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传来!口中血气上涌,他张口往外一吐,一颗碎牙混着血水掉落地上,这皇甫奕真狠啦,他怒极攻心,忙出声质问。
“皇董……你……我……”
“去伱妈的!”再一拳补在他另一边脸上。
这老孙厅级干部的形象全毁了,就像是离开了社会主义大爹的糟老头儿,他觉得,这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沉稳内敛的皇董,而是传说中嚣张狂妄的皇甫奕,那一双野兽一样阴鸷的眼,几乎要刺穿他的心脏,将他生吞活剥。
这对狗男女,一个比一个凶!
抬起脚将他踢翻在地,又狠狠补了几脚,还没解气,才发现她满脸潮红的软倒在地,脸蛋儿上红扑扑的,眼神迷离。
同时,一股热气从脐下蹿了上来,炙热难当——
他喝得并不多,可突然觉得自己也有点醉了!
将东倒西歪的夜阑珊抱在怀里走了出去,闷不吭声地将她塞到汽车后座,自己也紧跟着坐了进去,在司机诧异的目光中恶狠狠地命令。
“回半山别墅!”
晕,好晕,头好晕!
身上好热!
什么东西硬硬的咯得她好不舒服,醉了?
不,没醉,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热啊?
饶是皇甫奕自制力强,也有些撑不住了,火一股股直挠心窝子,不要命的臭丫头还软倒在他的腿上,那脑袋在他裤裆处蹭来蹭去,一个劲儿地拧动。
真是要了老命了!
喝醉了酒这副德性,再让她蹭下去,他非憋死不可!
“我热……”
她嗯咛了一声儿,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脸一红,‘轰’的气血涌上脑门,一个不注意,车身一斜,差点撞上路边的电线杆子,赶紧踩了刹车。
“你不要命了!”
皇甫奕愠怒的吼了一声,然后伸手触上按钮,拉下了前后座之间的隔离层。
汽车重新发动——
“真他妈不是个听话的东西。”一把将她身子提起来,恶狠狠地捏起了她的下巴,“他刚才有没有碰到你?”
夜阑珊晕乎乎的眨着眼睛,已经看不清他的脸了,心火烧得很旺,口干舌燥,她伸出舌来舔唇角,猛地摇脑袋。
“没……我要喝水……”
“真没碰?”
“我要喝水。”为了表示自己真的很渴,她又咂巴着嘴。
小妖精!皇甫奕喉結滚动着,眸子越发幽暗,理智抛到了九霄云外,猛地低下头噙了那张微启的嘴,细细软软地研磨,甜蜜美好得让他几欲发狂。
舌,交缠!
她身体软得不可思议,这会完完全全的舒展开来,没有清醒时的紧绷,一双葱嫩地手臂还半挂在他的脖子上,眼睛美得像要溢水儿。
太誘惑人了!
沉醉,沉醉,深吻,迷离!
两个人似乎都醉了,忘乎所以地吻在一起,像要将彼此揉入骨血般用力,魂儿都丢了,衣裳半褪的夜阑珊眼神越发的涣散,皇甫奕的身体紧绷得疼痛起来——
迷乱中,他的脑中倏地清醒。
不对!这件事儿完全不对劲!
夜阑珊不对劲,姓孙的也不对劲,连他自己都不对劲!
……
月亮湾高尔夫俱乐部。
会所里的一间豪华包房内,孙厅长的秘书小刘垂手而立,他的对面,坐着一个戴眼镜的年青男人,瘦高的身型,太过白皙的肤色,阴柔得不像话。
“翔总,我都照你的吩咐办了,那钱……”
弹了弹烟灰,郭翔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目光里里一片冰寒:“你急什么?等飞翔公司拿到了老城区开发项目,能少得了你的好处?”
“翔总,您说话得算数啊。”
郭翔习惯地推了推眼镜,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大信封,甩在茶几上:“今天的事儿,你做得很好,这是五万块,以后有什么情况马上来告诉我,剩下的十万,拿到项目我一分不少的付给你。”
“……你明明说好一次性付清……”
“要钱就好好替我办事,不然,一拍两散,我倒无所谓,而你小子,要是让皇甫奕知道你在酒里下了药,挑拨他和老孙……你这辈子可算是废了!”
冷汗涔涔,小刘刚才躲在角落里,亲眼见到老孙被皇甫奕打得爬都爬不起来,他垂下头,诺诺地退了出去。
郭翔靠在沙发上,心里满是怨怼,想当初被皇甫奕摆了一道,废了好大劲儿才被捞了出来,还差点连累老爸被查处。他的仕途毁了,郭家这一脉在政治上的延续就算是完了,而皇甫奕做这一切,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这次,他的飞翔地产要轻松做渔翁,今晚的一箭双雕,就玩得很爽,看那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闹掰了,心里真痛快。
他透过望远镜远远地观察了那个女人好久……
等着瞧吧,总有一天,要让她在自己的身丶下荡丶叫……
……
半山别墅。
皇甫奕的脸上冷得像安装了自动结冰机,幽暗的黑眸里,满是想要撕了她的火苗。
一路的颠簸,夜阑珊吐得满身都是,他心里咒骂了她一遍又一遍,最后还得忍着快要灼死人的火,将她洗白白,他有轻微的洁癖,却意外的发现自己没有嫌恶。
从卫浴间出来,抱着软得像一团棉花似的女人,还没走到地方,就一起摔倒在卧室的地毯上——
啊!
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夜阑珊下意识的吊住了他的脖子,肌肤的亲密紧贴,莫名的让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想放声惊叫,无法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