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急哭的声音。
余暖觉得头疼,动了动唇,半晌,方才发出了嘶哑的声音,“白术,我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娘娘,不怕不怕,梦都是相反的!”安慰着她,白术扶她起来,一下一下的拍着余暖的后背。
手握成拳,抵在太阳穴上,试图能让自己好受些,余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脱力,“白术,给我倒杯水。”
她梦见了皇帝,也梦见了余皓。梦里,余皓将琅国给灭了,而后将皇帝生擒。
怎的会做这种奇怪的梦呢?
太过真实的梦。
☆、私奔否?
天气越发的寒,整日拎着个小火炉,皇帝本便不给余暖怎的出门,现在,便越发不愿意了。
终日闷在屋子里边,直觉自己得闷出病来,余暖挑了日正午,出门去寻皇后玩。
日头照在自己身上,很令人舒坦的温度。
余暖到达清宁宫的时候,却是没有立即见到皇后的。被夏满牵引着去了旁边一个小屋子,夏满单单放了余暖一人进去。
眨眨眼睛,余暖是怀着期待推开的门。
随着长长的“吱呀”声的结束,余暖抬起步子,便见着了里边的场景。
这是一件小竹屋,是余暖所喜欢的竹子背景,小小的一间屋子,不过六七米的长,几人之宽,墙上零星挂着些画,皆是有画着人,或着鹅黄对襟,或穿绿色大袖,又或其他衣裳,姿态各异,有的吃着葡萄,有的斜卧,还有的在花间回首。
有隐约的熟悉感,余暖努力寻找自己的感觉,是怎么来的。
有人环住自己的腰,贴在余暖的耳畔低语,“喜欢吗?”
蹭蹭身后人的脑袋,余暖声音轻轻的,带着感动,“都是你画的吗?”她家娘娘,虽然画得不是最好的,却是最用心的,单单简单的肖像画,也能练习这么久,就足以见她的耐心。余暖想着,就扭头,啄一下她的侧脸。可以练这么久,多不容易。
总有一天,她家阿羲能长成极好的肖像师。
“自然。”余暖的头发贴着自己的脸颊,有轻微的痒。伸出手,皇后顺顺余暖的发,将那缕不安生的翘起来的给揉安分了。
“我家阿羲,总有一天,会是最好的画师~”皇后的动作令余暖很觉舒适,微眯起眼,余暖从袖子里从手伸出,用自己给手炉暖和了的手去捂热皇后的手。
觉察出这话里边,似乎有哪里不对。最是正常的,不该是她感动地抱着自己,说很像吗?皇后心下想着,回味出什么,食指微弯,她轻敲一下余暖的脑袋,“猜猜是谁?”
“这么好看,肯定是娘娘嘛~”睁着眼睛说瞎话,余暖将这话表现得彻底。
“……”一时竟然不知她这话是夸赞,还是暗损,皇后生生给余暖这话噎了一下,半晌,声音添了分好气,“本宫,可比你好看得多。”
竟然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余暖看着画上的人儿,突然反应过来。原来不是像娘娘,所以才觉着熟悉的?不过,像自己吗?还……真挺像的,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
一时赧然,余暖有些词穷,不知该怎么回皇后的话。
“看,这些都是你。”抱着她往前走几步,皇后其实并不准备让余暖纠结多久。
归根结底,必然是自己画得太美,方才使得她有了误解,左右,其实这事儿并不能全然怪余暖不是?
眨巴两下眼睛,余暖给皇后抱到小书桌前边,她的面前,是一个大大的木质书桶,里边竖满了一卷卷的卷好的画。
皇后便随手抽出一卷,也不打开,放在余暖面前,轻笑,“猜猜里边是什么?猜对有奖。”
“奖什么?”余暖转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
“有赏有罚,这得你赢了,方才能知道了。”随手将发丝给撩到耳后,皇后的动作优雅,目光随性却又撩人。
余暖并不寄希望于自己能猜到,但也有好好想,将皇后手心的画卷拾起,握在手里,余暖转了个身子,对着阳光,看了一会儿,却并不能看到什么。
眼睛在屋子里挂着的那些画像上溜了一圈,余暖突然就福至心灵,顿时眉眼弯弯,“我猜,里边还是我。”余暖给了一个含糊的答案,也是最有把握的答案。
“鬼灵精。”皇后说着,看着她笑得灿烂,便从她手中取了画卷,双手小心打开。
果然是人,上边的人儿,水色长袄,翠绿织金马面,不同于往日的妆容,额间并无花钿,而是一点圆形的朱砂。微张着嘴,面上泛红,是轻微的诧异的动作,衣衫不整,平添几分妩媚。
这是上次余暖去见皇后的装扮。
“算你赢,也是你输,这般,奖励给你,惩罚,你也要履行。”皇后说着,也不等她回话,直接付诸实践。
一言不合就动口,皇后直将余暖吻得差点满脸通红,方才心满意足的停了,一本正经的在她耳畔说道,“这下,换你,是惩罚。”
瘫软在她的怀里,皇后成为了余暖的支架,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身体却是先凑上去了,直到唇都靠上她的,余暖方才想起什么。
为什么,似乎有一种怎么看,都是自己赚到的感觉呢?
她家阿羲那么美,那么温柔,那么聪明,这样看,这么都是她送给自己的奖励嘛。
加深这一吻,皇后再次将正脑部缺氧的余暖的智商去得干净。
心跳如鼓,气喘吁吁的倚靠在皇后的怀里,余暖听到皇后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