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般。眼前的架势让他忽地回想起小学时学的一句诗——“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舒格在写作文时曾经用这句诗来比喻同桌喷鼻涕的情境,语文老师批评了一句“用在此处不恰当!”
……这么多年来,舒格一直未能找到一个恰当的情境。现在看着雪吻拍着胸口呕吐的样子,他的脑中又不知不觉浮现出了那句熟悉的诗词。
雪吻几乎吐得虚脱。虽然孕妇呕吐是正常现象,但她觉得自己吐得有些夸张了。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因人而异的,也许她的体质特殊一些。听闻雪吻怀她时也呕吐得特别厉害,一天时间除了吃喝睡就是吐。而邻居家疙瘩哥他妈怀疙瘩哥时却从来没吐过,天天吃鱼香茄子吃得爽歪歪。
舒格认为雪吻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擦嘴巴的纸巾。但是她身上没带纸巾,他身上也同样没带。
两人面面相觑了很久,最后舒格有些不情愿地扯下领带,递到雪吻面前,送了送。
雪吻十分不客气地接过,在嘴边胡乱抹了两下,没擦干净,又打发舒格去便利店买了两瓶矿泉水,让她漱口洗脸,这才清理完毕。
舒格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巴,说:“有那么夸张吗?……又不是怀孕的人,闻闻鱼味就吐。”
雪吻双眼瞪圆望着他,提高音量说:“谁说我不是怀孕的人了!?”
狗腿婆婆的收尸者
舒格一脸好笑地望着她,说:“薛雪吻小姐,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怎么开玩笑了!”雪吻双手叉腰,竖着眉毛正儿八经地说:“今天上午才去医院检查出来的好不好……”
“……啊?”闻言,舒格愣了一下,连忙收起笑脸,有些迟疑地问:“……你说真的?”
雪吻耸耸肩,无所谓地说:“你爱信不信……”
舒格的视线缓缓滑落到雪吻凸起的小腹之上,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天啊……真的怀孕了啊?……孩子他爸是谁?”
雪吻怒了,指着舒格的脑门大声吼道:“废话!!当然是包子啊啊啊!!”
“别那么激动……“舒格揉了揉受惊的耳朵,又问:“你什么时候怀孕的?怎么不早些说出来?”
“你又没问我,我干嘛告诉你……”
“……”舒格无语了几秒,没有跟雪吻继续斗嘴,半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放到雪吻的肚子上,试探又好奇地摸了几下。
雪吻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一小步,望着他警惕地说:“你干什么!?”
舒格抬脸看向她,紫色双眸像发现了无价之宝一样顾盼生辉,眼底缀着奇异的光芒,露出微笑说:“没什么……就是跟木乃伊宝宝打个招呼,摸一摸而已。”
见他这副反映,雪吻有些纳闷地说:“难道你以前没有见过木乃伊的宝宝么?……为什么这么惊喜的样子。”
“……的确是没见过呀。”舒格点了点头,眼珠仍旧盯着雪吻的肚子打转。眼底的融融笑意仿若灵玉的温华,含着融雪的温柔……这一刻,他的身份仿佛顿时由凡人升华成了伟大的圣父。
闻言,雪吻微愣,惊讶地睁大眼睛问:“……这么说,莫非我是第一个怀上木乃伊宝宝的女人么?”
“倒也不是。”舒格摇了摇头,解释道:“以前也曾经出过几个,但是那些女人得知自己肚中的胎儿是木乃伊播下的种后,大多都不愿意将胎儿生下来。”
“……为什么?”雪吻好奇地问。
“换个角度想想就能知道了。”舒格又换上了专业人士的认真语气,继续说:“孕妇在怀胎期间的心情较平常来说本来就会更为紧张抑郁和阴晴不定,更何况肚子里怀着的还是木乃伊和人类的混种,由于史无前例所以没有人能肯定生下来的婴儿四肢是否健全、身体是否健康、智力是否正常。孕妇在各种不确定的情况下自然无法安下心来养胎,随着肚中的胎儿一天天长大成熟,她们这种烦躁紧张的紧张也渐渐登至巅峰……最后不是选择流产的就是胎死腹中的……”
雪吻目瞪口呆地咽了口口水,讷讷念道:“所以说……至今为此,还没有一个木乃伊宝宝是成功出生的吗?”
“嗯,是的。”舒格点了点头,随后又补上一句:“不过,问题归咎来说都是出在产妇的心理问题上,如果她们能想开点、心情放松开来并且积极配合专业人员的工作的话,相信‘母子平安’绝对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说,你不要也稀里糊涂、傻不啦叽的学着别人玩什么堕胎,听到没有!?”最后一句话,舒格瞪圆了眼睛盯着雪吻,满头柔发绷直了竖起来。
“……嗯,这个你放心啦,我不会的。”雪吻憨笑着摆了摆手。
其实舒格说得那些事例,雪吻现在作为一名孕妇也能理解——试想,哪个母亲在发现自己的孩子明明只有两个月的年龄却已经发育成七个月的大小时仍能淡定自如的面对。就是因为“史无前例”,所以每一位母亲都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来创造第一个先例。更何况,假如这个混木乃伊和人类的宝宝成功生下来的话,会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