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会支持你。”
魏老太太停了一下,轻轻地叹息道:“荣家的人我倒是不担心,唯一的问题是你妈妈。我这一辈子都很豁达,什么事我也能看得开,不多计较。可是你妈却一点都没有遗传到我的性格,她向来都是掐尖好强,你又是她唯一的儿子,对于儿媳妇,她是很挑剔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荣景年沉默了,魏老太太说的也正是他顾虑的。他对自己的母亲是很了解的,白露这样的家世显然是不会让他母亲满意,更何况,白露还曾经跟邵祺有过一段,虽然他现在知道了白露对邵祺没有感情,而且也没有过亲密接触,但是他们俩曾经好过的事情,在京城圈子里可不是秘密,邵祺的妈妈没少在自己母亲面前说白露的坏话。
他母亲对家世不好又心机重的女孩一向都是很厌恶的,曾经不止一次跟他念叨,要娶就得娶豪门世家、名声清白的名媛,千万不能跟他爸那样,被个低三下四的狐狸精给迷了魂,做了那么多混账事。
有了这样的偏见还有背景,白露要得到他母亲的认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魏老太太看荣景年皱着眉不说话,便劝慰道:“你别太担心,不管怎么样,外婆会帮你的。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要娶谁还不是看你自个儿喜欢?只要是你喜欢的,只管娶回来!赶明儿我给你妈打个电话,给她做做思想工作。”
荣景年感动地道:“谢谢外婆,我就知道,您一直都是最疼我的。”
魏老太太没好气的,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这个小猢狲,还跟外婆客气?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还能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吗?放心好了,只要你喜欢的,外婆就会帮你完成心愿。人老了还有图个什么,不就希望你们晚辈能过得开开心心吗?”
荣景年眼圈微微发热,拉着外婆干瘦的手道:“外婆,我知道您虽然住在杭州,但心里一直都是想着我们牵挂我们的,我以后会多抽时间回来看您的。”
“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外婆没有白疼你。你工作再忙,也会每周给我电话,经常寄东西给我。不像你妈还有你舅舅,十天半月也没个音信!”
说起自己的一双儿女,魏老太太的眼睛有些润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妈就不说了,我知道她身体也不好,至于你那个舅舅,越来越不像话,也不知道最近都在忙什么。自从你舅妈过世,我好久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了。”
荣景年看着他的外婆,魏老太太虽然生于富贵,但这一生却是颇为坎坷的。
她出生的时候,家族已经有没落的迹象,因此只能嫁给他外公魏老先生做继室,她的年纪比他外公足足小了十几岁。
幸好,他外公魏老先生待她很好,夫妻两人婚后感情十分和美,生了一儿一女,女儿是荣景年的母亲魏夏莲,儿子是他舅舅魏秋庭。
至于邵祺的母亲魏春蓉,则是魏老先生跟前妻所生的女儿,但因为幼年就丧母,也几乎是魏老太太养大的。
魏老先生过世得早,魏老太太独自一人把儿女们拉扯大。魏家家大业大,族内的纷争很激烈,魏老太太夹缝里求生存,也是十分艰辛的。
好在儿女们十分争气,魏春蓉和魏夏莲都嫁得很好,他舅舅魏秋庭更是一步步把家族大权揽了过来,成为魏家实际上的掌权人。
虽然他舅舅大权在握,表面看似风光无限,但在魏老太太心里,他的婚事始终是心里的遗憾。
自从十多年前出了车祸,他舅妈成了植物人,他舅舅就成了孤家寡人,偏偏他碍于道义,也不能离婚,就只能一直这么拖着,魏老太太的心里还是很心疼自己的小儿子的。
以前荣景年跟家里闹翻、跑去美国的时候,舅舅魏秋庭帮了他不少,因此他跟舅舅魏秋庭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为了邵祺的缘故,他们跟柳湘兰一起联手设计了白露,之后荣景年却为白露求了情,并且收留了白露。可是后来白露跟柳湘兰闹翻,又对魏秋庭充满了敌意,在宴会上故意用话讽刺他。魏秋庭心生不满,就警告了荣景年,让他不要跟白露这种女人交往,但荣景年却不以为然。从那以后,他跟舅舅无形中疏远了许多。
不过,既然外婆问起来,荣景年自然不能让她忧心,便宽慰道:“您知道,舅舅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天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不过,每次我见到他,他都会提到您呢,可见心里也是牵挂您的。”
魏老太太却冷哼道:“哼,别拿话来哄我!当我不知道他在外头那些花花肠子么?我只是懒得去说他,都一把年纪了,还弄这些有的没的,不嫌丢人!”
荣景年低咳了一声,魏秋庭在外面养外室的事儿,全家人都心知肚明,只不过身为晚辈,他也不好去评价长辈。
他只好说:“外婆,您别担心,舅舅有他的想法,我看他跟赵家小姐谈得似乎不错,应该是有意跟赵家联姻吧。”
一听到小儿子的事情,魏老太太立刻直起身体:“赵家?哪个赵家?”
“就是搞房地产起家的赵家啊。瑞星地产的赵总的妹妹,名叫赵妍静。我见过这个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