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何公公不若去那边亭子先等我一二,待会儿便好问过去。”
“夏满想的周全,恭敬不如从命。”便领了人,何公公过去候着。
有小厮奉上了些吃食与茶水,何公公便在那边耐心等着,喝着上好的茶水,连带焦躁的心情都平复了一点。这夏满,果然是个会做人的,难怪能得皇后青睐,一跟便是这么些年,恩宠不歇。
心下想着,何公公开始思索该如何展开盘问。现下不好来问皇后,那便过两日再来问问便好,和宫人的说法当是所差无几的。而这边去过了,等会儿还得去趟蓬莱殿,盘问一二。
看陛下意思,对那襄妃也是颇为上心,怕是也不能掉以轻心。
未等多久,夏满便很快回来,而那些当日的丫头,也一并陆续过来,果然是个速度快的。
乘着人还未到齐,看着何公公让下边一一并排站齐,也没让离得远些,到底还是面色担忧的提了意见,“倒不如一一问过去,说来每个人不同,当是看法也不同,注意到的也有所不同。这事儿牵扯我们娘娘,夏满难免上心些,就怕自己宫里头也混进外边的人来,就怕是她们中有人害的,故而谨慎,何公公你可莫要怪我。”
“此法甚好,”只觉眼前一亮,何公公哪会怪她,反是觉得高兴,“夏满想的可是周到极了!”
他说着,便让身侧带来的宫人去将下边的丫鬟一一分开,让人看着,不可交头接耳。
简单的安排,又思及什么,何公公对着夏满和善道,“夏满,不过我也还得问你些事儿,你机灵,又是皇后娘娘贴身丫鬟,我问你的问题或许会多些,你莫担心。”
“何公公你且放心,只消能抓出下毒之人,莫说是回答问题,便是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语气坚定,夏满自不推辞。
“那且放宽心,好好想便好。”觉着和聪明人说话便是省力,何公公思索一下,很快便问出了自己所想的问题。
“不知你们昨日下午,襄妃娘娘是何时过来的?可有带什么人?都带了些什么东西?”
“那日,襄妃过来之事,恰好是用了午膳之后的……”夏满说着,顿了顿,像在思忖具体的时间,“襄妃娘娘是于之后的约莫一个时辰之内过来的,我们娘娘当时便坐在阁楼里的榻上,喂着薄雪。薄雪是我们家娘娘的兔子。而后,襄妃便来了,她因着从前是常来我们这边的,故而带的人也不多,也就她那贴身丫鬟,白术一个。哦,是了,前阵子我们家娘娘送了她一只波斯猫,她也同时带过来的,对了,当时白术还拎了一盒子的酸梅汤,和一些吃食过来。”
说的详细,何公公一一细心听着,点点头,半晌,看着旁边的宫人差不多已然将夏满的话记全了,方才又问,“那你们昨日下午可有吃了什么?又或接触什么可疑人等?”依据太医苑的说法,这丹砂中毒,非是口服,也或许也是直接接触所能造成的。
“昨日下午,便是襄妃娘娘带来的那些糕点与酸梅汤,除此以外,还喝了我们娘娘自己昨日早上差人做的冰镇绿豆汤,以及桌上的茶,还有进贡的果子。再多,我便不知了,我昨日与襄妃娘娘那丫鬟白术回来取绿豆汤,有段时间是不在的,这些具体的中间吃过什么,你等会不妨问问那些宫人,她们是一直在的。”夏满思索着,便将所想一一说出,可说着说着,却似想到些什么,目光变得有些奇怪。
“可是想到了什么?”夏满说的很是详细,何公公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直觉会有突破口也是说不定,忙问道。
抿唇,夏满看着何公公,声音挺轻,“莫非是那襄妃……”她说着,却没说下去了,因着晓得何公公是能听懂的。
“……”一时沉默,何公公也是有思索过的,是否有这个可能是她们之中有人的苦肉计。可这却是总难以下定论的。
“何公公,你可还想问些什么吗?”夏满许是觉得自己能帮忙使得这风云早些平息也不一定,闻言,又做了追问。
“你们清宁宫平日与那襄妃是否有积怨?”他在问出自己心下的怀疑。
“并无,我家娘娘平日对待襄妃,也是颇为不错的,”夏满说着,面上露出深思的神色,“可竟如此也要对我们娘娘下手,难免内心险恶。”
“且先别这么说,这一切且尚未查清,且等我查清。”忙做了和事老,何公公劝道。
“哎。”终究只能叹口气,夏满面色越发憔悴。
而他旁边,何公公却因她的话而深思起来。
虽说应当不是襄妃下的毒,可这是谁也说不清的,若万一是襄妃下的手呢?
一时纠结,何公公觉得这是越发棘手了。
这等会儿这边罢了,再去蓬莱殿,必须得好好问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贼喊捉贼xd
☆、负荆来请罪
关于余暖知道皇后也中了毒这件事,是何公公来的那个晚上。
先前白术她们总刻意的隐瞒,也不给自己知道,可何公公的过来,却产生了些不同。
虽非刻意,但不可否认的是,何公公的确透露了关于皇后也中毒并且中毒不轻的这事儿。
一夜难眠,余暖本想昨夜便去请罪解释,可白术却是怎的也不松口,道是皇后也该歇息了,说近日皇后本便休息不怎好,说她怎能令皇后更难以入眠之类。
虽是心下不愿的,余暖最后也只能听了白术的话。
睁着眼睛,余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