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尴尬。
付雨笙倒也不戳穿,回答我:“付雨笙。”接着来了两个字,“幸会。”
我抱着手机一阵傻笑。
而自那天之后起,我就很认真地履行抱大腿的职责。
睡前祝好梦,醒时道早安。她说她去吃饭,等她回来从她吃什么作为话题的开始,聊的类型作为切入点,从诗词歌赋聊到国外名著。我们相互传达彼此的三观,告诉对方此生志向,还时不时臭不要脸的套路对方。
喜欢什么明星,听什么歌,看什么书,甚至童年的回忆都让对方窥探根底。
我方明白,看似高冷的学霸,实则比绝大多数人都要有趣。亦或者是我太喜欢她这个朋友了,才会如此觉得。
连续四十多天的亲密热聊,我不知道她如何想,反正我已经把她划归到我的好朋友这一列,甚至,还夹杂着许多模糊的逾矩的情感。
日子就在这样的美好时光中,悄然溜过,兴致盎然地跑到了开学这天。
我一晚上没睡好觉,满心期待着和她的再度相遇,也期待着日后长达两年的同桌生涯——我和她说好了开学后要做对方的同桌。
王小波曾对李银河说:“一想到你呀,我这张丑脸就泛起微笑。”在这件事上,除了一“丑”字外,我简直就是王小波先生的翻版,而付雨笙就是银河。
一早,我匆匆出门,到班时正好是通知单上的注册时间,老师还没来。我进班扫了一眼,便锁定了坐在第二桌的付雨笙。
我大步朝她走去,到桌旁时,她伸手给我拉椅子。
我也没矫情,承了她的好意,冲她盈盈笑,“你好呀,我是温云深。”
夏日的晨曦在我们二人之间缓缓淌过,她看着我,扬起嘴角,淡淡地一声,“嗯。”
千万光阴岁月,都在此刻温柔了起来。
只因为她的一笑。
第4章 第 4 章
付雨笙比我想得要闷骚许多,现实中聊天总不及网络上的她健谈,或许是因为暑假的聊天太过热切,我们两人做同桌已经半个月,关系都没有太大的进展。
直到一次我化学卷子忘记做了。
我这一届的化学老师是年段长,教学严谨严厉,没有他对付不了的学生,不做化学作业简直是自寻死路,无奈之下,我只好向付雨笙开口求助,“那个,付啊……”
这是我第一次有求于她,因为不好意思,所以短短的一句话,被我讲得拖沓。
“嗯?”她目光从课本上移开,偏头瞧我。
“化学考卷。”我很快接道。将化学考卷挡在脸前,只露出双因笑而弯的眼睛,藏住考卷后的傻笑。
她“哦”了声,低头找考卷给我。
干净利落的短发随着头的弧度偏摆,这个角度能看见她棱角分明的侧脸,和细长突出的直锁骨。
我又想起了我第一次看见她的场景,两个不同的画面在我脑海中重合了。彼时分明是盛夏,我却仿佛被瞬间置于春风延绵的午后。日光温柔,丁香树下有一位女生,侧脸好看非凡,那女生朝我看来,却是猛地一抖。
我也跟着怔了一下,发现哪有什么丁香树,那女生也不过就是付雨笙。
丁香姑娘发问:“你盯着我干嘛?”
我咂咂嘴,直接从她手里抽走化学考卷,没有理她。
付雨笙小声嘀咕,却是故意要我听到,“我都给你看了那么久,就说你一句也不行。”
我一扬眉,转头对她扮了个鬼脸。
回忆中的故事都是碎片式的,我摸着时间线往后想,却记起了月考后的一节数学课。
老师自带催眠特技,他刚到班,我就忍不住哈欠连天,正想趴下去眯会,泪眼朦胧时,却听见付雨笙跟我讲话。
“嗯?”我有些犯迷糊,没听清。
付雨笙低了低头,靠近我耳边,说:“老师要把卷子发下来了,你先看看你的成绩再睡。”
我猛地坐起,心想,什么玩意?
很快试卷到手,我看着其上鲜红的48分,再看看付雨笙的。还好,我们之间只差了一个“1”而已,她148,我48。
见付雨笙笑了笑,对我说:“好好听课。”
我也回了她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好困。
我正要再度趴及桌面,她却伸手揉了一把我的头,“暑假时是谁说一定要考上一个好大学的?”
第5章 第 5 章
“温云深?”
我听见付雨笙喊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是我。”
我随即怔了怔神,清醒了点,这才发现我们走到了死胡同里。
在付雨笙玩味地目光中,我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大部分思绪还留在方才的回忆里没出来,我转身往胡同外面走,嘟囔道:“也不早提醒我。”
她快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