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随忆不动声色地转移着话题,谁知又被林辰拉了回来,“你以后什么打算?”
林辰想问的话都包含在这个问题里,随忆想都没想便回答:“还是以前的打算啊,等毕业拿了执照就回家啊,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孝顺呢。”
林辰又试探着问了句:“会不会因为一些人、一些事而变?”
随忆看着林辰,坚定地摇头,“不会。”
林辰沉默片刻,“你母亲身体还好吗?”
林辰和随忆从小相识,问一下长辈的健康状况本没什么,但自从他堂姑嫁给了随忆的父亲后,他的身份就有些尴尬,这个问题他也问不出口。
随忆的情绪也一下子低落下来,“不怎么好。”
直到一顿饭结束,两个人依旧沉默着,林辰送随忆回到寝室楼下,也不说再见,只是站在那里沉思。
随忆陪他站着,也不催促。
良久之后,林辰还是把手里的两张准考证递到随忆眼前,“我一直到今天下午才知道,原来你们俩……”
随忆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接过来看了几眼便僵住。
两张发黄的纸,同一场考试,同一间考场,不同的座号,中间隔了九个号。随忆看着准考证上考场的考号范围,心里算了一下,当时萧子渊应该就坐在她的旁边。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和萧子渊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有了交集。
随忆被吓了一跳,“你从哪儿弄来的?”
“他收拾东西的时候被我看见了,说是没用了让我扔了,我觉得应该拿来给你看看。我看他的样子,总觉得不忍心。”
随忆的火一下子冒了上来,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去,“林辰,当初是你主动跑来告诉我萧子渊家世显赫,前途一片光明,不是我可以高攀得上的,那么现在又何必再跟我说这些?你不忍心看他,那你就忍心逼我?我妈妈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从我离开家的第一天就盼着早点毕业,早点回到她身边,我已经很努力地远离诱惑了,现在你告诉我这些,让我怎么办?我是狠心扔下我妈妈,还是让萧子渊跟我回去?萧子渊是什么人啊?他本就该站在众人中间受万众瞩目的,他愿意放弃一切,跟我回到那个小镇里默默无闻地过一辈子?就算他愿意,我又怎么忍心?你把这一切都推给我,我又该怎么办?他不是我能要得起的。既然没结果又何必开始?即使这些都不算什么,萧家那种家世,会接受我吗?会接受单亲家庭吗?”
随忆只觉得手里的两张纸和胸前的平安符烫得她心口疼。
林辰语塞,巧舌如簧本是他的专业,此刻却不知道该怎么向随忆解释,“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你始终是一个人。阿忆,你怎么了?我从来没见过你发火……”
随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自认为遇事不急不躁,几乎没有人和事可以让她的情绪起伏得这么剧烈,可是似乎一旦涉及到萧子渊,她就管不住自己了。
随忆低着头,“林辰,你是不是觉得我矫情?我承认我当初并没有能够阻止自己靠近他,我本以为靠得近了就可以看到彼此身上的缺点,他会忍受不了我,或者我会厌倦了他;谁知,越是靠近越发现他的好,直到有一天我才发现,我已经骑虎难下,没办法再抗拒他了。我心里的恐慌越来越严重,我怕他会是第二个随景尧。”
林辰心里一惊,马上开口,“不会,萧子渊决不会是第二个随景尧!萧子渊的人品我敢保证!”
随意苦笑了一下,“这和人品有什么关系?随景尧的人品不好吗?不照样是现在这样的结局?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可是爱情从来都不会是两个人的事。你说随景尧不爱我妈妈吗?可是他们还是没在一起。我们之间隔了那么多东西,我何必再重蹈覆辙?”说完便转身上楼。
林辰愣在原地,他没想到随忆会看得这么透彻。可是她却不知道,理智是斗不过爱情的。
回到寝室,没有人在,随忆坐在桌前,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准考证,微微发抖,她心底有那么多的疑问。
她本以为他们不过是因为林辰才有了交集,不过短短的三年时间,可是为什么会突然有人跑来告诉她,他们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相遇,而且萧子渊还把这份证据保存至今?为什么他从没提起过?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认出她来的?
本来很简单的相遇和分离的事情,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复杂?
就在随忆的心绪乱成一团的时候,妖女推门进来,红着眼睛坐到了随忆旁边。
随忆很快收拾好情绪,问:“怎么了?”
妖女眼里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咬牙切齿地一抹脸,“老娘忍了一路,还是没忍住。我去见乔裕了。”
随忆悄悄把两张准考证夹进书里,清清嗓子,若无其事地问:“你不是说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这个男人了吗?”
妖女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答反问:“我刚才看到林辰了,他来找你和萧子渊有关?”
随忆顿了一下,点头,“嗯。”
妖女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