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而没人给出他答案,他也不再会听到任何的回答。
君天璇当政的第五年,君极死于前往祖庙的途中,享年53岁。
大梁国的内战也就此结束,想要复国的将士,在得到君极死讯的那一刻全面瓦解,他们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对抗君天璇的政权,再继续下去面对他们的只有谋反一条路可选。
在一个多月之后,这一消息传到了另一处,一处与大梁国打了二十多年的国家中。陵安城已成为了锡盟的第二个帝都,在收复了周边小城的同时,也对陵安起了保卫作用。
在沐兮的指挥下,锡盟在逐步的得以发展,草原人民离开了草原,也学着汉人开始耕地种田,有了粮食保障的同时,马背上的人民也没有丢下他们的老本行。骑马打猎是每一名锡盟男子从小的必修课,而文化课也在沐兮的建议中加进了锡盟的学习之列。
日渐发展起来的锡盟国,再一步一步地向大梁国靠近,越渐缩小的差距,让大梁担忧的同时,锡盟内的人民也有了新的忧虑。
自从完颜煜驾崩之后,再没有立下一位大王,完颜沧绾已葬身赤水河,而完颜休歌又是了无音讯。虽然,锡盟国由哈拉撒代管,但是,他终归不是贵族,没有资格担任大王,这是哈拉撒自己也十分清楚的事情。男人没有过非分之想,自知自己也没有那份做大王统领锡盟的能力,只想着早日找回他们的小王子,可是,找了五年了,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祭祀日,锡盟贵族纷纷赶回草原,而在这前拥后挤的人群中,只有一个孤单的背影向后山走去。
依然带着那张苍老的面皮,五年间未有过一丝变化,手中的拐杖却是换了新的,连年指挥战斗,为国内安排又是出谋划策的沐兮,名号早已传遍锡盟大地,只不过被锡盟国人尽皆知的名字不是沐兮,更不是完颜休歌,而是“沐姨”……
有时候,在夜深人静时,五一会来到沐兮身边,陪着她聊天,也曾打趣她年纪不大辈分倒是长得很快,再过两年等哈拉撒的儿子会说话了,那小不点是不是该叫你沐奶奶了?
听上去是一句玩笑话,而五一却是想让沐兮早日看开一切,能够淡然接受所有的事情,用那张破损的面容面对大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曾经担忧的是完美容颜被摧毁,而现在担忧的却是破损后的往日犹存。
踉踉跄跄走到后山的沐兮,却发现她并不是唯一一个来看祖母的人,一位素衣女子早已跪在了洞口前,摆好了香炉,温柔的眸子望向面前被封住的洞口。
☆、祭拜
风在空中摇曳,步履蹒跚的人衣摆随风飘起,走动的声音被风声掩埋,沐兮已来到了子衿身旁。
“子衿——”沐兮轻轻地唤了一声子衿的名字,早已没有了完颜休歌昔日的情愫,声音中带出的更像是亲人般的口吻。
子衿应声回头,小小的鼻梁下有张樱桃小口,薄薄的嘴唇缓缓开启,嘴角微微向上弯着,满含笑意地叫了一声,“沐姨”。
还是那张细致清丽、文静优雅的面庞,只是眸中多了一丝成长的惆怅。沐兮那张苍老的面皮上回应不了子衿微笑,只有声音变得更加温和。
“你这姑娘还真是孝顺,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记得来祭拜老祖宗。”
子衿磕了头,缓缓立起了身,微笑的面容,对着沐兮温柔的道:“老祖宗生前对子衿很好的,像是对孙儿那般……”女子糯糯的声音蓦地停在了这里,没有接下来的话语,眸色幽深地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沐兮望着子衿的眼眸,似是也在跟随着女子的思绪回到了某一刻。寒风袭过,吹散了子衿的秀发,一缕掉落在肩头的青丝随风飘荡,在洞口前打了个转,又向更远的地方游走而去。
“沐姨——”子衿蓦然回过了神,勾着两侧的嘴角,而此时的笑容更有着几分无奈,“您说休歌还会回来吗?”
“休歌……”沐兮无言以对,那个真正的完颜休歌早已不会回来,而她这个装进完颜休歌驱壳中的人,此刻,却也是在极力地隐藏自己、隐藏完颜休歌的外表。
犹疑的声音被风吹散,子衿淡淡的笑意装满了更多无奈,一声自嘲的冷笑后,对着沐兮继续说:“呵呵……沐姨不认识休歌的,子衿还来问沐姨这个事,真是不好意思了。”
沐兮低垂下的眼眸缓缓地抬起,与子衿四目相对时,眸中满是愧疚与怜爱,“姑娘——你是不是很爱那个叫休歌的人?”
子衿仍然是那副微笑的模样,只是此刻少了那份无奈,更多的是甜蜜的回忆。女子没有任何的回应,而面上却已是红润。
“如果……”沐兮将身子转向了一边,有意避开了子衿的目光,“我是说如果,如果那个叫休歌的人不会回来了怎么办?”
子衿蓦地一怔,昔日的笑容全然不见了踪影,眼眸中有着一丝恍惚之色,呆愣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回道:“那子衿就去庙里做个出家人,每日为休歌祈福,愿来生我们……”一阵风袭过,不光吹乱了女子的青丝,还带走了她的话语。
她愿来生与休歌怎样?没人听到子衿后面说了什么,或许,女子根本也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中默默地念给了自己听,念给了完颜休歌听。
在沐兮对老祖宗与凤姨的祭拜完事后,子衿搀扶着沐兮往回走着,几年来,沐兮都会按时来到这里祭拜,而每次都会碰到子衿。另沐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