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与岸边用一块大木板搭桥相连,奴仆们正往来不断地往船上搬行李,好不忙碌。
“小阿姐,小灰和翻羽它们呢,也和咱们一样坐船回京都吗?怎的不见它们?”
傅轻澄闻言一笑,明媚的笑颜,直把一旁伺候的墨玉和墨蓝看得呆了呆。
自家姑娘真美!
一袭紫色织锦长裙把姑娘趁得优雅贵气万分,脸上画的桃花妆让她看上去就像将开未开的娇艳花朵儿,真是美极了,即便看了好几年还是忍不住被那容色所摄。
待二人察觉到自身的失态之后,慌忙回过神来专心伺候。
“小灰它们可不能跟着我们坐船,会闷坏它们的,阿爹已提前着容叔带着它们和一小部分行李,走陆路先行上京了。”
“这样啊,希望容叔能照顾好它们咯。”
“当然会咯。”
在众多奴仆的忙活下,费了小半天的功夫,一家子终于登上了回往京都上都城的大船。
伴随着即将回家的兴奋劲儿,一踏上船,几个小的便开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苏宇妱因着要照顾一家大小的生活,稍稍停留了片刻,便带着一众下人往临时设为处理日常事务所在的船舱去了。
她有条序地指挥着奴婢们归置日常用品,眼看着也快到用午膳的时间了,便吩咐丫鬟们下去准备,可不能耽误了一家子的用饭时辰,民以食为天啊!
不得不说江南风景美如画,尤其是现在百花争艳,树木郁郁葱葱的时节,简直是一幅幅行走的山水图。
傅轻澄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忙不过来了,觉得这样好看的美景只看一眼甚是可惜,一旁的傅轻澈和傅轻浅亦深有同感,连小元宵都直说可惜。
于是在行船多日之后,三兄妹房里的书案上,便看到了许多路上见过的画面,一幅幅跃然纸上。
三人还特意拿了画找自家阿爹阿娘做评判。
其实于风景画来说,一向是傅轻浅稍稍要强一些,而傅轻澈在临摹动物方面要更厉害,傅轻澄则更擅长画人物画尤其爱画美人图。一家子都曾笑话她是个看脸的,这些家里人都是一清二楚的。
而今要求父母做评判评一评,不过是调节一下一家子的旅途生活,毕竟一直呆在船上难免有些枯燥,需要润润气氛。
一路上遇到不少风景名胜,几个小的缠着阿爹一一解说。
傅知远学识渊博,年少时有过游学经历,解说起来亦幽默风趣,几兄妹都觉得甚是有趣,意犹未尽。
难怪常有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大船在航行了约二十日之后,一行人终于看到了遥遥在望的京都通州码头。
傅知远打发人先行乘坐小舟到码头上,与府里安排来接一家人的人汇合,好方便安排下船事宜。
码头上,长乐侯府的二管家齐忠,带领着一众奴仆早早地便等在了这里,只待第一时间接到自家世子一家。
齐忠后面的简陋茶棚里坐着一个,穿着一身浅蓝色窄袖长袍,身形修长的英俊美男子。
那男子与傅知远有几分相像,正是傅知远的胞弟,时任羽林中郎将的傅知遥,现年才二十四岁,在府中排行第四,是长乐侯和侯夫人的幼子,京都有名的青年才俊。
兄长离家八年,期间只匆匆见过几面,嫂子和侄子侄女们更是没再见过,现如今也不知如何了,甚是想念。
家中父母更是早已思念如狂,尤其是母亲,近几日总要问上好几回怎么人还没到,早早的就派人等着了。
忽然有一人大叫一声,“快看,世子的船到了。”
随即众人纷纷向河面看去,果然有一艘上面挂着大大的,印有傅字旗帜的精致大船和数艘装得满满的货船,在护卫舰的拥簇下缓缓向码头驶来。
不一会先行的小舟停靠在岸边,舟上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是傅知远外书房的管事杨开。
显然杨开已经看到早已候在码头边上的侯府众人,上前一步拱手见礼。
“属下杨开,见过四郎君,”。
傅知遥见状伸手虚扶了一把,“杨管事,路上辛苦了。”
“不敢言辛苦,都是属下的分内之事,世子与夫人已经到了,派属下来报信。”
傅知遥连忙转头吩咐齐忠安排人手,准备迎接兄长一家,并立刻派人回府给母亲报信,吩咐完便带着人往下船处走去。
杨开亦对齐忠道:“有劳管家。”
大船缓缓靠岸,傅知遥等人还没见着人,便听见船上传来软软糯糯的童音。
“阿爹,咱们终于是到了吗?”
“嗯,终于到了!”
傅知远带着儿子一下船,便见到一脸带笑的弟弟迎了过来,快步上前行了一礼。
“阿兄。”
傅知远一把把弟弟扶起,“三年不见了,泰恒一切可好?父亲母亲,弟妹与侄儿们可好?”
傅知遥闻言轻笑道,“一切都好,只是父亲母亲想念得紧。”
“是兄长不孝,劳父亲母亲挂念了。”
心中不免一叹,却不忘回身招过站在一旁的两个儿子,“阿彻,元宵快来见过你们四叔。”
傅轻澈和元宵连忙上前与四叔见礼,“侄儿见过四叔。”
几人见过礼之后,傅知遥看着面前两个侄儿,相视而笑。
一个十四五岁左右清姿卓然,面如冠玉,一个四五岁左右精致可爱,尤其是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清澈透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