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性冷淡风的钢架床, 平时自己一个人睡得时候还好, 被夜夜化身为狼的沈风和一折腾,就变得没那么结实了,一开始还是细微的声响, 等到后来, 两个人的动作稍微一大,整张床就咯吱咯吱地响个没完没了。
沈风和好像倒很乐在其中,但栗芷对此表示无法接受。老公寓隔音本来就不好,她的卧室又挨着隔壁住户的卧室, 栗芷觉得咯吱一晚上之后,第二天早上上班都怕在电梯里碰见邻居——太尴尬。
三五次之后, 栗芷就有点抗拒, 一听到吱吱呀呀的声音就试图叫沈风和小声一点。可谁都知道缺氧的爱情里说的话谁又会把对方说的话当真呢, 她抽着细声儿叫沈风和轻一点,对方还以为她是在欲拒还迎,反而耕耘得更加卖力了。
栗芷觉得忍无可忍,终于在某日沈风和一脸勾引地凑过来时一掌将对方掀翻在床,摁住男人认真严肃地同他展开了一场有关“不如我们去次卧”的灵魂对话。
沈风和当时被她摁在床上表示完全不理解,毕竟栗芷认床已经认到了自己家的次卧都睡不着的地步,而且次卧的空间明显施展不开。
栗芷被他一脸严肃探讨的样子逼得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对铁架床的不满和对扰民的顾虑,没想到这死男人没等她说完就朗声笑了,好像听见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一样。
当然了,虽然遭到了对方丧心病狂的嘲笑,但两个人后来还是开辟了次卧作为第二战场。
栗芷本来觉得沈风和还是挺体贴的,现在看来,算了,沈风和的体贴可能都被狗吃了。
大白天的,好端端地说什么“特别坚固”。
然而沈风和是谁,是能在重逢后第一次见面就能说出“因为我脸皮厚”的人,栗芷这个灵魂拷问在他看来根本就不是问题,闻言侧头看了她一眼,笑得那叫一个泰然自若,悠悠地回答道:“厚吗?我觉得我挺含蓄的了。”
栗芷:……
沈风和新买的房子在二十二层,因为附近多是行政办事机构,高层不多,她们的楼是小区里的第一排,据说站在镶嵌着巨大落地窗的阳台上就能看到不远处那座古代遗留下来的园林里碧波万顷的大湖,视野极为宽阔。
栗芷听着很是心动,一进了屋脱了鞋就直奔阳台而去,甚至连屋内的装饰摆设都没看一眼。
“怎么样?”刚在栏杆上趴了一会儿,就听到了打身后传来的问询,身体很快就被那人揽入了怀中,紧跟过来的是他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味道。
栗芷没回头,任凭他将自己小鸟一样圈在怀里,慢慢搂住她的纤腰,然后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窝里。
男人的下颌棱角分明,微微吹出来的热气闹得她心间麻酥酥的痒,栗芷定了定心神,望着远处那泊碧波荡漾的湖水啧了一声,“很漂亮。”
“喜欢就好,”沈风和轻轻吻上她的耳垂,声音有点飘忽,“送给你了。”
栗芷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侧头想要躲开他不分时间的缠绵,“喂”了一声打趣道:“干嘛,要贿赂国家公职人员吗?”
对方倒是很配合她,应了一声,薄唇更加放肆,“贿赂一下我老婆,应该不犯法吧?”
犯法倒是不犯法,就是大亮天的白日喧淫不太好吧。栗芷抬起一只手意图挡开他的精神攻击,没想到却被他一把握住,直接一扭身,抵在了栏杆上。
“喂、喂,大白天的你要干嘛……”
男人没给她说完话的机会,抬手一挥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身后的巨大浅灰色窗帘就徐徐地闭合上了,严丝合缝,甚至不留一丝光亮。栗芷的眼睛从亮处突然之间到了暗处,一时间适应不了,两眼一抹黑,只觉得清冽的气息倏然靠近,没等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攻占了她的唇舌。
“干。”
黑暗中栗芷因为男人的纠缠迷失了方向,不知怎么人已经到了客厅,没等抬手摸索,就被他一下子摁倒在了宽大柔软的沙发上。
“喂喂喂,你干嘛……你做什么?”意识到刚刚从沈风和嘴里吐出来的字是对于她“大白天的你干嘛”的回答,栗芷在慌乱之间改变了措辞,但没想到男人竟然如此流氓,想都没想直接回了一句,“你说呢?”
栗芷:……
栗芷:算你厉害!
也不知道是搬了新家的缘故还是领了结婚证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她算是被迫解锁了第三战场,某人当日显得异常地疯狂勇猛,栗芷往常虽然也是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但从来没有中途睡着过,然而今天……
栗芷只能说自己是在被沈风和抱去清理之后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时醒过来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对方并没有意识到她醒了,单膝跪在床上伸长了手臂去拿枕头,还裸着上半身,线条优美肌肉匀称的身体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晃来晃去,栗芷顿时有些血脉贲张,直勾勾地欣赏了一会儿,直到他探手抓住了枕头垫在她的脑袋下边,这才适时的闭上了眼睛。
男人把她安置好,却并没有起身离开,空气中一阵静默,就在栗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