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世后,跟寻常人走的程序不同。”
“那他是没死吗?”贵妃眼里带着泪花,用袖子胡乱擦了一下问,“我可以见见他吗?”
“不可以。”判官叹了口气,“尽管您是龙王的朋友,但不管是哪儿,地府、仙界,都有他们不能更改的规矩,我不能为你坏了所有的规矩。”
贵妃还想挣扎,“可是……”
“没什么可是。”判官冷了脸,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牛头马面,再送她离开,以后不许再入内。”
地府门上还贴了一句话:狐狸与活人不许入内。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说好昨晚加更但躺在床上抱着电脑睡着了,今晚努力补【捂脸】
第47章 过去4
贵妃坐在他们昔日生活过的地方, 拉开镂金刻花的抽屉, 藏了厚厚一沓泛黄宣纸, 用花草香料熏染过,还撒着细细的金银细碎。
她看着那带着钢铁勾画,字字力透纸背却情意绵绵的话,忽然有些恍惚,皇帝原来也会写那样爱恨缠绵的诗句。
可判官说, 他是帝王, 帝王死后跟寻常人不同。那又是在哪儿?莫非是得道升仙,位列仙班?
她犹疑片刻后, 门忽然被推开。
贵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怔了半晌, 待反应过来,顷刻间被压在椅背上, 炙热的吻裹着滚烫的呼吸落了下来,从额头、鼻尖一路滑到嘴唇,急促甚至带着点儿焦渴的味道,像沙漠中步行良久的旅人终于得到一汪绿洲。
贵妃的两只手被按在椅子把手上,动弹不得,双眼被黑布捂住,密不透光,手脚挣扎中, 被从前厅抱到了后房。
他走得很急,边走边吻她,外衫滑落在地, 连着腰带,又被风轻轻吹起,飘起一阵柔软的花香味。
贵妃被摁在床上,他像灯罩,罩在自己身上,严严实实,压得密不透风,稍一振动,便被按得更牢,生怕跑掉一般。
她快呼吸不过来,手在结实的前胸轻轻一推,又被紧紧攥住双手抱在他脑后,思绪混乱成一团,模糊中问道,“陛下?”
“不许动。”他的声音很沙哑,比过去多了些磁性,按着她的额头一下下地吻着,像在仔细查看,一点儿都不能漏掉。
脸上的黑布在急促的动作中落了下来,她看着面前的人,没来由的心里酸楚,眼眶中滚下一颗泪,木讷而迟疑道,“陛下……你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修长冰凉的五指抚上他的脸颊,还是跟离开前那样,英俊沉稳,像工匠在大理石上精雕细琢的产物,最大的不同,就是原本那双如潭水般深沉的眼眸泛出了红色,如天上一轮血月。
“不好看?”他捧着贵妃的脸颊,小麦色的手指在细腻如脂的皮肤上摩挲片刻后,又再度重重吻了下来,像要将分开二十多年的量一次补上,不给一点儿喘息的机会,“你不喜欢?”
“好看。”她快喘不过气时,他终于松开自己,得到片刻喘息后,贵妃深呼吸两口气,然后抱紧他,整只狐狸都紧紧缩到怀里,“对不起。”
失而复得,他将头脸埋在她肩上,静静感受柔软的气息,那种漫长无边,心如死水般的寂寞像高山上的寒冰,一点点地碎裂融化,然后往下静静流淌,静谧温柔。
“我还以为,你忘记回家了。”他撩开黑色的长发,凝视着她一如过往的容颜,原本以为会将她吊着打一顿,但那么多话梗在喉咙里,只问了一句,“这些年,你去了哪儿?”
“我第一次去天庭太激动,忘记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刚回来就发现你不见了。”贵妃抱住他,像知道自己做错事,还是很荒唐的大错想求得原谅,又不争气地落了泪,还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靠,拼命拱拱要抱抱,“对不起,秦昭和,我不是故意要离开你,让你白白在宫里等了这么多年,还等不到我。”
皇帝陷入了沉默,就这么搂着她,不言不语。
空等这么多年,却得到一个啼笑皆非的答案。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譬如萧怀樱嫌他穷嫌他抠,就把用大把大把的金山银山将她堆在中央,闪得她回心转意;如果她红杏出墙变了心,就杀了对方,再将她抱回来,锁在金屋里日夜造只小狐狸;再如果,她只是想换个地方呆,她想去哪儿,他就攻下哪,给她当后花园筑巢弄窝。
但玩忘了这个答案,竟让他无语凝噎,恨不得*死在这儿。
“但你为什么……”她摸着他的脸,忽然想起姥姥过去说过,魔的眼睛是红色,“堕、堕魔?”普通人是不会堕魔的。
他握住她的手,塞进自己怀里,又再度低头吻住她,在唇上轻轻道,“执念太深,回不到过去般洒脱,所以堕了魔。”
末了,像是自嘲,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可你没有修仙,也不是妖,怎么会堕魔。”她还想再追问,被皇帝翻身压下。
“不说这些,你心里不清楚,现在应该做什么吗?”
记过还是……一个字儿都问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