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之后。
豫州,及东临群山。
作为豫州的东边,已经是中原的中心位置,虽然已经渐渐入了秋天,但地上与山上都是一片青葱。伴着偶尔飞过的几只不知是何种类的鸟儿,带来了一片片的生机盎然。
“只要走过了这一片山峦之后,我们便能快速的直至南阳。”
水镜大概的判断了一下方向,随即指着东边的群山说道:“南阳可是个丰庶富足的地方,乃是游玩的好去处。”
王归在一旁不安的看着四周矗立通天的山峰,总是认为这画面令他不禁多了些烦躁与未知的害怕,便赶紧的摇了摇头:“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真是。”
水镜笑着看了看王归,便坐在了马车旁看着手中的竹简,低着头说道:“不是所有的山贼都是坏的,人心隔肚皮,所谓的好人不一定是好人,所谓的坏人也不一定是坏人。角度不同,结果也一定不同。”
“当然。”
王归深吸了一口气,暂时的压住了心头的不安,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就像你,谁知道是不是什么江湖骗子。”
“唉……”
水镜无奈的摇了摇头,依旧是轻轻的微笑着,也不管王归,继续的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竹简。
秀儿和木儿在一旁一边生着火,一边听着王归和水镜的对话不禁的相对而视偷笑着。
“哎,你们说公子是不是和这个水镜先生很有缘呢。公子这么一个为人与善的人,怎么就是见了水镜先生这般的恶言恶语。”
锦瑟抱着干粮从马车上爬了下来,躲在了两人的旁边,小声的跟着这两个人说道着。
“我看是。”
秀儿将手中的木柴扔到了火堆里,轻轻的瞥了一眼不在说话了的王归二人,轻声道:“公子是心里还有一股气,可不全都发泄到了他这个便宜师父上身上了。”
“我同意秀儿的看法。”
木儿闻言微微的点了点头,手里的工作却是依旧不停,朝着一旁坐在马车前面的那个马夫说道:“你怎么看?”
“心心相惜吧……”
……
“嗦……嗦……”
一个一袭玄色长衫之人小心的躲在了山脚下的一片青葱之后,抬起手轻轻的摆了摆,身后的一大片青葱不约而同的如同风吹般微微的晃动。
……
“少爷,这汤煮好了,快些用餐吧。”
“嗯。”
王归伸手接过了木儿端过来的碗,正准备开始下口,却突然瞥见了秀儿三人自己端着的碗里只剩下了汤水和一些蔬菜,有看了看自己和同样准备动口的水镜手中的碗中一块块的肉食,便是直接的站了起来,走到了水镜的跟前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他,随即便抢过了他的碗。
“嗯?”
水镜有些好笑的看着王归拿着他的碗和自己的碗走到了木儿三个人的面前,放到了她们的旁边,这才打开了这张纸,无奈的读道:“曾日忆稀梦,尽化南海魂。回望至今时,原来人随天。口口皆道理,句句堪真言。乌鸟清泉入,净羽幽玄寒。唉……这小子竟然用乌鸦来讽刺为师啊……”
“公……公子,这汤有什么问题吗?”
木儿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碗,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王归说道:“我现在就去重做。”
“不用了。”
王归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坐在地上的木儿的头,抢过了木儿和秀儿手里的碗,便直接转身朝着水镜走了过去,一边还说道:“本公子不爱吃主食,水镜先生是大家爱吃平淡。这两碗你们三个分了吧,记住,下次不要让本公子再说一遍。”
一旁的马夫听见了动静轻轻的吹了吹手中的肉汤,微笑着点了点头。
水镜伸手接过了王归递过来的碗,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便直接喝了下去。
“你没什么不满?”
王归坐到了水镜的身边,看着水镜泰然自若的喝着汤,轻笑着问道。
水镜闻言便停了下来,双眼迎上了王归的眼神,笑着开口说道:“这是让为师很满意的事,为师高兴还来不及呢,并且为师已经看开了。”
“看开了?”
“是啊,现在对你的考验与磨炼有了很大的信心。”
水镜说完便两三口吃完了碗里的汤,朝着马车便走了过去。他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马车头的马夫,然后朝着木儿三个人喊道:“你们三个小姑娘,老夫有事情找你们商量,上马车来。”
此时的木儿三个人已经吃完饭,闻言便放下了手中正准备洗刷的碗,跟着水镜上了马车。
“什么鬼?”
王归跟着便靠近着马车,却在刚要到了马车跟前的时候听见了一声破空,随即眼前的马车上便已经插上了一支箭。
“这……这……”
青葱里藏着的玄衣男子看着王归有些扭曲了的脸,便伸出了右手,向着前面挥了挥,随即身后便出现了三四十个同样穿着玄色长衫的男子,手里都拿着刀枪棍棒,朝着马车的方向便冲了过去。
王归刚从面前这支箭中反应了过来,便听见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赶紧敲了敲马车,朝着里面喊道:“又是这样!水镜!快点带着木儿她们几个走!”
“怎么了?”
水镜不慌不忙的掀开了帘子,看着快到了面前的一群人,赶紧的出了马车,坐到了马夫的旁边,对着马夫说道:“你去帮你的公子。”
马夫闻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