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没有回嘴,付雨笙也没有,她直接从碗里挑了一块肉给我,我对着迟右又是一个挑眉,不过这次与刚才的极其不一样,这次我相当得瑟。
对面那俩人齐齐地“切”了一声,我大笑。
这顿饭我没有想到我们的过去,我们也没有人聊过去,我们说当下谈未来,一切都是美好的模样。
那晚吃完饭后,徐致说一起走走,我们便在大街上晃,晃到天黑,又去公园里逛。公园很大,跨过一条江的支流。我们靠在桥的护栏上,吹着江风,头顶是飘着紫粉色云朵的天空,星星离我们很近,像是一伸手就能抓一把嵌满星星的云。
我迎着风笑,说:“超开心。”
“嗯。”付雨笙应。
这五年,所有的笑泪都在这一刻化作了蜜罐里的糖,被我偷偷藏于心里。
公园紧贴着广场,有不少人正在跳广场舞。我们四人下了桥,经过那闪着各色灯光的广场时,徐致和迟右突然把我和付雨笙拉进广场舞的行列里去。他们俩很投入地跟着大妈们做动作,我和付雨笙笑到不行,最终还是在他们的威逼下跟着一起。
我体育一直不太好,跟不上老人家动作,就自己开始瞎扭。付雨笙问我在干嘛,我说我在跳老年迪斯科,另外两个人闻言哈哈大笑。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忽然体味到岁月静好,并且是前所未有的深刻感悟。可是在这样的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却只希望生活能一直这样温暖欢乐下去,无需多热烈的欢愉,只需像是江面上闪着的粼粼波光有着浅浅的美意,一直那样就好。
我听见徐致说了句,“月黑风高夜。”迟右接着,“卿卿我我天。”我朝他们看去时,我只能看见迟右的后脑勺。
“真大胆啊。”我感叹了句。
“嗯?”付雨笙转过头看我,“你说什……”
“我爱你。”
我没有让她说完,我也想大胆一回。
人一旦对生活怀抱信心,就会开始憧憬未来。比如我在松开她的那一刻,我看着她的眼睛,我希望我老了以后还可以像今天这样,和他们仨人一起玩,闹可能闹不起来了,逗逗嘴皮子就好。我们还会站在这桥上或者那个时候的我们很有钱,我们躺在其中一个人家的院子里看星星看月亮,偶尔闲着没事干就一起去跳广场舞,不知道那个时候广场舞还会不会是老年蹦迪。
当然我更希望,也是最希望,未来一直到我死去那天,我身边都一直能有付雨笙的陪伴。
那天晚上回到家之后,我躺在床上依旧是笑着的。我在睡下之前,收到了付雨笙的消息:我也爱你,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温云深和付雨笙的故事就到这里啦!
感谢!
第24章 日常番外
我和徐致各怀心事坐在咖啡店门口的椅子上喝下午茶的时候,我家那位和他家那位还在旅馆里睡觉。这是我们来这旅游的第二天,昨天到达的时候已是晚上,所以那俩位还在倒时差。
“太过分了。”徐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对,太过分了。”我接道,“昨晚她说她嫌弃旅馆里的洗漱用品,想去买但又懒得动,我就去买了。然后我买了一大堆东西,发现拿不动我就发定位给她,让她来我接我,你猜怎么着——我看着她从我面前经过,而她没看见我!你说这女人是不是不爱我了?她怎么可以没看见我?”
“谁?”
“付雨笙。”我依旧愤愤,“她是不是很过分?”
“对,很过分。”徐致忽然笑了,朝我身后指了指,“你看。”
我顺着回头看去,发现付雨笙站在我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眉头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在我旁边坐下,回答:“你开始骂我的时候。”
“我哪有骂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看不见我还怪我吗?”
付雨笙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你最近晒得有多黑。”
我瞪大了眼睛。好啊你个付雨笙,你也太过分了吧。
“过分!”我说。
“你们就腻死我吧,欺负我现在没人陪。”
付雨笙不再忍笑,放开了嘲笑徐致,徐致翻着白眼。
我突然想起徐致之前的话,问:“你刚刚说什么太过分了?”
徐致抿了抿嘴,“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他坐直后继续说:“昨晚,也是昨晚,我在听歌,迟右居然说我品味差?我想教训他一顿,结果他把我叫训了一顿。我……想骂脏话。”
“你听什么歌?”我问。
“没必要打听得这么细。”徐致咳了两声,有些心虚,“对了,你们有没有一首歌曾经特别喜欢,单曲循环特别久的,每次听都感觉在唱自己,但现在再也不敢听的?”
“有。”我说。
“没有。”付雨笙说。
付雨笙看向我,“什么歌?”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