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禁不住的,他不顾是在外面,蹲下身子贴在楚言的肚子上去听。
楚言轻轻一笑,抬手放在他的头上,揉着他的头发,神色温柔的问:“听到什么了?”
这种像对待孩子的行为,宫阑夕已经习惯了,闭着眼睛说:“听到宝宝说,他想快些出来,看看他的阿娘是不是像大家说的那样千秋无绝色。”
“……”楚言的手微滞,接着重重的拍了下他的头,“说什么呢!”
宫阑夕偷笑,薄唇在她的肚子上吻了吻。
楚言红了脸,心想这是在外面呢!但眼中却柔浅甜蜜。
从淮陵侯府出去的鄂王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着,心里堵堵的,路过一个店铺时,看到里面的绢花精致漂亮,想起阮珍那天戴的花便走进去,仔仔细细的挑了六朵让店家装好,正满心高兴时,碰到了迎面而来的赵怀瑜。
赵怀瑜见到鄂王也是顿住了,一时间有些微妙。
良久,赵怀瑜道:“见过十五大王。”
鄂王僵硬的点头:“赵将军下值了啊!”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赵怀瑜向来话不多,而鄂王小时候也是和大家一样,跟在赵怀瑜屁股后胡作非为的,从小就视赵怀瑜为兄长,这气势自然也就弱了一些。
想到这里,鄂王不觉挺直了腰身,道:“孤有事,先行一步。”
赵怀瑜往一旁便让了身子,让鄂王先行。
走了很长一段路,鄂王才回头去看赵怀瑜,赵怀瑜身姿挺拔,在人群中异常显眼。
鄂王收回视线,看看手中装着绢花的匣子,有些失落,问题是阿珍不喜欢他,他离开京城就更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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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产期,楚言睡得不太.安稳,前世那只从她胸口拔出剑的手在梦中终于变得清晰,指节分明,修如青竹,坚韧有力,而那只靛蓝色的袖子也清楚起来,上面绣着精细的花纹,熟悉而又少见。
黑夜里,楚言睁开眼,泪水留了下来。
那只袖子上的花纹正是她第一次见到就觉得很奇怪的并蒂木芙蓉。
第98章
宫阑夕明显感觉到楚言在避着他, 虽然两人同处一室,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楚言的态度明显的、怎么说呢, 很不想看见他的样子, 每次他说话,她都沉默不语, 至多勉强一笑, 偶尔眼睛里流露出哀凉, 但很快又掩去, 弄得他莫名其妙, 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楚言努力的说服自己只是做了个梦,可偏偏梦到的是并蒂木芙蓉,独属于宫阑夕所用的花纹。梦中剑尖的冰凉还在心脏里蔓延,那么真实。
她很怕,但她无法问宫阑夕,也不敢问。
肚子的娃娃似乎感受到了楚言的情绪波动,也不安的活动着,搞得她身心疲倦, 侧躺在床上休息。
青婷拿了薄毯要给楚言盖上, 却看到宫阑夕进来了, 他的动作很轻, 脚上还没穿鞋,想来是为了防止发出声音,打扰到楚言。
青婷把毯子放在了床边, 自己退下,这些日子郡主不知怎么了,突然对五郎君变了态度,经常露出纠结的神色,不知在想什么。
而五郎君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每次问郡主,郡主也不说,只是摇头,偶尔想哭但强忍着不哭,看的让人心疼。
宫阑夕抻开毯子,小心翼翼的盖在楚言身上,生怕惊醒她,仔细的掖好被角后,坐在床边,目光温柔的凝视着她的面庞。
一缕头发散落她额前,宫阑夕伸手想拂过,楚言却忽然蹙了下眉,他立刻收回手,站起来就要走,但楚言只是并没有醒来,又继续沉睡。
宫阑夕放下心,忽的苦笑一下,五味陈杂,觉得现在自己比以前不敢表露心迹时还要小心。
楚言没有母亲,他也没有,他又不想请韩太妃过来调节,他觉得韩太妃是知道隆朔帝对楚言的心思,非但不阻止,还一个劲儿的让楚言进宫是不怀好意。
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楚言再没有动静,宫阑夕伸手极轻的拂过了那缕发丝,想要轻触她的脸颊,迟疑了一会儿终是没有触碰,不舍的收回手,桃花眼里似有千言万语,轻轻叹喂:“你怎么了?茜茜。”
楚言醒来时,宫阑夕已经不在了,因为她的躲避,这些日子,宫阑夕总是在她入睡后才回来,清晨醒时早已离去。
楚言有些失落,迷茫的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喃喃道:“宝宝,你说该怎么办?”
孩子忽然回应似的踢了她一下,楚言失笑:“你是想打我呢?还是打你阿耶呢?”
说到“阿耶”二字,楚言的笑容又淡了。
其实只是梦,她也没有看清脸,可正是因为没有看清脸,她才如此纠结,甚至无法控制的开始怀疑。她怀疑前世宫阑夕接近她并不是对她有情意,而是另有目的,可杀了她对宫阑夕有何好处?
所有的疑问冒出来,楚言都会下意识的找理由反驳,努力说服自己,相信宫阑夕,但她不知,她是太过在乎才会这么害怕。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