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贝拉??”
林怀梦慌慌忙忙的喊着艾文过来搭把手,她们齐心协力的把辛德从桌子上翻过来,没有意识的天空者显得非常沉重,店主用手探了探对方鼻息,发觉只是睡着了。
林怀梦试图喊了几声,但是贝拉依旧没有苏醒。
后来贝拉就跟海蒂同等待遇的睡在一起,中途海蒂醒了一次,她不情不愿的要林怀梦把贝拉挪走,抱怨贝拉好烦,结果被店主拍了几下后背就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艾文凑到店主身边问道:“刚才你还好吗,我看她怪怪的。”
艾文很少会在店主跟人聊天的时候打断他们的交流,除非发生了紧急事态,大多时候她只是待在自己该在的地方,打打下手,或者暗中观察着林怀梦,以免某些客人做出不适宜的撒泼行为。
林怀梦摇了摇头,“还好,只是第二个人格,现在小孩子的心理问题都是很大的问题。”
“日子也过得太苦了。”
店主感慨着客人们的不容易,回头又在洗杯子洗碗筷,艾文无奈的扯了个笑,其实谁的生活都不容易,只是店主把自己的不容易都归为了容易的范畴。
艾文见到店主哭的样子,其实就在前几个小时,林怀梦还偷偷的抹过眼泪。
白天的时候,林怀梦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她母亲一直是个风风火火的女人,从前讲话就会很急躁,什么话都说的快,林怀梦回答慢上一拍就会被训斥,这种电话一度被林怀梦戏称为索命call,接一次电话都会折寿三年。
如今再接到电话,就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母亲讲话开始不急不慢起来,她柔声细语的问林怀梦在做什么,店主说在准备年夜菜,晚上跟朋友一起过除夕。
她们有好几个年头没有聚过了,林母说了近况,却闭口不谈自己的病情,她说自己还去了周围的几个城市逛了逛,现在地方不好玩,哪里都一个样。
“现在除了逛街就没什么可玩的,爬山太累了,人多的够呛。”
林怀梦说:“要不就出国吧,我这里还有点钱。”
林母赶紧拒绝了,要林怀梦把钱好好存着,将来才好过日子,话说到末尾,电话那边忽然抽抽涕涕的哭了起来,林母说自己没有敬过当妈的职责,人快死了,才发觉自己到头来错过了很多东西。
这话其实没有意思,错失的时间已经没了,再想回首也没有机会,林怀梦跟母亲之间永远存在一个沟壑无法跨越,从母亲抛弃她开始,或许就成了定局。
可是人心还是肉做的,林怀梦不可能不动容,她思考着自己这二十多年的时光,最珍贵的亲情早就外婆离世就褪的一干二净,后来她们也就那样了,除了偶尔的交际,大多时候与陌生人一样。
林怀梦喉头发哽,林母小声哭了会,说有空会过去看看她,自己也想看看母亲了。
外婆的墓就在附近的回龙山上,除了林怀梦,几乎没有别人再去悼念这个慈祥的老太太,林母只去过一次,那会还是上山,她是独女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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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大布丁
林怀梦在还小的时候是理解不了母亲的, 她不懂对方为什么会选择把自己丢给外婆, 又为什么会孤身一人待在城里工作, 迟迟都没有音讯。
刚开始被送到外婆家的林怀梦哭的很凶,她打心底里不情愿母亲离开, 拽着对方的衣角嚎啕大哭,最后是外婆强行抱着她, 母亲狠心关的门, 门缝的光随着母亲的离开而消失。
她眼睁睁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身影,趴在地上哭闹不止,有的时候孩子的第六感是很准的, 她很不安,如同一只被丢弃的幼崽,狼狈的被大人抱在怀里, 哽哽咽咽的祈祷着母亲的余光能够再次落到自己的身上。
希望终究落空,林怀梦的母亲没有留念的离开了, 她隐隐的感觉到了解脱, 对于自己失败的婚姻,对于这个失败的爱情结晶。
林怀梦当晚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吃饭,任着外婆怎么劝都不听, 她蜷缩在衣柜里, 哭的眼睛发肿。
爸爸不要她了,现在连妈妈也不要她了。
强烈的不安感让林怀梦缩的更紧,她待在狭窄的衣柜里,前后都是木板, 黑漆漆的,只有橱门没关严所透出来一点点微弱的光辉。
这点光支持着林怀梦的全部,她并不懂婚姻的失败意味着什么,能够知道的一切只有被抛弃而已。
后半夜林怀梦哭到睡着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被从衣柜里抱到了床上,也不知道有人撩开她湿漉漉的头发,擦干脸上的泪痕。
“唉,做的什么孽噢。”
被子是晒过太阳的,蓬蓬松松的,床单跟被套都散发着洗衣粉淡淡的清香,林怀梦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撒泼撒到精疲力尽,才换来这一次沉沉的安眠。
等到白天的到来,林怀梦的桌子上多了一份奶油蛋糕,那个时候的奶油蛋糕真的全是打发的奶油,底下找不到一点蛋糕胚,白色的奶油软的像是天上的云朵,上面一颗红色的盐渍樱桃。超 多小, 说只等你来看,只在,五五七九一七三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