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到演习命令,穆天宇他们赶到谷口,马上就完成了一个救援项目的实操,已经是太阳高照,快到正午时分。
放眼望去,空旷的山岗,光秃秃的。
只有一边有两棵老古树,给人一点绿色的生机。树下摆放了一排行军折叠式椅子,两位总队长坐在那里。
很多支队长、大队长都在后面树下,站着,观摩着演习情况。
一大群军官们正在使劲鼓掌的时候,尘土飞扬的马路远端,又传来了大队汽车的隆隆声。
很快四名中队长列队跑步过来,向穆天宇报告道:“报告支队长同志,救援大队三、四、五、六中队到达指定位置,请您指示。”
“请稍息。”穆天宇转身跑步到两位总队长跟前报告道:“总队长同志,救援大队携带重装备的四个中队到达指定位置,请指示。”
总队长下令道:“原地待命。”
“是。”
穆天宇传达安排了首长的指示后,便不停地看表,觉得两个战勤保障中队也该倒了。
他再看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走到四位中队长跟前,下达了搭建防震棚的命令。
很快,四个中队都开始搭建防震棚。
让人蹊跷的是,每个中队前面都有一半的人列队站立在前面,看着另一半人在迅速搭建防震棚。
老吕用望远镜扫视了一遍分散开来的,正在搭建的四个防震棚。
然后叫演习指挥官把穆天宇请过来,说道:“小穆支队长,过我这边来坐。”
穆天宇马上回答:“谢谢首长,我还是站在这里,便于执行首长的指示。”
总队长看着却说:“吕总队让你坐你就坐。”
“是。”穆天宇走到吕总队长左边椅子旁,看着周围一大群两个省的支队长、大队长,个个都比他的年龄大、资格老。
站着还是不好意思坐下。
吕总队长这时稍微起身,硬是把穆天宇拉着按下,坐在了他左手边的椅子上。
总队长没有扭头朝这边看,只说了一句:“小心他的‘糖衣炮弹’哦!”
穆天宇忍住笑,一本正经地坐着。
老吕可没这么正经,他把椅子移了移,靠近穆天宇说:“你觉得下面这些指战员们,谁会是你的对手?”
“啊!”穆天宇先是一楞,马上说:“都是,他们都各有所长我不及。”
“哦,小穆,过于谦虚不一定是好事哟!”
“是。”
老吕这时扭头,对旁边的总队长说:“怕不怕我玩大了,玩坏了?”
“切,老吕,我什么时候怕过了?”
“哟,哟,那好,瞧把你得意的!”
老吕马上对旁边的演习指挥官说:“问问所有人,有谁敢挑战穆天宇的?不限技能。”
“所有人吗?”
“对,所有人。”
命令传达下去,好一会儿,都没有一个人报名的。
老吕又对演习指挥官说:“说清楚了没,不限技能。”
“说清楚了。”
总队长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一遍。”
“是。”
两个总队长似乎突然都来了兴致,便都耐着性子坐等着。
这时后面的两个特勤保障中队赶到了。总队长马上对演习指挥官说:“挡住他们,原地待命。”
“是。”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站出来。演习指挥长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军官,朝这边走来。
“王诩?”穆天宇一眼就认出来了,心想他怎么又来了。
穆天宇再一想,也对,王诩是特勤大队的一名中队长,抽调一个中队担负保障工作,抽到他那个中队也正常。
不过,他都不知道搞过训练没有,现在又跑出来,挏出漏子怎么办?
“报告,”王诩响亮地喊道,穆天宇赶紧闭上眼睛,心想他还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事情,自从见到他,每次都匪夷所思,不知道他是按什么道理出牌。
“师傅,我要向您挑战。”
“啊?”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报告不应该是报告两位总队长么?怎么报告师傅?谁是他师傅呀?
穆天宇睁开一只眼瞄了一眼王诩,不知道怎么办?
他明明知道这王诩是和他说话的,又闭上刚睁开的一只眼,装作没听见也没看见。
再说啦,就算穆天宇听见看见,坐在首长旁边,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也不是他说话的时候啊!
老吕向总队长凑了凑,对眼前的状况却是始料不及。心想这是哪来的毛头上尉,当着领导的面,叫什么师傅。他又瞄了一眼穆天宇,见他闭着眼睛。
心里不知道这俩人到底要搞什么事情。
但又不好发作,也不知道怎么发作,是自己要弄出这么一出的啊。
总队长见老吕莫名其妙的样子,本想等他发作完了再说,没想到这老吕学乖了,竟然没有发作。
“老吕,没发作?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我才不上你的套,你那葫芦里就没卖过好药。”
“哎,这回我可冤了。”总队长故作欲言又止,老吕却不甘心,忙问道:“到底怎样?”
“还是你说吧,”总队长朝王诩努了一下嘴,“他老子你救过的,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中央的王老爷子?”
总队长点了点头。
老吕马上说:“乱弹琴,谁让你上来的?”
王诩故意小声答道:“吕叔,指挥长说你下的命令,所有人都能上来的呀。”看来只有他们近前的三人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