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再来领教高招!」
李莫愁一说完,冷森森地瞪了杨孤鸿一眼。
杨孤鸿朗声一笑,应道:「在下杨孤鸿,咱们胜负未分,再来斗上几回
吧!哦,那两位就是你的徒洪凌波和陆无双了吧?」
杨孤鸿说着用手向另外两位红裳少女一指。
李莫愁冷哼一声:「姓杨的,我们他日再战!洪波,无双,咱们走!」
言毕,身起,如鸿雁般地飞身扑下墙的那一边去了。
两位红裳少女不由向杨孤鸿怯怯地打量了一眼,也转身跟着跃下了墙头,如
两只飞燕一样轻灵地尾随着追去。
杨孤鸿没料到一下便遇上了李莫愁师徒三人,哪里舍得就这样让她们走掉,
当然也跟着飞下墙头,大叫道:「三位美人,小爷还没有打够呢!咱们再打一会,
别走哇!」
杨孤鸿极日而望,只见那两个红裳少女一左一右,搭在那绝色丽人的肩上,
纵跃如飞地向城郊外一片大树林里掠去。
远远望去,只见这三条人影,在盛夏青葱的郊野上,几乎变成一抹红光,流
星般地一掠而逝。
杨孤鸿掠下城时,远在她们之后,此刻便已落后了十数丈,这段距离说长不
长,说短不短,杨孤鸿不再迟疑,展动身形,飓然追去。
刹那间,那一团红影,已经闪入林木之中,杨孤鸿不由心中大急,双臂一张,
身形有如鹰隼般掠了起来,掠入林去哪知他身形方落,一团光影,带着激厉
的风声,蓦地当头向他压了下来,一个有如洪钟般的声音厉叱道:「站住!」
杨孤鸿倏然一惊,眼看自己箭一般的身形,已堪堪被那团青蓝的光影卷入,
口中闷哼一声,身形蓦然一挫,竟借着体内真气的收转,硬生生地将自己前进的
力道变为后退,峰腰微拧,行云流水般地后退了三步。
他这种身形的转折变化,可说是足以惊世而骇俗的,只听那团光影之中,也
不禁为之发出一声轻轻的惊讶声。
杨孤鸿长袖一拂,挺逸的身形,便自倏然顿住,只有身上的长衫,仍在不住
波动起伏,看来像欲随风而去。
他全身的真气自随着衣袖之一拂而满聚臂上,但那团光影,却未跟踪击来,
他心中不禁微微一怔,问目望去,只见一株树干粗大、枝叶浓密的树前,卓然站
着一个身躯魁伟高大的和尚,双臂向前伸得笔直,手中横持着一只精光雪亮的佛
门兵刃「如意方便铲」铲上的铜环,兀自叮哨作响。
杨孤鸿不禁又为之一愕,不知道这魁伟的憎人,为何突然向自己出手,目光
转动处,只见这魁伟的僧人,脸上怒容满面,一双环目,威光毕露,正自瞬也不
瞬地望着自己。
「杨孤鸿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却又奇怪,哪知那魁伟僧人紧紧地瞪了
他半晌,突然暴喝一声,手腕一翻,将掌中的如意方便铲舞起一团光影,一面厉
声喝道:」
你这小伙子,看来倒蛮像人的,哪知却是个衣冠qín_shòu。「手腕微伸,哗然一
看,那只精光雪亮的方便铲,又自笔直地伸了出来。
那僧人却又喝道:「洒家今天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杨孤鸿脚步微措,倏然滑开五步,心中更是惊诧莫名,不知道这魁伟的僧人
怎的好端端骂自己是「衣冠qín_shòu」他心念一转,剑眉微轩,朗声叱道:「小可与
大师素不相识,大师如此大骂,不知所为何来大师若是那三位姑娘一路」
话犹未了,那魁伟憎人却又暴喝一声,圆睁环目,叱道:「你这小子真正气
煞洒家了,洒家且问你,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对人家少女无礼,你不是个衣冠禽
兽是什么?」
语声方落,那条精光雪亮的方便铲已自满带风声,朝杨孤鸿拦腰一扫。
杨孤鸿既惊且怒,微一倾身,那条方便铲,便已堪堪从身侧扫了过去。
树后的那两个红裳少女「扑哧」掩口一笑,又将螓首缩回树后,杨孤鸿心念
转处,知道这鲁莽的头陀必定是受了这些狡黠的红裳少女的愚弄,是以不分青红
皂白地就向自己动手。
他不禁在心中暗骂这僧人的鲁莽:「若换了别人岂不要被这一铲打得拆首。」
长袖再拂,身形猛转,乘着这方便铲去势已将竭,嗖地往树后掠了过去。
哪知道魁伟的僧人虽鲁莽,武功却绝高,手腕一挫,竟硬生生将这条方便铲
带了回来,寒光一溜,又自挡在杨孤鸿身前。
杨孤鸿虽不愿和这多事的头陀多作纠缠,惹些没来由的是非,但于此刻却仍
不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大喝一声,道:「哪见你这僧人怎么如此鲁莽,连话
都不问清楚,就胡乱」
那魁伟的憎人暴喝一声,截断了他的话,横时一带,左手一抄,阴阳把式一
,将那条重量几达斤的方便铲,挥动得犹如草芥铲头,铜环连声响动间,已
又击出数招。
刹那之间,风声满林,寒光挥动间,树梢的枝叶纷纷坠落,但被杨孤鸿的掌
风一激,又远远飞了出去,生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杨孤鸿长衫飘飘,潇洒而曼妙地将这盖天压下的铲影轻易地化解开去,目光
却不时扫向树后,生怕那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