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此妖女便无用,郡主受其蛊惑,神箭八雄,给我杀了。」
我连忙将她搂进怀里,急吼道:「谁敢放箭,就连我一起射死吧!」
「敏敏,你当为了那魔头如此吗?他都弃你而去了。」哥哥见我如此,加上当日在府内花园种梅被他撞破心思,自当误猜我是为了无忌。
「哥哥你定要我死在这吗?」我哭道,死死抓住姐姐,不让神箭八雄有任何机会。
她虽然任我抱着,但还是抬起右手,帮我擦去眼角泪水,温言道:「你跟你哥哥回家吧!我一个人杀出去。」
「妳伤了,逃不过的。」那凉凉的指尖越是擦拭,眼泪越是不安分待在眼里,我握着她的手,贴在我颊上。
「我十年前就该死了,现在不过是偷到的,看无忌大了,我也安心了,妳乖乖跟你哥哥回去养伤,若是有缘再相逢,若是无缘妳便..便找个配得上妳的好男人吧!」自从相见,她便冷漠以对,自知做得过分了些,也想寻个机会说说,却没想到在此地步,又复见到她往日的温柔,果真如同她身上的味道,淡淡冷香若白梅,想起那新栽梅树将不复见,有些惆怅。
「我不要,我说要护你周全,便说说做到。」我低声在她耳边再说一次,说完忍不住用唇碰了碰她小巧可爱的耳垂,擦去眼泪,接着转头,对哥哥道:「哥哥你今日必当逼死我是吗?要是她死了,我绝不独活。」
「若妳喜欢那魔头,我请玄冥二老生擒回来便是,这妖女你还是交给哥哥吧!」哥哥说完,挥了挥手,神箭八雄便想绕到后方我护不到的地方放箭。
我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心口上,从旁而过的吴六破连忙招呼后退,喊道:「郡主别急,把匕首放下吧!我们退下便是了。」
姐姐看着她眼前的匕首,脸色大变,想伸手来夺,我连忙对她说道:「妳躲我,是怕我骗妳吧!我这辈子骗很多人了,但从今尔后,决不骗妳,妳瞧着。」
她茫然看着我,换她泪眼婆娑,颤声道:「天意如此吗?」
「妳便要如此吗?敏敏。」我尚未回答,一个声音从我们来路上传来,是爹爹得了传讯带人骑马追了上来。
「爹。」看见爹爹来到,事态又更复杂,我心下一激动,一口血又吐了出来。
爹爹自然大惊,赶忙问:「敏敏,谁伤了妳?」
见爹爹从那方向来,也不知道无忌逃出多远,当下先帮他一把也好,于是回答道:「那鹿杖客见我好欺负,又想对我...对我...不好来着,女儿不愿,便被他伤了。」
爹爹果然大怒,一抚长须道:「那鹿先生我好生相待,先是动我姬人,又伤了妳,郑七败王八哀,传我命令,捉拿此人。」
郑王二人得令便急上马而去,少了玄冥二老之一,无忌就算千军万马也能逃的出去了。
「敏敏妳看,爹都依妳了,把刀子放下吧!」爹爹好言相劝,接着又说:「妳喜欢哪个人,便接到府上来,也好让妳妈妈看看,要是人没什么问题,我汝阳王的女儿爱嫁谁便嫁谁。」
此话一出,自然是听到我跟哥哥的对答了。
哥哥此时也来到爹爹身边见礼,脸上神色有些阴晴不定,好似想说些什么。
「哥哥你别跟爹爹乱说,向来只有你妹子拐带人的份,谁能迷惑我。」此时爹爹出现自然要先防止爹爹又听了哥哥的话。
只见哥哥一脸鄙夷道:「爹,小妹子不懂事,咱们蒙古的金枝玉叶,怎能许了汉狗,况且是魔教的大魔头。」
听哥哥语带讥讽,怀中那人听到汉狗两字,又想开口劝我,登时一指按住她朱唇,朝她笑着说:「我才看不上那大魔头,汉人蒙人在我眼里也没有什么,因为我喜欢的,是她。」
「你说什么?」哥哥跟爹爹听了,果然异口同声喝问,但是爹爹果然比较稳重,问完,马上掏出一面金牌丢给哥哥,下令道:「库库,你先拿我令牌去安顿大军,留下些番僧给我便好。」
于是哥哥连忙把人带走,只留下三十几名听不懂汉话的番僧下来。
「爹爹,你怕人知道,丢脸了吗?」
爹爹须眉戟张,胡乱扯着胡子,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情绪感染了□□爱驹,那马儿也不甚安分起来,过了半响才说:「敏敏妳莫胡说了。」
我深吸口气,定下心说道:「我喜欢她,同样的话,我可以用蒙语用藏语说都没关系,要是你怕我辱及家门,那我从此之后便叫赵敏,那蒙古名字便还给你。」
爹爹听完,勃然大怒,正要挥手叫番僧一拥而上,我心一急,那匕首便向内刺了几分,衣衫上顿时染红一片,姐姐大急,也顾不自己伤口,想上来夺刀,却又怕误伤了我停手,我看着她,摇摇头道:「为了你,不疼的。」
看着喜欢自己的两个人都各自着急,心下也如柴火般煎熬,但情况危急,天下事无两全,现在只能先救下姐姐再说,若有一日爹爹能真心对她好,再说了,可这一天恐怕永远不会来到。
「退下退下。」爹爹大急,连忙喝退番僧,问道:「她是魔教中人?」
「是。」听爹爹问话,我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那妳跟了她,便不能算是我特穆尔族中一分子了,妳可想清楚了?」爹爹严声道,此时我才了解,原来比起爱上一个女子,跟魔教结交,阻了特穆尔一族仕途,更为要紧。
「我想清楚了。」心下顿时有股说不出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