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淨的灰樓也覺得高興,黯淡的樓道也使她舒服,就連上樓時樓梯扶手上沾著的
灰塵也不那麼討厭,反而新奇有趣。
下課的時候,雪慧總是慢吞吞地收拾課本,就像大家閨秀一樣舉止矜持溫文
優雅,就有經過她身邊的男生將字條撂致到了她的課卓上,王珊不屑地扔拍著課
本,讓那字條隨風飄蕩到了地上,拽起雪慧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總像雪慧的保護神一樣,虎視眈蜿地時刻關注著那些對雪慧有所企圖的男
生。這使得那些對雪慧心存幻想的男生像蒼蠅般無奈地嗡嗡叫著,對著無縫的密
不透風的雞蛋無從下手。
一般下午的第二節課之後就是她們的專業形體課,雪慧就跟著王珊以及一大
群女生往更衣室換衣服,下著樓梯時雪慧就蹦蹦跳跳、三步做著二步地下樓。站
在樓底下的女生們就一齊笑她,雪慧不解地回過了頭,剛好兩腿站著二級臺階,
上邊的腿就彎曲如弓,下面的腿卻繃得筆直。就聽見王珊急促的呼喊起來:“當
心裙下。”
雪慧心中一驚,下意識地雙腿一夾,往下麵一看便有男生好幾一溜坐在欄杆
中向上仰著腦袋。她的臉登時就發燒起來,這才發現其她的女生下樓時都是那樣
小心翼翼,盡可能將步幅邁得很小,而且盡往樓梯靠牆的一邊走。王珊就跟雪慧
說那些男生正要打賭她底褲的顏色。
雪慧憤憤在斥責著好無聊。想到才幾天她就連著丟失了內褲,心中對班裏的
那些男生就充滿了鄙視。她正想跟王珊說,見已到了更衣室就將話吞了回去。
更衣室就在樓裏的底層男左女右,每個人都有存放衣物的櫃子,有些手腳利
索的早已換好走了出來,她們一見雪慧進來,就再也挪不動腳步,雪慧渾然不知
沒覺得什麼,自顧褪去了身上的裙子,她們女生就見著她穿著顏色鮮豔,質料輕
薄,形狀窄小的內褲。
引起了她們的好一陣嘲笑,有人就說道:“你那是穿內褲嗎,連那毛都罩不
往,不是跟沒穿一個樣子。”
雪慧辯解著:“就是要這跟沒穿一樣的效果,看來你是沒經過男人,像你這
內褲男生看了不倒了胃口才怪。”
其她人也跟就回擊著她:“這算是內褲,倒不如不穿。”
“穿著這樣不是整天發騷盡想男人嗎?”
雪慧就不服氣地回敬笑得最凶的那個人:“這是穿給男生看的,不是給你看
的,你懂嗎。”
王珊就勸說著雪慧:“你們都不懈風情,雪慧,別理她們。”她們便一齊叫
嚷群起攻擊著王珊,而且要剝她的內褲看個究竟,王珊就不讓逃在雪慧的後面,
幾個人就上來扯著她的裙子,解脫她上衣的鈕子,頓時整個更衣室裏吱吱喳喳、
嘻嘻哈哈熱鬧得有如肉菜市場。
揚偉總是隔著三五天就給她寄來熱情洋溢的信,訴說著不盡的離別之情和思
念,雪慧看了心裏甜滋滋的,王玉瑩也有來信,只是要雪慧好好學習,儘快學成
歸來,她已調到了廣電局任副局長.
哥哥雪森的信裏說他正準備跟趙青結婚,一想到她剛那麼地離開,雪森就迫
不及待地跟別的女人結婚,雪慧不禁感慨男人就是這樣,她倒並不傷感,因為跟
哥哥的情份隨著年齡的長大註定是要各奔東西的。
她的來信王珊在征得她同意後也讀了,還笑話雪慧除了哥哥就是揚偉,再也
沒見別的男人來信,像她這樣的年輕貌美女子就只愛著末婚夫是不是太虧了。
那時雪慧還沉浸在雪森快要結婚那事上,聽著王珊這麼說心頭一驚,還好雪
森的信遍紙隻字從不涉及她們的情欲方面的內容,最為曖昧的就是說他跟趙青在
床上時有時總是想起了她,做為局外人的王珊只能理解為是這對從小喪失父母所
愛的兄妹間那種相依為命純真情份。
她還對雪慧歡喜地說:“你真是有個好哥哥,不定我會愛上他的了。”
雪慧就說:“假如你見著,一定會愛上他的。”
雪慧是南方人,對洗澡充滿著激情,她喜歡滿滿地提一桶熱水注入浴盆中,
自已象下餃子似的泡在浴盆裏,她喜歡自已赤身裸體的樣子,喜歡水的浮力戲弄
著她的身體.
小時候是母親幫著她洗澡的,在母親的控制下洗澡沒有太多的樂趣所言,她
總是很快地幫她洗了一洗就把她攆了起來,然後立即要她穿上衣服,仿佛耽誤一
刻就會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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