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还请提携鄙镖局一二。”
“贺兰叶?”齐洵一愣,“你不就是奇华看上的那个小白脸么……先别扯你们镖局,我问你,你跑这里来作何?”
“自然是保人——护送柳姑娘回临阳。”贺兰叶端着笑脸,假装没有听见奇华二字,笑吟吟道。
“这儿用不上你了,回去找你的奇华去,柳五姑娘这儿,我保了!”齐洵倨傲地一比划下巴,“花销多少银子,回临阳找楚阳候府给你兑。”
这青年倒是来的傲气,贺兰叶刚想说话,就听见马车内传来一个娇柔可人的声音:“我只要贺兰保护,别的人都不要。”
咦?刚要说话的贺兰叶猛地大张着口,满脸僵硬。
这车里头坐着的是柳五姑娘么,刚刚那个冷冰冰的柳五姑娘?
贺兰叶强忍着伸手去掀开马车帘子的冲动,面对瞬间暴怒的齐洵慢慢露出无辜的微笑。
柳五姑娘怎么就忽然……变了态度呢?
齐洵怒得差点跳起来,指着贺兰叶的鼻子哆嗦:“你你你!贱人!”
贺兰叶瞧着他气鼓鼓却骂不过更过分话的样子,心中有底,索性下马把他也拽下了马,顺手一勾齐洵脖子,堆着一脸微笑对那些齐洵的随从和气道:“在下与……楚阳候世子谈谈心,诸位稍等片刻。”
“贺兰。”
背后传来柳五姑娘依旧柔婉的声音,却听得贺兰叶后背一凉,起了一层皮。
她有些不太想回头,全念着这位是她的主家还有五十两银子的报酬份上,挤出笑脸回头,对上了掀开马车车帘,头戴帷帽的柳五姑娘。
垂纱下柳五姑娘眉似蹙非蹙,顾盼流离,对着她轻声道:“我等你,快些回来。”
贺兰叶脸上的笑容差点没绷住,她手上一个使劲,捏的齐洵嚎叫了一声。
“是,柳姑娘请稍等。”贺兰叶有些怕这位态度横生变故的柳五姑娘,几乎是逃离地拖着齐洵进了旁边的小树林去。
小树林里,贺兰叶松开齐洵的脖子,面对正要大呼小叫的齐洵,她微微一笑,一拳打在了齐洵身后的一颗树树干上。
只听‘吱嘎’一声,与成人腿粗相差无几的树应声而倒,嘭的一声栽倒在后,发出声响的同时,溅起灰尘无数。
“楚阳候世子,跑江湖的人,生平最恨一件事,那就是砸人饭碗。”贺兰叶嘴角上扬,勾着一抹和气的微笑,脸颊上酒窝若隐若现,她口吻真挚,“在下相信世子您不是这种人,对么?”
齐洵被这一手镇住了,他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我告诉你,我可是……”
“楚阳候世子,”贺兰叶一脸无辜,“说来您可能不知道,跑江湖的人,一般尽量不得罪人。真有过不去的矛盾,你也知道,跑江湖的粗人嘛,手段粗俗些也正常,说不定会有一剪子的事儿,至于剪哪里,您……觉着呢?”
齐洵口风一转扬起笑脸顺顺当当接下去:“我可是……是心胸宽阔大度大气性情温和乖巧懂事的人,怎么会和人有过不去的矛盾呢,哈哈……哈哈……”
“很好,”贺兰叶满意地收回了手,“走吧,世子。”
走出树林的贺兰叶心情很好,她笑眯眯抬头,看见青布马车的车帘被修长白皙的手指掀起,掀开帷帽的柳五姑娘正牢牢盯着她,她的目光似乎带着灼灼温度般舔舐脊背般让她战栗。
贺兰叶的好心情瞬间灰飞烟灭,她的脚步有些迟疑,对于走过去有种莫名的抗拒。
掀开帷帽的柳五姑娘五官完全暴露在外,贺兰叶清清楚楚看见她细长上挑的丹凤眼中似乎盛满了思虑,微红的薄唇紧紧抿着,整个人都紧绷着一根弦似的,又像是……一张紧绷的弓,充满锋利。
她与柳五姑娘的目光似乎有须臾间的对视,只下一刻,柳五姑娘似乎扬起了笑,娇滴滴道:“贺兰,你与他说什么了,回头可要说与我哦!”
同时她的手一松,青布帘子垂下,阻挡了她容颜同时也隔断了贺兰叶的视线。
贺兰叶背脊又是一股寒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揉着鼻尖的贺兰叶总觉着,她为了躲奇华公主接下的这一单,似乎更糟糕。
没有了齐洵的打扰,路程得以顺利进行。
只是坐在马车中的柳五姑娘就好像消失了一般,一言不发的,面对贺兰叶的几次询问都是直接无视,让贺兰叶完全摸不着头脑。
天色越来越暗,贺兰叶令马车稍微加了点速,自己则驾着马弯腰在车窗边对里头说道:“柳姑娘,前头有个镇子,我们稍微提速些赶过去可好?”
她等了半天,还以为又要得不得回应时,终于从马车里头传来了一声冷淡的回应:“可。”
这一声,又恢复到了最初时的柳五姑娘,清冷而淡漠。
贺兰叶嘴角一抽,默默驾着马挪开了两步。
得了主人家的回应,整个队伍都快了几分,赶在天黑之际抵达了小镇。
住宿时候,全是贺兰叶一手安排,柳五姑娘的住处定了一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