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水镜私塾
山泉湍湍的流经整个院子,四周是绿色的点缀,小森林无处不在,就好像是一处深山老林中的世外桃源一般。
距离这个私塾的不远处的小镇中聚集着很多人,有的人是来拜师求学,有的人是来问经论典,有的人是来算命八卦的,人山人海,络绎不绝。
马车从后山缓缓地绕着山路小道行走,完全避过了前面的人海,从一处幽密的小门走了进去。
“三位姑娘,我们已经到地方了。”
马车渐渐的停住了,木儿三个人跟着水镜下了马车,而正对着的却是三四间竹屋。这四周是清泉小溪缓缓流过,树木花草苍然茂盛,一片的生机盎然,偶尔还有几只鸟儿拍打着翅膀欢叫着飞过。
水镜放下了马车上的缰绳,径直朝着最近的一间竹屋走了过去,边走边解释道:“这里便是我这私塾待客之处,已经有三位客人,还在这里等着你们的消息呢。”
秀儿好奇的看了看前方的竹屋,和木儿与锦瑟也跟着走了过去,“还有三位客人?”
“不错,你们还认识。”
水镜笑着转头看了一眼秀儿,已经又到了门口,轻轻的推开了竹门,伸手示意秀儿三个人进去。
秀儿拉着木儿和锦瑟的手,好奇的在水镜的目光下走了进去。而里面正是一袭长袍的言孤,正坐在塌上,翻看着手中的竹简。
“预言者先生!”
言孤闻声转头看了一眼满脸不可置信的秀儿三人,轻笑着摇了摇头,朝着她们身后的水镜说道:“水镜,看来你还没和她们说清楚啊。”
水镜不可否置的笑了笑:“我为何要说那么清楚?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你来做么?”
“你啊你!”
言孤缓缓地站了起来,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竹简,走到了秀儿三人的面前,笑着说道:“你们公子的事情,确实是我和水镜二人所策划的一场锻炼。毕竟再好的和田玉,也需要雕刻方能出世不是吗?”
木儿依旧是有些焦急:“可……可是公子他……”
“安啦安啦……”
言孤轻轻的摆了摆手,淡定的说道:“他身边有诸葛子源的保护,还有秦宓的照看,就算是他想死也没办法。”
“况且我给了诸葛子源一封信,想来……”
水镜顿时有了种阴谋得逞的舒畅心情,扬着嘴角说道:“他们两个已经发现了吧,哈哈哈……”
……
豫州,玄衣山脉,玄衣山寨
即将入夜的山寨大堂显得十分热闹,众人喝着酒聊着天。而与之相对的后仓库,虽然依旧是一片忙碌,却是迎来了自己的喜悦。
“总算算完了……”
王归一阵失神的倒在了桌子上,抱着桌子上的一卷卷竹简哀嚎着。
诸葛子源见势高兴的跑到了王归身边,兴奋的说道:“公子,我们只用了不到两天就完成了这些东西,说不定那个秦宓一个高兴就把我们给放了呢!”
“你傻还是我傻?”
王归有气无力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诸葛子源,虚弱无力的说道:“我现在都已经快要脑细胞全部死亡了我也能猜到,我们这么快就完成了这件在他们看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了能更加安全的保住生命,他更不可能让我离开这里了……”
“脑细胞?”
诸葛子源正要有疑问,却是迎面感受到了王归犀利的目光,赶紧的改口说道:“那我们就不去和那个秦宓说?”
“其实都一样……”
王归再次的趴在了桌子上,传开了一阵闷闷的说话声:“无论怎么样也只是两条路,一个是生,一个是死。我们今天先睡一晚上好觉,明天早上去找秦宓。”
“诺!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诸葛子源缓缓地松了口气,正准备脱下外衣,却在胸口处摸到了一个东西。他疑惑的将胸口的那个东西拿了出来,却发现是一封未封闭的信。他突然想起了水镜在那天交给他的这封信,连忙的递到了王归的面前,说道:“公子,水镜先生于分离前夕曾给小人一封信纸。”
“信?”
王归爬起来拿过了信封,正面上用一手漂亮的隶书写着“吾徒诸葛亲启”。王归心下感觉到了一丝不妙,赶紧的拆开了信封,打开了里面在那时十分珍贵的纸张。
“吾徒诸葛亲启:
自有闻尔来,无一不称赞有加。距几日所见,其势若开,其智若善,其才若广,其德若海,大有开国之气。尚有稳重之行,牵引而已,必有大成之归。自明君以下,必有贤良淑德方正,或成或败,千里之堤,沧沧然堂而皇之。故而通以贼寇,使之历练,年载月兮,必会大成!
无望回报之师者,曰水镜是也。”
“我去!”
王归一把将手里的信纸扔到了地上,站起来狠狠地朝上面踩着:“水镜,水镜!我他妈`的恨你!”
说着,王归看见诸葛子源在一旁唯唯诺诺的站着,好像是在害怕他的怒火燃烧到他的身上。随即,王归便哭笑不得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拍了拍诸葛子源的肩膀说道:“行了,早点睡吧。”
诸葛子源闻言惊讶的回头看着王归的背影,“公……公子?”
“没什么,只是不值得罢了。”
王归说着回过了头来,眼睛里已经微微的有些泛红了,盯着诸葛子源的眼睛感叹般的说道:“或许他们说的对,我真的……需要锻炼锻炼了,我可是诸葛亮啊……”
诸葛子源不解的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