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的阮文石,和哭天抹泪的周氏,沉默的离开。
阮思萱追上了阿语:“阿语,等等……”
阿语跟娘说:“娘您先回,我随后就来。”
俞氏莞尔,跟元香一道先走了。
“阿语,今晚为什么不告诉大家,我已经掌握了配方?”阮思萱不解,今晚的一切与她的预想相差太远,她一味阿语回直接说出真相,儿不是让阮家的人来讨论谁有这个资格,万一讨论出来的结果不是她呢?到时候多被动,多尴尬。
阿语笑了笑:“四姐,看来你对自己还是缺乏信心,儿我却坚信阮家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我想,如果是我直接提出来,也许将来你会面对质疑,但现在你是大家挑选出来的,一致认定的,那么大家就会相信你,一样的结果,用不一样的手段,得到的效果也不一样。”
阮思萱默然,她懂了,阿语说的没错,让大家被动接受远不如主动接受的效果来的好。阮思萱微然道:“看来,我要跟你学的地方还很多。”
“相信你以后会做的比我好。”阿语鼓励道。
阮思萱凝视着阿语,半晌,灿然一笑:“我会努力的,你等着瞧吧。!”
看着阮思萱翩然而去的背影,阿语心里默默:以后阮氏香水的重担就交给你了。
抬头看看皎洁的明月,月光如水,挥洒一地宁静祥和,是的,阮家的纷纷扰扰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交出了配方既可以卸下担子,又换来了娘的自由,这笔账怎么算都是很划算的,不是吗?不过还是要感谢伯祖母啊!没有伯祖母的配合,事情哪能这么顺利呢?
阿语抿嘴笑了笑,举步往娘的房间走去。
屋子里,一盏烛火在微风中摇曳,俞氏坐在床沿发呆,神情宁和,目光悠远。
“娘……”阿语轻唤了一声,挨着俞氏坐下,默默的挽着俞氏的手臂,把头靠了上去。
“终于要走了。”俞氏呢喃着。
“娘,爹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会支持咱们的。”阿语轻声安慰着。
昏黄的灯光下,俞氏唇角浮起一丝朦胧的笑意:“我不知道你爹会怎么想,可我已经这么做了,如果他怪我,那么,等到百年后,我再去向他请罪吧!”
三天后,大家分别搬离了这座大宅院,相互留了地址,方便以后往来,不过没有人去询问阮文石的住址,倒是阮文石,生怕大家找不到他,以至于延误了分红利的时间,主动把住址告诉了三老爷阮文昌。长房没有马上就搬去里仁巷,相信里仁巷的宅子不会闲置多久了。而阿语和娘也在这一天,坐上了马车,直奔俞府。
泰氏热情的接待了俞氏母女:“可把你们盼来了,再不来,我可直接上阮家要人去了。”
“阿语,你跟我住吧!”俞又蓉小声的请求着,眼神充满期待。
泰氏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笑嗔道:“以后阿语就住在咱们家了,还愁没机会相处?”
“可我喜欢阿语跟我住。”俞又蓉难得这样坚持。
又蓉的亲近让阿语心中暖暖的,以前她总想着跟别人保持距离,希望有独立的空间,只为了那个秘密,而现在,神秘空间已经与她融为一体,只要小心一点,不用担心被人发现,更何况盛情难却,所以阿语爽声道:“好啊!我求之不得。”
俞又蓉笑了外的清亮。
融入俞家几乎是水到渠成那般自然,没有半点隔阂,因为这一家子不管事爽朗的泰氏,时而深沉时而温和的俞若谦,还是温柔的又蓉,沉静的又枫都是满怀诚意,真正拿她们当亲人看待。
而后的几日,阿语和俞又蓉的谈话里,数次有意无意的提到了她那惊艳绝才的师傅卫胥,而俞又蓉在聊天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轩辕彻,真是各有各的心思。
然后有一天泰氏在跟俞氏聊天的时候,说道:“听说阿语拜了大康有名的琴师卫先生为师傅?”
俞氏听到这个名字,面上忍不住微微泛起红晕,莞尔道:“是啊!也是阿语的造化,竟入了卫先生的眼。”
“那是阿语自己争气,我听说卫先生收徒的条件极为严格,多少名门世家的公子小姐想请他指点一二都难。”泰氏感叹道:“我一直就想给蓉姐儿找个好的琴师,可惜滇城那地方……”
俞氏听出泰氏的意图,便顺水道:“卫先生极疼阿语,上次阿语请他指点阮家的十五弟,十六弟,卫先生就允了。”
泰氏眼睛一亮:“真的?那……可不可以让阿语去求求卫先生?请卫先生也指点指点蓉姐儿?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不能让阿语和卫先生为难。”
俞氏莞尔一笑,心道:卫胥应该不会拒绝吧!
阿语几日布局等的就是泰氏这句话,当下就应承了,第二天就去了钧天坊。
卫胥虽然很久没去阮家,但他的心一直都在阮家,所以阮家发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得知阿语的来意,卫胥笑的意味深长。
“师傅,您倒是说句话啊!这可是我努力为您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