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万丈继续陪着。
贺兰叶端着一杯水招呼了全部的宾客,又与家中的镖师们结结实实喝了三杯酒,就借着伤痛要退。
她有伤在身大家都知道,这会儿没有谁敢拦她,让她露了个面没一会儿就溜了。
贺兰叶一个人早早回了后院,她沿着回廊走到了张灯结彩的新房前,守在门外的几个侍女刚想给她行礼,就被她摆了摆手挥退了去。
贺兰叶担心柳五已经睡了,小心翼翼轻轻推开了门。
房间里头其他的蜡烛都被吹灭了,只有大红喜烛还燃着,偌大的房间显得昏暗无比。
她放轻了脚步走进去,手刚抬起珠帘,只听珠帘内传来凌厉的低呵:“出去!”
贺兰叶的脚一滞,她刚想说话,却被眼前的一幕狠狠震惊,她缓缓睁大了眼睛,撩起的珠帘从她的手指缝中落下,在寂静的房间捏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还满意你所看见的么?”
贺兰叶[缓缓抬起了双臂]:“biubiubiu!”
来啦~写到这了终于,不容易,哭唧唧
红包包继续么么哒~
☆、第 16 章
串珠的互相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琳琅之声,门被推开后从外向内灌入的一股凉风吹得大红喜烛焰心一晃,地上的暗沉倒影晃动扭曲。
贺兰叶大张着嘴,一双杏仁眼瞪得圆鼓鼓的,满满都是不可思议的讶异。她的视线落在了珠帘背后正中而放的红花梨床榻上,垂红撒帐挂在银沟上,让她的视线畅通无阻能够清晰的看见被红色包裹着坐在床榻上的人。
那人一身贺兰叶十分熟悉的大红喜袍,只是系带松散,衣襟打开,两侧而分向肩膀松垮而去,广袖衣袂层层叠叠被挽在臂弯,完完全全没有遮掩身体的作用。
那人的胸前一片坦荡,蜜色的肌肤上有一道暗红的伤口,本结痂的位置有撕裂的痕迹,滴滴鲜红的血正在往外渗透,而那人的手中捏着一方帕子,正在往伤口上按。
一切发生的很快,电光石火之间,那人的低声叱喝出声,同时那人身上的袍衣一抖,瞬间将身体掩盖严实,不留一片肌肤。
贺兰叶的手虚虚握着珠帘,她眼前的视线被串珠有些切断,又看得太过真切清晰,找不到一丝可以回避的地方。
坐在床榻上的人用一种贺兰叶看不懂的眼神阴沉沉直视着她,或许熟悉的薄唇勾了个陌生的弧度,与以往所听到的声音略有不同的冷清声音响起:“贺兰,你看见了……什么?”
贺兰叶一眨不眨的眼睛已经瞪得酸痛,她闻言轻轻眨了眨眼,同时慢慢吐出一直憋着的一口浊气,发昏的脑中一片混沌,她浑身血液仿佛瞬间被冰雪覆盖的寒冷,让她整个人狠狠打了个寒颤。
她好像……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也没有一丝一毫……可以闪躲的可能性。
柳五,她娶回家的柳丞相家的五姑娘柳清荷,如果她刚刚没有看错的话,好像不是……女子。
一个无比坦荡的男人,从身体肌理就与女子身体不一样的男人。
她虚握着的手狠狠攥着珠帘,迈出去的脚滞空许久后僵硬的收回,她震惊的脸上表情渐渐收拢,犹犹豫豫了许久,面对正在穿衣的那人,充满不确定地喊了一句:“……柳……姑娘?”
贺兰叶无比希望,这个在她新房穿着新娘衣裳与她娶回来的妻子完完全全长相的人,不是柳姑娘。
只是……
“嗯。”那人用鼻音回应了贺兰叶,穿戴整齐的他跻上鞋子,大步朝着贺兰叶这里走来。
仿佛是彻底抛弃了以往的伪装,柳五的步伐迈的大,走路带风,宽广的袖袂随着他的步伐甩出晃动的弧度,地上的倒影也随之而晃动。
眼见着垂着眉眼角露出意味深长表情的柳五朝着她走来,贺兰叶忍不住浑身紧绷,眼露警惕朝后退了半步。
眼前的人在昏黄的烛光中面容依稀模糊,被模糊了的轮廓显得十分柔缓,纤长的眉眼带着一份冷情的艳色,越走近越能看见他五官的精妙绝美。
这张熟悉的面容带着一股她不熟悉的凌然,让贺兰叶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布满全身。
柳五走到贺兰叶面前一步之遥,两人之间距离已经拉进到再近半步,就能脸贴脸,贺兰叶瞳孔一缩。
她几乎是把自己强行钉在原地,不让自己退缩显出势弱。
好在柳五只是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大步走向了外间。
随后,被风送进来的凉风忽地停了,门发出了吱嘎的一声,随后是放在门后的短横木被插了进去,门被彻底关上了。
贺兰叶没有回头,她正站在原地拼命思索着,新房里放没有放刀,再不济,剪子也行。
她真的觉着,今晚势必有一场架要打了。
房间里的光线忽地拔亮了了一截,贺兰叶这会儿回头,只见柳五熟门熟路点亮了几个蜡烛,端着一个烛台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