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他则一手覆过小满的腰肢,在小满耳边道,“睡吧。”
“外面那么吵,你还能睡着?”
老粽子的呼吸已经开始沉重,“不过就是大秦的江山,早就给了他刘邦了。明天做场戏,就能带着媳妇儿归隐了。”
“那你的江东父老怎么办?”
老粽子撑起身子来,在小满额头上亲吻一口,又把被子往小满身上搂了搂,“天下是谁的,跟他们也没啥关系,该过的日子,照样过。媳妇儿,睡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营帐外面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兵士冲了进来,对床上的人报道,“将军不好了,刘邦他们攻上山来了!”
老粽子不慌不忙,挥手道,“你们先出去。”
小满从床上坐了起来,颇有些紧张,“怎么办?”
老粽子拿着盔甲,往自己身上罩,“收拾收拾,我们从南面走。”
老粽子出来营帐,暗地里让副官解散了军队,仅仅带着十几名亲兵,从南面攻下山,往乌江边上逃。
小满坐在他马后,紧紧抱着他的腰肢。这副身体实在是娇软,坐在马上没多久,就酸软起来。
逃到江边的时候,果然遇到了刘邦的追兵。亲兵挡在前面,护送霸王先走。可刘邦人多势众,三下五除二将老粽子的亲兵拿下,便寻着项羽的踪迹追了过来。
乌江边上,坐着一个老翁,看到老粽子带着妹子过来,走来相迎,“霸王,渡过乌江,改日再起!”
再起老粽子是不想了,牵着媳妇儿回家养鸡鸭种田生娃,挺好的。老粽子道,“如今刘贼追兵在后,我若逃了,他必会紧追。倒不如,我在这里死了。”
“死?”这老翁是乌江亭长,看着项羽牵着妹子,有些不忍,“霸王不能死。”
“我没说真要死!”老粽子见他着急,也有些急了。
老翁看了看老粽子身后靠在老粽子身上,站不直的虞姬,指了指身后再次道,“霸王,夫人,请渡江吧!”
“行,那我渡江了,你就说我无颜见江东父老,在这儿自杀了。尸体都被随着乌江飘走了,啊!”
“小人明白!”老头子拜首。
小满被他牵着渡了江。眼前一片山峰,二人沿着山脉走了两日,才见到一片绿地,随风摆着。小满觉着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老粽子在身边道,“记得这里么?”
“你在安徽的家?”小满问他?
“嗯。”
老粽子在草地上盖了一间小屋,山里打来了野鸡生蛋,又种了禾苗在屋前。便带着小满隐居了下来。没了霸王的身份,每天听风饮雨自在得很。
老粽子让小满摸的那把剑,分明就是他自己的佩剑,真是可恨。老粽子找了个地方,把剑藏了起来,也不让小满发现。二人在这山谷里,住的舒适,老粽子才不想出去。
更何况,媳妇这就快有喜了,安静在这里生娃娃,生个十个八个的,多热闹。
小满还不知道,这日早起,果然泛起了恶心,吐得死去活来,老粽子熬了酸梅茶,小满喝了一杯,才好了些。这一日日原本纤细的腰身着了些肉,小满才觉得不对劲儿起来。
过了几日,肚子里传来动静,把小满吓了一跳!捂着肚子问老粽子,“我怎么觉得,有人在里面踢我似的?”
老粽子当然记得,那时候带着虞姬归隐,日日行欢,没隔两个月,媳妇儿就有喜了,给自己生了一对儿女,“你有喜了!”
“啊?”小满惊讶,“我们还没结婚呢!”
老粽子惊起,“这虞姬妙戈可早就和我拜过堂了。”
“诶,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引我来这里给你生娃的?”
“没,没有啊!”老粽子连忙跑开,“我哪儿敢!”
看着老粽子这样子,小满却越发笃定了,“你就是!”起身便要抓他,可这腰肢这腿,软得似的,哪儿能捉跑得动?一起身就要摔了,这不被老粽子拦腰截了个正着,“小心孩子啊!”
小满无法,被他抱来床上躺着。怀孕了整日嗜睡,老粽子则想着法子做好吃的。山上的野味,水里的游鱼,生怕饿着媳妇儿。
小满被他喂得肥了一圈,可原本身子纤细瘦弱,这下多了个累赘,走起路来也不大利索。
白日里老粽子种田,小满能走出去给他送送水,就已经是最大运动量了。怀孕还真心累人。好不容易撑足月了,孩子却憨在肚子里不肯落地。眼看天气越来越热,小满心里燥人得很,脾气也越来越不好。
老粽子炖了些清凉的银耳汤,祛暑下火气,谁知这温凉的东西一落肚,小满便疼了起来。
孩子要落地,还是双胎,老粽子虽是经历过许多次了,可也不免紧张。守着媳妇儿疼了两天,两个孩子终于落了地。小满看着这俩娃娃,长得还真跟老粽子一样好看。
“可是他们也会长生么?”小满靠在床里看着娃娃问他。
老粽子叹了口气,“他们都没这个命。”
出了月子,小满除了喂奶,还能帮着老粽子干干农活,娃娃看着一天天长大,一晃三年便能满地跑了。住在山沟沟里的日子,一开始能钓鱼打猎,也不算埋汰。可日子久了,就难免觉得无聊。
更何况,孩子总也该要出去见见世面。
小满跟他商量着,要不,还是搬去城里吧。老粽子是无所谓,可为了孩子考虑便去了趟县城,打听了些风声。
那乌江亭长,果然将霸王拔剑自刎的消息传言了出去。如今是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