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就是骚味儿。所以你看骚老娘们总是化妆品的香味儿盖着,我发现那些小
姑娘就没有骚味儿。”
“哈哈,难怪你现在这样,还扯上中医了。哥们就是喜欢那些骚味儿,过瘾
刺激!你感情早结婚了,不知道光棍儿苦啊!”尚鸿感慨,也只有这样聊天,才
似乎排解心中的郁闷。
“三句不离本行,你那根棍儿没女人下面东西罩着,能不叫光棍儿吗?告诉
你女色都是空,最后你身体和精神也是空。不是我懂中医,这都是周海说的,他
在用中医调养。”袁可学嘀咕着。
“周海干什么呢?有消息吗?”尚鸿很惊讶地问。
“他可行了,现在是养殖大户,你吃的鸡蛋兴许就有他那的货。找了个中医
老丈人,小发了算是!不象你我,人家现在是实业啊!你别听我瞎说,我可能有
些消极,你还是好好奋斗吧。”袁可学喝了一口咖啡。尚鸿深深感慨,看来每个
人都在进步,就自己两手空空的感觉。
告别了袁可学,尚鸿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了归宿。在这个城市多年了,也
算立业了,却没有一个象样的家。明天也不想按时上班了,找机会跳槽吧。又想
起当初的那些女人,也不知道都在哪里呢。百无聊赖中尚鸿突发奇想,要回原来
单位看看。
尚鸿打车直奔城北的北方机械厂。出租车司机还很奇怪这么晚了去那干嘛?
本来经济就不是很好,贫富差距越来越大,最近出租车更是被疯狂抢劫,甚至都
有一些司机被杀害了。尚鸿看司机警觉的眼神,估计自己因为不说话被误解了。
急忙解释自己以前在那个单位,回去有事情。司机侧眼看了一下尚鸿的气质,这
才放心。到达时计价器显示30元,路途是够远的,以往自己骑着自行车来回都没
觉得远,看来安逸真是消磨人的意志。
北方厂象个垂垂的老人,几年过去了,无人理睬,外表也没有丝毫变化,历
史的时钟在这里似乎停滞了。这个老人遥望着整个市区,静静地无奈地看着自己
不肖的子孙在眼前挥霍着,堕落着。
尚鸿借着夜色端详了一会厂区大门,还是那块牌子,可是陈旧了许多,白色
底漆都开始剥落了。尚鸿转身走向宿舍楼,从外面看,只有几个窗户亮灯,冷冷
清清的没有人气,一切还是和自己离开前一样,连宿舍门口的散乱砖瓦都还在当
初的位置。这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环境了,但愿值班的是那个女人。
宿舍大门紧闭,尚鸿心头一笑。大门还是原来那样,从里面虚掩假锁,为的
是给半夜回来的人留门。尚鸿熟练地从显眼的门缝间慢慢用手指拨动门里横担着
的铁栓,一会儿门就开了。走廊黑暗肃静,尚鸿摸向了值班室。心中恍惚又象从
前,半夜摸向值班女人的床。
一进值班室就看见了赵姐,这个自己时常回味的勾魂女人仰面躺着,更加破
旧的电视机依然跳跃着光亮。女人似乎要睡觉了,浑身上下只穿着背心、家居短
裤,头发散乱在枕边,交叠着双腿,一只细脚高挑在半空,一副慵懒神态。尚鸿
的眼光本能地顺着女人的大腿根看了下去,其次才挪到女人一张惊愕而依旧迷人
的脸上。
女人根本没有料到尚鸿的出现,一时有些不知如何了,呆了一会,女人一下
利落地站了起来:“尚鸿你怎么想起回来了啊?”转瞬就眼光发亮,媚态顿生。
尚鸿本来没抱什么希望,也就是无聊过来看看,却没想到四五年过去了,这个女
人竟然没有太多改变,反而越发风骚蚀骨,性感结实了。
“不能回来啊!就是想看看咱们厂变没!”尚鸿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女人更加
丰满的胸脯。以往是绝对不敢如此的,多年与女人接触的经验,使尚鸿对猎物不
再畏惧胆怯,但是对眼前的女人还是有些生疏,需要聊天来寻找熟悉的感觉:
“赵姐你还真坚守住了,怎么没出去工作呢?我合计碰不上你呢!”
“本来我是下岗的,赶上小李怀孕了,我就没离开。小李生完也没上班,估
计到外面找工作了,我就一直干下来了。现在正准备买断呢,也不知道以后怎么
过。”女人边说边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什么买断?”尚鸿觉得自己对国企的一些事情都不明白了。
“就是按照工龄给咱们几万块钱,然后拉倒,以后你就和企业再也没关系了。
听说是中央吵吵让弄的,把年龄大的职工可他妈给忽悠坏了。你让那些老家伙干
什么去呀,到哪哪不要。你走的早不知道情况,现在职工调到别的单位都困难,
月月扣保险,等你真要调走了,厂子告诉你这些年困难,单位那份应缴保险全都
没交。你说不坑人吗?那多大一块啊!谁能自己掏钱补交啊……”女人可算遇到
愿意听的人,不觉发了牢骚。
尚鸿也很慨叹:“是啊,古人讲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北方做了那么多贡献,
现在都成了累赘。我见过咱们分厂的老苗,在外头当工人呢。那些老同志生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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