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重啊,就右脚腕扭了一下。住两天查查左腿别受影响就回家了。”卞鹤轩说。他眼毒,看这俩有问题啊,一人坐沙发一边,谁也不看着谁。怎么了这是?闹别扭啊?
“不严重就好,嘻嘻。”米小左都不敢扭脸,生怕和顾异对上眼神。一听轩哥没骨折立马放松了,一口气叹出来肚子空。
刘香听小左肚子咕叽几声,动作麻利翻起冰箱,一蹲接着露后腰:“小左哥哥你吃麦当劳吗?我没吃完,还有一些没动过呢。”
米小左是真饿了,也想出去避避:“你歇着吧,我拿去热就行了。”无奈抢不过工作第一的小护工,只好看人一溜烟儿跑掉了。
卞鹤轩瞧着米小左那副逃难似的样子想不通,怎么了?顾异这是强吻了还是花式表白了?把人吓出毛病了吧。想着他一个怒视,顾老板委屈死了。
你这人行不行啊?让你问话你干嘛呢?把我家小左刺激了?你说你俩多大人了,还要老子亲自教你俩搞对象是不是?
顾异回了个无奈的神情。自己可什么都没说啊,别说小左不敢看他了,他自己都不敢看小左,真心冤枉啊。
卞鹤轩真觉得自己操不完的心,懒得管闲事,只想管自家小孩儿。“你俩别一脸沉痛行不行?老子真就扭了个脚腕,各方面指标都能上天。”
“我这不是担心你疼嘛。”米小左说,他知道轩哥能忍,骨折都不喊疼,“这一招也太险了吧,万一你没摔好,再把后脑勺给磕了呢。也不提前告诉我们,让香香跟着你担惊受怕。”
“啊?告诉了啊,顾异知道啊。”卞鹤轩一言卖兄弟,非常不含糊。
“什么?你知道啊!”米小左这才回头,也是怒目而视,愤怒的小火苗隔着眼镜片就烧过来了,“那你干嘛不拦着啊?他刚把左腿接上,万一摔出好歹来呢?卞姐非打死你俩。”
顾老板看向目标达成的卞鹤轩,感觉自己像后宫被冤枉的妃子一样。“我拦得住吗?他那狗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轩哥说不能把刘香给刺激了,只能忍着,先给店里安个摄像头,再把位置留出来,多留些证据。他多精啊,提前准备一手。我真不知道他今天就找打了,不然我肯定店里盯着去。”
米小左也是急得口不择言,轩哥那狗脾气他俩太清楚了,栓狗链都没用。“那这回是彻底完事儿了吧?以后你俩有事儿不能瞒我啊。”
“我是想告诉你,轩哥不让。”顾异赶紧展示自我清白,“而且店里都是自己人,我一早就安排好了。”
“真的?”米小左像老佛爷一样拷问他。
“真的,你是没去过,小武他们都在店里呢。一开始我是怕轩哥打人,叫伙计们看住了他。谁想轩哥又改变计划了。我真的是无辜的,臣妾冤枉啊。”顾老板说。
米小左半信半疑,也是拿这俩人没辙:“唉,还好没出大事儿,你俩真别闹了,摔一下多危险啊。”
“老子摔一下换那孙子挨一拳,太值了。”卞鹤轩都没打过瘾呢,“你俩是不知道我心里那火有多大,忍得浑身难受。这回好了,他鼻梁骨挺脆的。”
“没打得太严重吧?”米小左还是担心。
“没有,他戴眼镜,老子下手巨他妈精准,再往上一点儿眼镜片就碎了。”卞鹤轩回味着那一拳的快乐,“其实你说人活到这么大了,谁愿意动手啊?香香在旁边,说什么我都能忍。可他就赶不走,跟绿豆蝇似的。老子揍他一拳就该知道疼了,这人啊,说服教育都是慢动作,挨过打就记得疼。我以前为什么下手狠?就是因为知道挨打疼啊,我老子从小就抽我,可他妈不能再让别人打了。”
顾异成功洗白,给米小左递湿纸巾。“嗯,他疼这一次就知道你真敢揍他,可万一还不长记性呢?不会真告你蓄意伤人吧?”
卞鹤轩估计刘香快回来了,时刻听着玄关的动静。“他告谁啊?进医院的是我,他告个屁。再来一次老子直接把录音送他家去,在他家小区公放。让他身败名裂不难,可不是还有孩子呢嘛,就当给香香积德吧。我反正不怕这套,法律没规定搞企业不能搞gay吧。”
“那你俩干脆搬家吧,回你那儿住去。”顾异看小左不紧张了,悄mī_mī往旁边挪屁股。
“他不愿意,慢慢来吧。”卞鹤轩这回真是遵医嘱谈了个恋爱,生怕一步走错,开始指点江山,“所以说呢,搞对象也要注意节奏,该进的时候得前进,该原地观望的时候认真观望。但观望不是一动不动啊,总得动一动,注意火候。”
刘香正在换拖鞋,听见半句话:“火候?什么火候啊?大哥你是不是也饿了?”
卞鹤轩在微信里通知唐萱新的安排,感觉小丫头快变钮祜禄唐萱了,成天发咬牙切齿的表情包:“没饿,怎么这么半天啊?”
还是原来的配方,超出视力范围就想变八爪鱼。
“我和护士姐姐聊天来着。”刘香这次回来像回家乡,跟谁都认识,聊得如鱼得水,“小左哥哥你快吃吧,饿着不好。大哥就是老饿着,不听话,也不按时吃饭。”
“媳妇儿,你和小姐姐聊什么了啊?”狗头八爪鱼出动。
“她们问我,吃饭了没有啊。我说吃过了,这是给别人热的。她们又问,怎么你大哥又来了啊,我说我大哥叫坏人给打了,直接从台阶滚下来,坐救护车来的。明天要照片子,看看左腿受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