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酸疼,背才耸了耸,冰凉掌心就盖上来,清凉内息缓缓抚去伤痛还,让人又差点睡去。
「再睡就过午了。」姐姐的声音把人拉回世间,正想转身下床,却又意识到自己依然□□,于是只转过身裹着被褥看向那早就穿戴好的人。
昨夜自己已不知闹到几更,姐姐脸色自然不善,道:「起来吃了这红枣粥,热水在盆里,这自己收拾了,别让人看见...我雇车去,半个时辰后自己下来。」
又是热水又是粥,然后还去雇车,这心下可是甜滋滋,但细想,不对啊!昨夜明明是我疼她不是?
目送姐姐出去,心下疑惑,掀开被褥就看见昨夜纠葛痕迹,突然理解姐姐为何逃了,这被单估计应该也是盗来的...
坐在车上慢慢往登封而去,身上什么不舒适,也都在互依畏的甜蜜中化了,唯一的不愉快,只有被罚睡在外间三日不许入内而已。
一日日慢慢走,跟姐姐两情相悦,自然觉得世间一切索然无味,只得伊人在身边为好,另外此次见到无忌自又是另一番尴尬,就有意无意的拖延,但到了第五日还是进了登封,姐姐关心无忌,当下就往中岳庙寻去,果然在对面茶棚看到他装成脚伕在喝茶。
「没人跟着?」为防有细作跟随,我俩装作并桌,对空而言,姐姐摇着折扇做书生打扮,而我则换上新款衣裙,扮作随侍婢女...或...。
「没,妳...妳伤好了没?」
当下把分开后的情况稍微说了一下,无忌听到我拜姐姐为师,很是纠结,道:「妹子,你...」
「谁让妳喊妹子啦!」我瞪他一个大白眼。
无忌一脸理所当然,回道:「妳是我,她...徒弟,我自然喊妳妹子不是?」
姐姐赶忙止住我两争吵,道:「无忌,我与赵姑娘虽是师徒,但平辈论交,平日亦非以师徒相称,你俩依旧便是,另外鹤笔翁已然知晓我身分,再乔装也无用,你不用忌讳了。」
「娘。」
「姐姐。」
姐姐一说完,我与无忌同时开口,却又惹起另一番尴尬。
姐姐索性置身事外,催促无忌交代有无发现,无忌倒是有大收获,他从一间庙里得知现在少林寺已经被成昆把持,端午时要招开英雄会公审金毛狮王,还劫了张请柬。
「娘,义父这下怎么办可好?」无忌只要碰上亲友有难,具是慌张焦急,更何况这是他义父。
「有此请柬,少林在端午之前必当全力保存谢大哥性命,在此之前我们必当备好一切才行。」姐姐想透其中关系,反倒不紧张。
无忌问:「那我先行去救下义父如何?」
「张教主,全天下都知道你会去救,少林必当有准备让你束手无策。」不等姐姐发话,我先打消他这可笑念头。
姐姐却一边想一边自问:「重点是,成昆要做什么?而不是怎样救谢大哥。」
「对!成昆抓了谢大哥要做什么!」姐姐这话点醒了我们,我不由得跟着复诵。
「义...义父他跟成昆有深仇大恨,成昆想灭了本教。」无忌一脸无奈又发作不得,姐姐拍拍他安慰。
「招集武林大会,他不太可能指挥这些人跟本教作对。」
「除非...武林盟主!」我脑中突然跳出一个很久以前有打算过的计画。
姐姐跟无忌看着我,一脸盼我说下去。
「假设武林有个公敌,我要是公开灭了他,大家会感谢我,推举我当盟主也就顺理成章,要不然,找到这个公敌,说好赢家可杀了他,那大家抢破头,一来搅乱武林,二来我又顺便报仇了。」
无忌一拍桌,愤慨道:「好恶毒!」
「这样本教为了救法王必当尽力拼斗,就与天下为敌了,到时候众人元气大伤,争个没完,他又可以效法无忌救六大派,出来协调当那盟主。」姐姐又把事情想深了一层。
再三核计,成昆必然想施行此计,知道他图谋,便好想如何阻拦。
「孩儿夺下盟主之位,不就解了。」无忌是个实心眼,想到最快解决的办法。
「你打不赢周姑娘。」但马上被我俩否决了。
说到周姑娘,无忌又有些异样,当下姐姐帮我跟无忌说了周姑娘在岛上所做所为,无忌听的目瞪口呆,满是懊悔道:「赵姑娘,谢谢你一路相助,我错怪妳了,我不知道周姑娘竟然如此,我不好,背地里还骂妳呢,妳罚我吧!」
「谁会无端对你好,你要谢要罚问姊姊去吧!当初找你帮你可都是姊姊托我的。」我现在跟姐姐过得好自然不想跟他计较了,于是就做个顺水人情给姐姐。
「无忌,这事先记下,你少让我操点心便是。」自己儿子姐姐亦不多说,一句话就先揭过了「下回你可要留意周姑娘,别上了当。」
「自然听娘的。」
又再三计算,现下无忌先回明教招集人手,分两路,一路暗地打听;便于营救,一路摇旗呐喊,端午前到少林寺,主打恭迎狮王名号,依照打听消息,先挤兑住少林,能够先战一场救出狮王便好,但依照成昆计谋心思,这两路不一定能成功,所以姐姐跟我拿请柬回终南山请得师命,便能以另一派名义参加大会,于比武上制服周姑娘,让无忌赢得大会营救师王。
姐姐与我计算妥当,交代清楚后,无忌便急着要回濠洲,姐姐知道无法拦阻,故谆谆告诫:「无忌,明暗两路,虽志在营救,但也万万不可折损人手,你亦不可因一时之气,硬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