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恰好和程绿打了个照面。
过了几秒钟,她回神,刚要尖叫,那人突然跑过来,一把把程绿推到地上,从大门口跑了。
程绿没防备,手肘和掌心搓到地上,流了血,可当时她吓得根本没感觉。
只觉得太幸运了,如果那人手里拿着刀子或者再狠一点,她可就不是只是破了点皮这么简单的小伤了。
程绿觉得自己还是很冷静的,先报了警,然后打给了辅导员,又下楼和宿管阿姨打了声招呼。
十分钟后,女生宿舍楼下停着三辆警丨车,还惊动了副校长。
程绿刚录完口供,就听到楼下传来匆匆上楼的脚步声,她循声看过去,辅导员来了,身后还跟着神色严肃的谢慕尧。
她朝辅导员点点头,辅导员还没说话,谢慕尧就走到她面前,声音平铺直叙的说:“程绿同学,跟我进来,说一下怎么回事。”
周围好多警丨察,同学,她没反驳,跟着谢慕尧走进自己的宿舍。
辅导员觉得谢慕尧做的应该是自己的工作,于是也想跟进去,但谁知刚走到门口,宿舍的门却在眼前硬生生的给关上了。
辅导员一头雾水,后又想起校园里的传言,这才相信并不是空穴来风。
程绿见谢慕尧将门落了锁,有些诧异,还没出声,他已经转过身,眼神和脸色都已经变了,恶狠狠地。
“你在做什么你知道吗?!听到隔壁有动静就非要去看看?你的好奇心就这么强?!知道不对劲了就应该先报警,你是怎么做的?难道上小学的时候你的老师没教过你?你爸妈没教过你?万一那人手里有武器,你一个女孩子,还想跟他殊死搏斗是怎的?!”
她第一次见到谢慕尧发火,而且还是跟自己,于是也被他给唬住了。
他越说,心里就越往坏处想,一想到那场景,心就越慌乱。
“你都多大了,还是小孩子吗?怎么一点应变能力都没有?就算你不肯打给我,可以,那打给你的辅导员或者楼下的宿管阿姨总可以吧?为什么就非要冒着危险自己去开门,你嫌自己命大是不是?”
谢慕尧声音不低,连门外的导员和警丨察都听清楚了,面面相觑。
导员想,这本校老师和学生之间真有点什么,万一被警丨察叔叔听到了,学校也无光不是,于是硬挺着个笑脸,把相关人员都请到楼下了。
这边宿舍里,程绿还有点懵,毕竟也是第一次被谢慕尧骂。
后来就想,让他骂吧,骂完了我让你愧疚死。
到最后,谢慕尧终于停下来了,满胸口的余悸都化成怒气发泄了出去。
可他一抬头,就见程绿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低着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再看看她身上大处小处的伤口,真的心疼死。
她也一定吓坏了,他非但没安慰,还给她一通数落。
抿抿唇,过了一会儿,男人的声音放轻许多:“伤口疼不疼?”
她别过头去。
谢慕尧无奈极了,其实他也是被她吓坏了。
“你等我,我去给你找消毒水和创可贴。”
说完,火急火燎的跑到楼下找宿管阿姨要医药箱,看他进门,一屋子的同学和警丨察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谢慕尧也顾不上了,只觉得眼前都是程绿受着伤、泪眼婆娑的画面。
拿完东西,又用方才的速度上了楼,推开门,没想到程绿正在换衣服。
她之前的睡衣脏了,还沾了点血,都凝固在伤口上,特别不舒服。
她还以为谢慕尧教养好,进门前一定会敲门,却忘了男人现在根本连理智都谈不上。
于是,程绿刚脱掉上衣,睡裤还在身上,胸丨衣也还没来及脱掉,男人就大喇喇的进来了。
两人都明显愣了一下,程绿很快恢复镇定,谢慕尧的目光却似乎定住了,挪都挪不开。
印象中她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平时又一头短的不能在短的短发,和小女孩都挂不上边。
可现在,不止是身高长高了,女性特征也很明显,甚至胸前的春光丰满得让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一股热气用上脑门,谢慕尧刚意识到自己盯着她看有多不礼貌时,程绿已经不慌不忙的换好衣服了。
她坐在下铺,谢慕尧直接蹲了下来,看到她膝盖上的伤口,几乎咬碎了一口牙。
给她消了毒,贴上创可贴,抬头,视线恰好与她相撞。
她认真的望着他,不知道看了他多久,谢慕尧又想起自己方才不适宜的举动,欲盖弥彰的说:“下次换衣服的时候,记得锁门。”
“我怎么知道你突然就闯进来。”说着,程绿忽然眨了下眼睛:“谢老师,看到我光着,你起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