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地知道自己还活生生的存在着。该高兴么?可是心里竟只有一湖死水般的沉静……
有意思!这种冷淡的眼神竟令他想起了偶尔陷入沉思的燕雅!
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翔月近前来,捏住少年下巴,以快要贴上他唇的暧昧距离低喃道:“你是没死……,不过,如果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后,也许会觉得生不如死也不一定……”
“至少……这里不那么白……”不像那里,白的令人绝望……
差点吻上他唇的翔月,忍不住被他的话惹的大笑开来,“你说的对,这里可能是这个世上和白这个字最扯不上关系的地方。”
“这里……就是所谓的烟花之地吗?”
再度被诚儿单纯的话惹的笑出声来,翔月在他唇上轻啄了下,开口道:“对……,这里就是是要用身体取悦别人来换的生存的地方。而你……将会成为继我之后,整个晋西城最受欢迎之人……”
淡漠的眼神依旧,诚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会如此平静。仿佛……翔月的话,只是在对着一个陌生的人所说,而真正的诚儿早已死在瀛水汹涌的波涛中……
十四岁的少年在月光中周身不自觉的散出一抹令人难以转移视线的气质,翔月着迷地猛地将他拉近,“不……也许你会超越我,也说不定……
以身侍人么?越来越深入的吻,和夏侯因完全不同的吻……,到最后,活过来的自己也只有这些价值么?可是出乎意料的,我竟然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愿。真是……好笑啊……
活着,活下去,还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呢?
“你叫什么名字?”放开发愣的诚儿,翔月微笑地问他。
什么……名字么?这身体,就要在不同人身下承欢了罢?
“承欢……,以后,我在这楼里就叫承欢。”诚儿,不,承欢绽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翔月轻怔,即而微笑。
“承欢?不错的名字,承儿,你会让所有男人为你疯狂的……”
承儿……不是诚儿!我只是……承欢……
以为接下来的训练会让人多么不堪,可翔月似乎很重视自己,每次都亲自教导。承欢默默接受翔月和自己越来越深入的接触,在心中强迫自己忘记夏侯因的模样。
这样大概一个月后,他已经在眉眼间露出翔月要他学会的风月之气。行为举止之间也完全不见了初来时的拘谨,原本属于诚儿的一切,在一个月之内,终于彻底与他告别。无所谓吧……因为自己,只是承欢而已……
可是,真正改变自己的却是一个月后回到云雨楼的燕雅。一同回来的北冥见到他现在的模样,不停地夸翔月教导有方。承欢也是此时才知道是他和燕雅救了自己。
而燕雅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半响才招手道:“过来。”承欢愣了一下,走到燕雅身侧后,见他指着自己大腿要他坐下,猛一心惊。忍不住瞄了一眼翔月,却见他猛地给自己使眼色要自己听话。
顺从地跨坐在燕雅腿上,脸上挂着的娇媚笑容却在燕雅的手毫不客气的抚上自己大腿内侧时立即消失。承欢惊叫一声,刚刚站起身来,却被燕雅狠力的一个耳光甩到了地上。北冥在一旁看着心疼,又看了看燕雅的脸色,终是不敢上前扶他一把。
瞧也不瞧他一眼,燕雅转身问翔月:“你没碰过他?”
硬着头皮对上他视线,翔月道:“我只想多教他些东西……”
“我是要他陪人上床,不是要他摆样子给别人看的。若你不忍心,可以把他交给我。”淡漠的语气,却带着不容别人反驳的威严。
被一巴掌甩到地上的时候,承欢才明白翔月平日里对自己有多温柔。不忍见他为难,承欢擦了下嘴角的血,起身对上燕雅视线,“公子不要生气,是欢儿太不懂事,求公子不要为难楼主。”十四岁的少年身子撒娇似的依偎到燕雅身侧,明白这人对自己没有yù_wàng,却也知此刻该如何才能保身。
毫无武功的少年却能经住自己一掌却不哭不闹,反而立即做出恰到好处的反应。他够聪明!也难怪翔月不忍对他下手。
挥手示意他够了。前一刻还粘在他身侧媚笑的承欢,立即收敛笑容退到一旁。北冥这才上前替他肿起来的左脸上药。
见燕雅看了自己一眼,翔月会意,忙道:“我明白了,我会教他一些真正的东西的。”
“我知道你不忍,若是无法,还是教给我吧。”知道他心软,燕雅开口道。
“不必了,那人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若是叫其他人来,难免不会说出去,还是我亲自来稳妥。”做了相公的少年们的初次不会像女子那般落红,所以大多数少年在正式接客之前都会由有经验之人教授床第之事,以便将来哄得客人开心。
承欢虽学了翔月的那种风情去,却总在不经意之间留露出一丝少年的纯真模样,令人不忍对他下手。可若是交给燕雅,以燕雅那种强硬手段……,所以,还是自己亲自还吧。
“也好。”
两人明明就当着承欢的面在讨论,却好象这个屋子没有他这个人一样。北冥心里气极,却又不敢公然跟认真时的燕雅闹,只好将注意力放到安慰承欢身上。
“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