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平静。这几天,从陈耀兴开始,再到赵家豪,伍国仁还有龙啸坤虽然我现在还只是个小人物。无关紧要的虫。但是那些人给我的震撼,是以前无法想像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声色犬马,未来,在手上,在脚下。
耳畔传来宋金刚熟悉的小曲儿声:亲亲我的小妮妮呀,摸摸你的小蕾丝呀,给我你的细高跟呀,可以不可以呀。
我满脸鄙视的看着他:你哪儿学的这乱七八糟的曲调。都不稀罕听。
他吐了一口嘴里的鸡骨头,喝了半杯白酒,喉咙里哈了一口气。满足的笑道:哈哈。真tm爽,好久没有评事了、这些大场面哪能那么容易见到。我跟你说,那一年,在高顺塘,我和金九,一把牛刀一把铁尺,横扫两条街,杀的那帮人望风而逃!这些外人都不知道的。
我煞有介事的问:哪一年啊?
他不耐烦道:你管哪一年。牛b的经历和人生不用天天拿出来显摆,知道吗?
我无可厚非的笑笑:像您这样偶尔吹吹的才是真牛b的哈?
宋金刚满意的笑笑:哈哈哈。嗯嗯。这么想就对了,你呀日子还长,学我就对了。现在洪泰,谁不给我面子?
我已经转身不再理他,混混和黑道最大的不同或许就在于,一个愿意用脑子,一个愿意用嘴,或者说。。。只能用嘴。
躺床上睡不着,望着窗外晴朗的夜空,心里起伏不定,或许是想起了那张熟悉,美丽,又残忍的脸。画面又变成了王可可那张清秀,坚毅的脸。我所幸不想。起来做起了俯卧撑,单手,最后累了,自然的睡着了。
第二日,肚子咕咕咕的叫起来了,才朦朦胧胧的起床,开门到客厅刚好看到一个女人背影出了大门,盼着的头发,黑色短裙,我能确定是那次看到和宋金刚在走廊亲热的那女人。很奇怪每次都没有看到正脸。
他光着脚,一脸满足甚至带有一点小幸福的样子光着身子走出来。我皱眉道:那什么...虽然咱俩都是男人、但我还是比较介意看到除我以外别的男人的那玩意儿。当然你要是不介意我对你做点什么的话。
他仿佛根本没听到我说什么似的。仰在沙发上,两眼发神。这种眼神带着迷惘带着阴霾。谁看都知道,有事。
从宋金刚这种人身上出现这种表情,明显不是什么好事。看过台湾8点档的人都熟悉这种表情。答案是女人。再近一点的答案是肯定不是自己的女人。最精准的答案是,别人的女人。
我轻轻叹了口气:唉。色字头上好多刀哇,为了女人多少人生死一线。
他回过神来:你在说你自己?
我:谁听就说谁。那女的谁?上次在走廊我见过了的。
他没有理我,自顾自的点了烟,默默的抽起来。不言不语。
“唉,也行,你们这些人的事儿吧。我能理解,该说的能说,不该说的打死都不说”
他幽幽道:你得记住,是“我们”
我,笑笑。是啊,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