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或者说,至少现在是没什么。不由蹙眉,这般一来,这容修仪这话说的可就真是难听。而韶美人的沉默确是最佳的回应。这样的情况,韶美人越辩解,越是说话,容修仪只会越气。
心下暗自赞赏韶美人,余暖觉得若是没人过去,说不准容修仪一怒之下就给韶美人再弄出什么麻烦来也是说不准。
她想着,便动了动步子,准备过去。
却不想,她还未至呢,才走没几步,便听着萧妃的声音传来,“看来容修仪近来可是够清闲,心情也是不错。”
声音淡薄,却含着讽刺。
停了步子,余暖再看向那边,半晌没有动静,好一会儿后才传来容修仪不情不愿的声音,“……萧妃娘娘。”
这别扭的语气,余暖几乎能想象到容修仪那精彩的脸色了,顿时捂了嘴偷笑。
“看到我这一身衣裳了吗?”语带挑衅。
“……”
“卖了你你也赔不起,西域新进的料子,呵,痴心妄想。”
“……”
隔着中间的树木,余暖只能看见那方该是容修仪衣着的那人,因着萧妃并无表示免礼,只能还维持着行礼的动作,姿势颇为僵硬。
到底是上辈子自己的对头之一,这点气魄还是得有的不是?余暖想着,心下不觉从哪儿冒出一点的骄傲。
“你真当陛下都不知?”萧妃将尾音拖得长长,半晌,看着她表情阴晴不定,方才继续道,“恩?容,修仪?”
她将修仪二字咬的很重,像是故意要气容修仪。
容修仪给她堵的无话可说,颇为心虚。又听她后边半句,面色愈发难看。
“还不走?要我送你?”
“……”咬牙,恨恨看了韶美人一眼,容修仪逃也似的慌忙走了。
“多谢萧妃娘娘。”韶美人看着萧妃,心底有些异样。这是她在上回的容修仪之事后第一次遇见萧妃,而就是这样几乎陌生的萧妃,却竟然是第一个在宫里护她的人。
萧妃倒是没与她客套,反是话锋一转,突然看向余暖的方向,“暗处的朋友,戏可看够了?”
不好意思的捏捏耳垂,余暖干咳两声以掩饰尴尬,穿过那些个弯弯绕绕,过了去,“可巧得很。”
萧妃便看着面前的衣着少女的这人一眼,觉得她恣意。但这样都还能这样在宫里生存下来的,想来也是个不简单的人。不过这人看着挺傻,那想来就是人护得周全了,萧妃眼神悠悠,“挺巧。”
“襄妃娘娘。”韶美人行礼。
轻摆手一下示意免礼,余暖笑道,“难得给人记得名号。”
倒是没想着,韶美人与萧妃可当真有些关系?不然怎就护了?
“襄妃娘娘说笑了。”韶美人对于这个每次自己见着皇后都能顺带见到的襄妃,其实还是有些好奇的。
不过碍于常年的受到的教育,韶美人选择将所有好奇的苗头都掐灭在心里,于是她只是多看了两眼余暖的衣着与面目。
像是她没进宫前的邻家小妹妹,挺可爱。
“襄妃倒是好雅兴。”萧妃道。
“萧妃不也是?这花看的怎样?”只随意扯些无关紧要,也不准备解释什么。
“过阵时间,花儿会越发多些。”言语淡淡。
若非余暖上辈子听惯了她的这些语气,几乎都要以为她是心里有不痛快,轻微一笑,索性是习惯了,这萧妃啊,可不就是每日都一副面瘫?
并没什么好说的,挥手就此告辞,余暖走了几步,心下却还在琢磨着萧妃与韶美人的可能。
萧妃向来是不好出头的,却愿意为韶美人站出来,容修仪固然是一方面,或许韶美人却是另一方面?
别说,这两人站一起,还挺养眼。
当然,主要还是韶美人养眼,遂知会了白术,让她闲了便去探听一二。
多认识个漂亮的美人,怎也是很不错的。
白术自然应下,心下却有些好奇,她家主子,进宫之后,不是向来都鲜少顾念她人的吗?这样好奇,不是皇后才常犯?莫非,这便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白术不由摸摸自己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偷偷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一番风波下来,余暖也没了兴致继续逛下去,索性回了自家殿里进食。
余暖伸了个懒腰,坐等吃的都端进屋里,却突然想到什么,遣散宫人,就单单留了沉香、白术下来。
候在一旁,便听余暖的声音少有的带了严肃,“我单独留你们下来,主要是想对你说些事。”
看向主子的目光是朝向沉香的,白术脑子里闪过些什么。
“沉香,我进了宫,很多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余暖拿捏着这话的轻重,声音柔和。
“娘娘。”沉香的声音有些沉闷。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当是知道的,我对待些人,并不如当初,自然有我的原因。”
沉香因着余皓,对自己的那些不满,余暖哪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只是前阵子总也太忙,没什么空,现下清闲下来不少,确是该好好说说了,总不能再拖拉着的。
沉香沉默,微微低着头,没有回话。
“沉香,你可以有自己的情绪,但你该明白,即便我再如何纵容你们,你也是必须站在我这边的。”心下有隐约的无奈,言语却是强硬。余暖知道,这种时候,是不该露出那些多余的情绪的,例如温柔,例如纵容。故而,她的目光是坚定的。
白术听在耳中,看眼沉香,心知这话也是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