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公子,如果我现在拒绝了你,那这块甜糕,我还能吃吗?”费嫣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到。
饶晨听了这话,更是哭笑不得,原来在这位费姑娘的心中,自己还比不得一块甜糕来得重要些。
“吃吧吃吧!”
饶晨虽然想挤出一丝微笑来,但是在一旁的玄靖眼中,饶晨这笑的比哭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果然,费嫣听了饶晨这般说,当下再不发一言,只是低头勐啃自己手中的那块甜糕,生怕一会儿要是饶晨反悔,要回这块甜糕,自己可就吃不到了。
玄靖坐在车中,看着眼前的这对男女,真是有点哭笑不得,看起来饶晨今天可算是痛苦到家了,堂堂一位贵公子,在人家费姑娘眼中,还比不上一块夏天的冰镇甜糕,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估计饶公子这辈子都成别人笑柄了。
饶晨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拉开描金箱子的第三层,却见里面放着几个水晶瓶子,里面装着些许暗红色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不过玄靖可是识货的人,一眼就认出这是贺州特产的葡萄酒,听说在贺州,上好的葡萄酒只在几个特定的产区才有出产,而且还要按照年份估算价格,上好年份上等酒庄出产的果酒,据说一瓶可以在拍卖行中拍出千两纹银的天价。
今天饶晨拿出这等美酒出来款客,看来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轩公子,看来今天这酒,就只有你和我两人喝了!”原本饶晨不但准备了好酒,还专门准备了从贺州运来的水晶杯子,为的就是配这瓶好酒,只是现在人家费嫣好不容情的拒绝了自己,估计这瓶酒,只能和玄靖两人对饮了。
“为什么?这么好的葡萄酒,一看就是贺州上等酒庄的藏品,为什么不请本姑娘也尝一尝?”
听了费嫣这话,一旁的饶晨只能苦笑,玄靖也暗叹这姑娘也太没心没肺了,你这么绝情的拒绝人家,人家怎么还有心情和你一起喝酒?
不过玄靖还是开口说道:“既然费姑娘也喜欢这杯中之物,那可是再好不过了,反正这一路上也憋闷的很,不如就在这车中先尝尝饶兄的好酒!”
说着玄靖从描金箱子中取出酒瓶,随手拔开了木塞,正准备往杯子里面倒酒的时候,却看见箱子里面还有一个空的水晶瓶子,不过瓶口要比自己手中拿着的这个要大一些,瓶子底也要宽些。
玄靖想起当初在帝畿的时候,有西贺国的使臣前来进贡美酒的时候曾经说过,这葡萄酒从酿造开始一直到储藏销售,都是和外界空气密封隔绝,所以在喝酒之前,最好是让这酒在空气中暴露一段时间,然后开始饮用,才能获得最佳的口感。
玄靖心中一动,就将那空瓶子拿了过来,将手中的葡萄酒尽数倒入了空瓶之中,然后轻轻地晃了晃,才将瓶子放在车中的小几上面。
“饶兄,费姑娘,我们先让这酒醒一醒,一会儿等味道上来了,我们再开始喝,如何?”
费嫣和饶晨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有惊诧之色,要知道无论费嫣还是饶晨,从小都是在丰都的上层社会中长大,但是这上等的贺州美酒,也不是能够寻常得见的稀罕东西。
而眼前的景轩自称来自荒州,那可是未开化的蛮荒之地,可是看起来似乎也对这上等红酒颇为熟悉,看来这位景轩公子就算在荒州,也绝对是顶级富贵人家长大的孩子。
玄靖看了两人一眼,自然知道这二人心中的想法,不过玄靖也在心中暗叫惭愧,要不是在成亲王府的时候,王妃听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太太小姐们说喝这劳什子酒有美容养颜的功效,所以才央着玄布每年从宫中专门调上一批来府**饮,否则凭着玄靖的性情,是绝对不会喝这种酸了吧唧的玩意儿的。
甜糕虽然不小,但是终有吃完的时候,美酒还在桌上醒着,马车一路疾奔向玉香山而去,而车中的三人,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
按照讲究一点的要求,一瓶上好的贺州葡萄酒,如果从开瓶到入口,至少要在专用的器皿中盛放一个时辰左右,才能让酒和空气充分地接触,散发出独有的香气。
但是玄靖心中明白,从左威卫大营赶到玉香山下,一共也不过一个时辰的车程而已,要是这段时间全部用来醒酒,那么今天三人可就都没有口服享用饶晨家的美酒了。
所以当路程还有一半的时候,玄靖就开口说道:“饶兄、费姑娘,今天我们时间有限,虽然这酒还没醒到位,但是也算将就着能喝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如何?”
“那就……开始吧?”费嫣虽然说话犹豫,但是眼神中对美酒的渴望,还是非常明显的。
这让玄靖一度为牧云团的长老费城感到悲哀,费城最为珍爱的小女儿费嫣,现在看起来不过是个长着一张漂亮脸蛋的吃货而已。
饶晨没精打采地挥了挥手,“我们喝酒吧!”
玄靖将水晶瓶子中的红酒倒入专用的水晶杯中,他的手很有分寸,每个杯子所倒的酒都是一样的分量,都不超过杯子的三分之一,这也是玄靖在帝畿的时候,和那些西贺国的使臣学到的。
在上流社会的宴会上面,每一个行为的细节,都在显露着主人的教养和学识,所以九州列国的贵族们,从小都会专门聘请一位学富五车的夫子,专门为这些贵族子弟讲解一些礼节,免得他们以后出门丢人。
“来吧,有美酒、有美女,一会儿还有美景,我们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