感到屈辱难堪。
当下想要争扎摆脱,嘴里也娇喝道:“老爷你快松开!您还请自重!”
但是酒劲上头的贾珍此时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反而把秦可卿往怀里拉,嘴里胡乱说道:“被我说中了吧,你先不就看着我那儿子颜色不错,却不想他一个不中用的东西,怎么敢在老子面前放肆!如今你又看着我这弟弟也长的好,就想要倒贴上去,那你可知道我才是这宁国府的传人,贾氏的族长!如今他琏二爷虽然长进了一点,但你只管去问问他,只要是我看上的他可敢与我争!”
一番胡话,把秦可卿说的又羞又气,想要争扎离去,却奈何力量又太小,只能在嘴里求饶:“老爷,我是您的儿媳妇啊,您和琏二叔都是我的长辈,您,您就放过我吧,你若是再这样胡说,教我以后如何再做人,让我一头就在这里碰死了吧。”
秦可卿羞愧欲死,但是贾珍又怎么能够让她得逞,不但更加抓牢了她的手臂,反而威胁说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我既能够让我那没用的儿子不敢碰你一下,你若敢自寻短见,我敢保证你死之后,我也会让你秦家一门家破人亡!”
贾琏看到这里就再也看不下去了,当下走了过去,来到拉扯中的二人面前,看着贾珍说道:“珍大哥,你喝醉了,还不快快放了手。”
贾珍看见贾琏竟然真敢上来坏自己的好事,哪里肯依,厉色道:“贾琏,你真敢管我的闲事!滚开!”
看着贾珍竟然果真如原著中那般不堪,这腐朽了的没落贵族,贾琏哪里还会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当下又冷冷的说了一句:“珍大哥,你喝醉了,放手。”
说完之后看着贾珍还是无动于衷,当下邪邪一笑,突然抓住贾珍的另一只手就是一个标准的反擒拿。
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贾珍顿时吃痛,惨叫一声之后,顿时松开了抓着秦可卿不放的那只手。
这时贾琏再稍稍使劲往前一推,贾珍‘咕隆’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然后发出了一阵阵惨叫。
看着自己一招就制服了贾珍,贾琏暗自表扬了自己一句:看来这段日子的锻炼还是有些效果的,身体比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要好多了,想不到前世做公务员之前当兵学的这几招,竟然还是这么的管用。
不同于贾琏轻松的心态,此时秦可卿的心情可以说是复杂到了极点,先是自己丈夫无能令自己处于狼口;接着自己的公公丑态毕露,竟然在隔房叔叔面前羞辱威胁强迫自己,偏偏自己怕累及家人还不能一死了之;最后那个同自己丈夫年纪差不多大的琏二叔,为了救自己出狼爪,竟然不顾贾珍的威胁和兄弟之情,一下子把宁国府的大老爷摔倒在地。
天呐,现在我该怎么办啊?看着地上惨叫的贾珍,秦可卿有心去把他搀扶起来,但是最终又手足无措的不敢上前,最后只有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贾琏。
贾琏看着秦可卿那绝世的面容,此时这般软弱无助的看着自己,当下男子气概大振,于是对着秦可卿说道:“秦氏你不用惊慌,我珍大哥不过是喝醉了酒胡言乱语,你以后就安安心心同蓉哥儿过你们的小日子就是了,若是还有什么难处,也可以随时告知于我,我必是会帮你的。”
听了贾琏的话,秦可卿仿佛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心里也渐渐安定了下来,但是扭头看见还在地上哀嚎的贾珍,还是怯怯的说道:“那就先谢谢琏二叔了,只是,只是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们’二字不经意间就从秦可卿的嘴里崩了出来,虽然只是一时情急,但至少也代表了在她的心里贾琏是可以靠得住的。
“这事好办,我马上就出去吩咐蓉哥儿进来,命他去伺候好他老子,你等下就自己回去休息了吧,只是还有一句话要对你说,以后在这个家一定要坚强一点,也小心一点。”贾琏说完这话,当下就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然后大声喊道:“外面谁在伺候着呢!”
立刻就有早些时候被贾珍赶走的丫鬟远远的回答:“奴婢们在呢。”
“马上去把蓉哥儿和尤大嫂子叫来,就说我珍大哥喝醉了,让他们马上来伺候着。”
贾琏吩咐完毕,然后就退回了花厅,却也不上前去搀扶贾珍,反而又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拿起筷子慢慢品尝起宁国府厨子的手艺起来。
而地上的贾珍虽然伤的不重,但是终究是酒色掏空了的身子,今日喝酒又过量太多,所以争扎了几下却始终也没有爬起来,只能在地上破口乱骂发泄。
秦可卿一时看看瘫在地上犹如烂泥的贾珍,又一时看看玉树临风,英俊洒脱的贾琏,又想着软弱无能,草包混蛋一个的贾蓉,脑子里不自觉的就把这三个男人相比较起来。
内心里悄悄的暗叹了一声:“自己嫁入这贾府,只同西边的琏二婶子最为交好,然而自己的命运却比不上她的万分之一。”
不多时,尤氏同蓉哥儿一起到来,看见贾珍跌坐在地上,尤氏顿时大叫了一声:“老爷,你,你这是怎么了?”
贾蓉看着屋子里的情景,心里惶惶然,然而却不敢乱说一句话。
只听这时贾珍嘴里冒着酒气说道:“我怎么了,我被贾琏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