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听见少岚的话就是一变,眼里也立即就冒出警惕之意来,虽马上又换上了笑颜,可这一瞬间的神情突变,让子规感觉这里头一定有鬼,有很大一只鬼,宁娥必是知道石婆子来了,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是自己和少岚。
当下宁娥笑道:“哪来的怪人?偏就是你鬼主意多,先是一个妙人,这又来一个怪人,你自己看看,我这院子里哪有怪人?”
少岚一愣,他也不傻,这便听出宁娥这话敷衍到可笑的地步,院里自是空空,可这里多少间下处空屋?就算不在正屋里,也难说在旁的地方,宁娥说出这样话来,明显是不想细说的意思了。当下他有些不在甘心,也因是纠缠惯了的,也被顺从得惯了,不太在乎别人脸色,竟又开口玩笑起来道:“好嫂子,院里没有,那屋子里也没有?你这么地方这么大,也许那怪人钻进来躲进来了,等晚上你们都睡了再冒出来,吓你一跳呢不过这样就太不好了,所以不如嫂子四下里找找,将那丑婆子找出来,咱们当面问问她,你这么三不知的跑到大*奶院里,究竟干什么好事来了?”
宁娥一听丑婆子三个字,脸都黑了下来,说话语气也立即变得强硬起来:“岚哥儿我才已经跟你说了,这里没来过什么人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藏了个外人在这里不成?你荣哥哥在外,我一人在这院子里,有些玩笑可是开不得的”
子规一听这话便知不好,明白少岚刚才的话,一定是戳中宁娥心中不便人知的秘密了,当下见少岚也有些傻眼吃瘪,说不上话来接,遂上来软语相劝道:“岚少爷,大*奶说得没错,才是你言语间玩笑得太过,冲撞安大*奶了,你就陪个不是,别再说了罢。”
少岚一时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是个婆子嘛,长得丑点也是个婆子,荣嫂子怎么好好的扯到那种事上去了?他本不是那个意思呀不过再看看宁娥一脸冽色,少岚便不敢以平日里玩笑时态度相待,更何况子规还在他背后拉了他一把,这便赶紧陪笑称不是道:“荣嫂子,安大*奶,我错了,我原不过开个玩笑,不想嫂子竟当了真。是我的错,下次再不会了,望安大*奶看我年幼无知,就且饶我这一回吧。”
宁娥还是板着脸,却认真仔细地打量少岚说话神态,似在惦念对方说得是否真心,是否当真就不再就此事纠缠下去了,这便沉吟片刻,尚未开口。这时屋里有人叫了:“大嫂,外头是谁?怎么你们只在门口说话,也不进来?”
子规一听这声音,便知是其筝,怎么?她还在这家里?没被接回祁家去?祁少宇为什么一人换一人?为什么还要将她留在这里?当下心里万千个迷团,只是无法可解。
少岚也听出来了,脸上一下笑开了花,也不待宁娥再说,也不待宁娥邀请,一下便窜进屋去,嘴里甜甜叫道:“筝姐姐”
子规赶紧帮宁娥打起帘子来,趁对方从身边过时,偷偷瞥其脸色神情,果然如自己所料那样,一脸阴沉,和怀疑。
“少岚你怎么来了?”其筝本正坐在椅子上,一见来人就站了起来,却不知何故,拉起少岚的手,眼圈就有些红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少岚,你也劝劝你筝姐姐,我才这里已是说得口干舌燥了,她只是听不进去。你自己说说看,你大哥一年要在外头多少天?这筝丫头也不知怎么了,听见少宇要出趟远门,到我这儿就抹眼淌泪儿的,伤心得了不得。”宁娥进得屋来就换了一付笑模样,子规心下佩服不已,就这快速变脸的功夫,一般人决计赶不上。
“嫂子就混说了,当着丫头和少岚的面,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其筝这下脸也红起来了,不过眼里却还是汪着些泪,收也收不回去的样子。
少岚也发觉其筝有些不对,只是不知为何,还当宁娥说得话是真的,便诚心实情地安慰起其筝来:“好嫂子,你这是怎么搞得?大哥一年在外,离家出门也不知多少回,你不都好好的,怎么这次这样伤心起来?左右大哥去几天就回来,你只管在这里吃喝玩乐几天,到时候大哥回来了,自然会来接你回去。”
宁娥听见这话,先转头看了子规一眼,心想这丫头厉害,一下就拴住这公子哥儿心了,听这话里,只说接筝丫头,一字不提自己,想是还惦着她呢
其筝自然也听出来,也是不住拿眼去看子规,却是叹了口气,又看回少岚道:“怎么能都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只管自己吃好玩好便罢,再不理会这世上别的事,才叫好呢。”
少岚一听这话奇怪,便好奇问道:“嫂子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只管自己了?这不看嫂子难过,我正安慰嫂子呢吗?其实我知道,大哥和大嫂子感情一直很好,大哥出去,嫂子是心里放不下他,又担心他吃不好,又担心在外有强人不安全。好嫂子,这些你全不用操心,我大哥沙场上打过战,用起刀剑来是一等一的好手,什么强人对付不了?他手下的几个跟班你也不是不了解,一个比一个厉害,上回大哥还说,要那个高个教我骑射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