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听闻殿下武艺高强,有意讨教几招,还请殿下不吝赐教。”吴皓勉强起身道;
李玄民有些犹豫,所谓角礼就是当场进行约战,直到打败所有对手的一种比武礼仪。
不过皇室的角礼有些不同,就是需要从角礼中胜出,可以有机会约战各自想比试之人。
李玄民一直犹豫不决,正要起身应战时,黄建豪探手将李玄民拉住,而后侧头与李琴清低声话语,李琴清会意点头,示意身后的吕燕娇代替李玄民出战。
吕燕娇领命,身形腾空而起,众人只觉眼前一闪,再寻找时,她已经站在大殿中央。
“落叶功!”赵昕安低声惊讶道;
吴皓、吴景从错愕中醒来,二人一脸不屑,继续以言语相激李玄民。
吕燕娇随意从架子上拔出一把铁剑,对着二人道:“二位将军,小婢宫女出身,按礼数却不能与二位动手,不过公主有令,小婢不敢不从,若二位惧怕于小婢,那何须晋王殿下出手?”
吴皓面带不屑道:“哼!收拾妳,何须与我大哥联手,一个人就足够了。”
“梅花剑法需阴阳相合才能发挥威力,若只有阴剑独出,小婢还真不屑出手。”吕燕娇不卑不亢的反唇相讥。
吴皓正要出言怒骂,其兄连忙制止,对着吕燕娇拱手道:“落叶功乃峨嵋派内功绝学,若我兄弟二人与战,必败无疑!”
“哥哥!怎可……”
“住口,还嫌不够丢人,连对方实力还看不出来?真不知道眼睛用来做什么用的!”吴景转头低声呵斥道;
其实吴景心性比之吴皓有所不同,此时他正皱眉盯着吕燕娇周身渐渐散去的红光,就吕燕娇的内功修为,就足以令吴景心生无力之感,何况她还是李琴清身旁的宫女,怎能不让他留心。
“既然如此,小婢也不好强求,各自作罢如何?”吕燕娇缓缓说道;
吕燕娇随手将铁剑抛出,铁剑竟然在空中划过几圈,准确无误的落在剑鞘上。
“承让!”吴景拉着吴皓走回坐席。
偌大的宣政殿,因吕燕娇不凡的身手,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一时间,再也无人出来挑战,就连准备进行第二轮比试的,也不愿继续进行。
“呵?这倒是稀奇,大殿之中皆是吾大唐青年才俊,竟然被一女子夺去风头。”李儒卿出言打趣道;
迟迟无人出战后,李儒卿只能依照先前许诺,赏赐吕燕娇黄金百两,原本五品女官,升为四品。
夜深人静,宣政殿不再喧闹,众人纷纷散去,李儒卿等众人散去,喝退大殿侍从,只让姜婉婕留下。
李儒卿放下之前的笑脸,一杯一杯将手中醇酒送入嘴中,姜婉婕一边倒酒,一边猜想缘由,见李儒卿喝酒过快,忧心相劝,不想李儒卿突然怒目圆睁。
“朕还依稀记得,二十多年前,与妳大婚的日子。那时候的妳是多么温婉动人,可……”李儒卿似乎回想过去,眼中露出痛苦的挣扎。
“陛下为何突然提及?”姜婉婕不解道;
“哼”李儒卿端起酒杯,站起身来,这声莫名冷哼,让姜婉婕心中变得莫名紧张。
“小念还记得吗?”李儒卿背对着姜婉婕询问道;
“谁?她?臣…臣妾怎会忘记妹妹呢。”姜婉婕似乎知道些什么,双手不自觉的揉搓着衣角。
“记得就好,那年似乎是秋天吧,她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死在宫中,死在朕的怀抱里,嘴中似乎有话要说,眼中带着不甘的怨念……”
李儒卿自顾自的嘀咕道,姜婉婕一脸吃惊的听着,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二十多年,朕对待与小念所生的玄民,竟然如此冷漠,朕真的懊悔不已。皇后不想解释解释?”李儒卿突然转身,眼中通红,瞪着姜婉婕。
“臣妾惋惜妹妹早逝,可妹妹之死,与臣妾并无半点瓜葛。”姜婉婕极力辩解道;
“住口!妳还是看看这个吧!”李儒卿将手中锦盒甩出,扔在几案上,姜婉婕双手颤抖,打开锦盒,取出里边的一张纸条,一脸惊恐。
“陛下,臣妾冤枉,锦盒之物乃清雅公主为晋王所伪造,绝不可作数。”姜婉婕越说越大声。
李儒卿怒气上涌,内力灌输右掌之上,“啪”隔空就匡在姜婉婕左脸颊处,姜婉婕捂着火热的左脸,头饰散落在地,姜婉婕擦去嘴角的血迹,仍然矢口否认。
“在这世间上,朕除了皇妹,还能信任谁?妳?哈哈哈……”李儒卿笑得多么凄凉,多么悲伤。
那笑声回荡在大殿中,传入姜婉婕耳中却是冰凉刺骨,她回想起二十四年前。
二十四年前,就在祝为念临盆那一日,她安排好一切,带着怨恨的心,焦急等待婴儿诞生。
姜婉婕早就想过,若祝为念生下女孩,她可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若是男孩,她就只能让祝为念自己选择一条活路。
或己生,或己死,因为姜婉婕了解李儒卿,知道他若知道婴儿夭折,绝不会过多埋怨,若是祝为念死于难产,恐怕那婴儿也活不下去。
一切都依照她的安排进行,就在那婴儿就要被摔死时,李琴清的出现,打乱她的计划,不过李儒卿果真对那婴儿,从心底产生厌恶,不过姜婉婕还是担心那个婴儿。
四年前,淡出视野许久的李玄民,回归皇室,不知为何,每每见到他,姜婉婕都能从他身上看到祝为念的身影……
“嘀嗒嘀嗒…”姜婉婕放下锦盒,滴下悔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