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着,将手里香料呈至少岚面前。
宁娥听见子规这话,将手轻轻放到她肩头上,贴近她耳边,有意开口道:“子规你这话说得,又似有理,也似无理。罢了,也难怪,你一个丫头,原是不知道的这爷们的心理。但凡爷们,一样东西,得不到的时候,那就是天上的月亮来换,那也是不肯的。若是到手之后,你就再看吧,汲你到泥里,还嫌污了他的鞋底呢”
宁娥这话刚刚说完,书桐由外头进来了,先对宁娥微微点头,使了个眼色,过会听见宁娥嘲戏子规,也就笑起来,开口道:“咱们奶奶说话当真有劲道,一句是一句,里面全是正理。子规,你听清楚没有?可别学那不开化的猴子,去到那水里,寻那捞不起的月亮呢”
子规听这话意思,明明就是书桐借宁娥之语,来揶揄自己,当下也便也跟着书桐一块笑起来,宁娥本是有感而发,并不特为子规,这便走到少岚身边,与他细细研究起香印来。
子规这时却凑近书桐身边,寻来寻去,鼻子耸起来嗅个不住,书桐奇怪,遂拉住她道:“你这丫头,在我身上找什么?难不成我昧下你什么东西了不成?我可告诉你,自打那**去了柳清院,你的东西大*奶就叫都送过去了,这里再没有了,你可别寻乱子啊”
子规不答,过后又乱嗅一阵,方低声轻语道:“姐姐,你闻听没有?好大一股醋味今儿没听说吃螃蟹呀,敢是姐姐身上还留着,前儿的,陈醋?”
这话一出口,书桐赶着上来就要打,子规笑着跑开,口中只叫救命,宁娥和少岚不知其意,倒唬了一跳。
少岚是最爱玩笑的,见其情形,笑开一朵花样,又对子规道:“姐姐来我这里,那丫头必不敢过来。”
子规只当没听见,心想她不敢去,我就敢去了?真当我成了你的丫头了?当下不理,一溜烟就冲出屋子去了。
不料刚刚出来,子规眼睛就是一亮:一个熟悉的青衣身影,正小心地从书桐下处出来,飞快地就朝大门口冲去,端得是又快,又安静。子规心里就是一喜,好你个石婆子,原来是躲在书桐房里
当下子规怕书桐追出来,见自己发现石婆子就不好开交了,遂掉头又返回屋里,口中只道:“外头好冷,敢是下霜了不成?”
书桐本正要出去,见子规复又回来,心里倒好笑,嘴上又嘲戏:“外头可不是一向这么冷,就你爱俏,偏只爱装个豆芽样子,惹人怜爱是不是?”
子规一耸鼻子:“又来了,好大的酸味”
宁娥也笑了,赶紧上来拦住书桐道:“越大越没了规矩,岚少爷在这儿呢,有你说笑的份吗?”
书桐听后只得算了,却还是瞪了子规一眼方才肯休,子规冲她吐了吐舌头,二人最终还是相视而笑。
少岚见再无玩笑,只得又回头看手里香料,便问宁娥:“嫂子说说,这又是什么?只得这么小小的一合,想来是很珍贵的吧?”
宁娥一看,摇摇头道:“我的好岚哥儿,这么小小一合?你可知道,这么小小一合得要多少银子?实告诉给你,就有银子也没地方买去,你说珍贵,这二个字可算用着地方了。”
少岚急了,催着宁娥道:“嫂子说话就是这般惹人着急,说了半天,这到底是什么?用银子还买不到的?”
宁娥这方款款道来:“傻哥儿,这便是沉香,正经是群香之首呢”
少岚一听,口中便啧啧赞道:“原来这就是沉香?原来这东西我也曾闻过用过,只不知道,长得这个模样,倒是不太起眼,只是它为什么这般珍贵?”
宁娥点头,又道:“说起来话又长了。这东西原是树上得来,这树便叫沉香树,生长得极为缓慢,一小块质量上好的沉香,就得上百年甚至以上时间方可出得来。因其难得,才称为香首。若真只是时间长也就算了, 久而久之,也可寻着。只是我这里收下的,更与一般沉香不同,若说起名儿来,正是岚哥儿你是最喜欢的那一路。”
少岚一听来了精神,上来拉住宁娥的衣衫就晃道:“好嫂子,快说,快说。”
宁娥被晃得头昏,又是叫了一声“了不得,昏死”少岚赶紧放手,宁娥这才慢慢开口道:“这东西原叫女儿香,是沉香的变种。不过不是变得树种,而是香种。原来这树长在南方一个叫东莞的地方,所以又叫莞香。因其出来必得先行洗晒,所以做这样活计的女子,常将最好的沉香块偷偷藏在小衣里带出来,到世面上淘换些胭脂水粉之类。这样出来的沉香,便是沉香中极品,女儿香了。”
宁娥这里话已说完,却见少岚一旁,竟听得其意醺醺,面露憧憬,心下暗笑不已,只说这人真是呆了。
子规与书桐一旁见了,亦背身而笑,却只是不出声音,少岚便在周遭一片安宁之中,充分想像了一下,刚才宁娥所述那美妙场景,过后回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