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这棵倒霉的老树轰了几次,五中五,很奇怪,准了很多,等等,我好像离得不够远。这次我退到了五十米开外,十中七,准头儿好像差了些,但是我要说明一点的是,最后四次全中!看来我还是有天赋的,只是需要个适应期而已,想到这里我沾沾自喜起来。
“少爷,我觉得…你的目标是不是太大了。”
她说的有道理,我不能以一整棵树为目标,因为更多的时候我需要的是精准打击,马头,或者人头。
“去给我找个靶子。”
“这个怎么样?”她跑到老树边指着一个被火球砸出的凹陷说:“少爷,你就朝这个洞里打。”
看上去不错,稍微歇了会儿,开始了新一轮轰炸。果然前三个都偏了,但是随后又进入了连中的节奏,连中到第五个时,我突然间意识到:我的命中靠的根本不是瞄准,而是…感觉!感觉则需要前几次的偏离才能建立,而距离越远感觉就会越难找。这就出现了一个新问题——活人不会像树一样傻等着你,他们会藏,会躲,那么怎么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在琢磨的过程中我继续休息,虽然只是最低端的火球术,薄弱的魔力依然难以支持我连续施法。其实衡量一个法师的标准有很多,吟唱时间,魔力控制,法术威力,持续施法时间,打击精准度,这些都是天谴议会考核一名法师是否有资格成为天选者的内容。而如果想成为一名大师,你的大范围法术伤害,组合法术搭配,规模作战配合,临危反应速度,抗击打能力都必须精益求精。强大的法师,不仅在一对一的对决上令人畏惧,在战场上的作用也非常明显,比如在千人级的小规模冲突中,只要一方拥有一个天选者就会对没有法师的一方产生压倒性优势;而在万人级的军团对战中,一个拥有猎鹰十字章的灌铸法师就有可能改变整个战局!
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是指离灌铸法师,也不是指成为天选者,只是在下一次抢劫结束后,还能让自己活下去…
好了,看来我应该继续了。
我继续对树上的凹陷精准打击,不过我刻意的打偏了,因为我要观察火球飞行的轨迹。很快我就发现,这枚火球是不是能够打中目标其实通过它一开始的轨迹就可以看出来,这也验证了我刚刚的一个想法——我可以通过轨迹来寻找感觉,而不必等到火球打过去,这就省下了飞行的这段时间!在省下的这段时间里,如果我施法足够迅速,就能通过几次对轨迹的判断找到感觉,而在打偏的前一、两个火球引起目标的注意之前就把目标锁定住,这样他也就没时间躲闪了!
在我暂时无法提前找到感觉的情况下,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可依然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我的施法速度够不够快?快速施法对火球威力的影响明不明显?想搞定这两个问题,我需要时间磨练。
希望时间还够…
“没水了,少爷。”娜塔莉拎起空水桶晃了晃说:“我再去打点儿。”
“算了,今天到这儿吧,欲速则不达。”我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活动了一下酸疼的筋骨说:“现在回去给我按两下,然后,我会给你点儿奖励的。”
当我在深夜里浑身的被豺狼从被窝里拉出来的时候,我知道时间并没有等我。整整闲了一个星期,这一天居然迎来了两个生意!而且还是在我刚刚在失败中捡回小命的情况下,看来命运真是很喜欢开我的玩笑。
我跟着豺狼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黑暗中穿行着,没错,这次他亲自带队,几乎出动了山寨里所有的男人。据他说这是笔大买卖——一支马队,二十多匹马,三十几个人。坏消息是其中大约有二十个是马帮雇佣的卫队,好消息是他们没有统一的制服,所以不是政府或者教会方面的人。他们连夜赶路的目的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只是没掩住而已。
山鹰带了五十人先走一步,抄近道去前面拦截,而一个叫棕熊的大汉带五十人从后面包抄,一旦两边就位,豺狼就会带着剩下的五、六十人冲下去,把他们一锅端掉。
我们埋伏在马队斜前方不足二百米的地方,看着那片缓缓接近的火光,只等山鹰的信号。我趴在豺狼旁边,正在想为什么在这样的绝对优势面前他的神色会如此凝重,他就压着嗓音对我说:“商人和货物都在马背上,一旦马冲起来,就很难拦住。所以得先让他们乱起来,懂我意思吗,索萨?”
“我只要把火球轰到马队里,马受了惊吓,队形乱了,自然就冲不起来了。”我小声回应道。
“在我让你出手之前,别乱动。”豺狼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靠你了,伙计。”
马队从我们面前走了过去,豺狼依然没什么反应,不知道他在等待着什么,这时黑暗中突然传来了几声猫头鹰的鸣叫,豺狼的眼睛亮了起来:“就是现在!”
在我站起来的同时,第一个火球已经飞了出去。没错,我并没有瞄准,因为我面对的是一大片目标,我只要把火球扔到几十只火把里就够了!说到这里我已经打出了第二个,而第三个的咒语也即将念诵完成。
第一个火球炸了开来,谢天谢地,人群中立即响起了叫喊声和嘶鸣声。而此时豺狼已经带人冲了下去,马队前方和后方也同时亮起了火把,山鹰和棕熊已经到位了!
我一边冲进人群一边继续施法,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我不停的轰着,在那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