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失踪,鬼龙消逝,叶赫那啦·雄霸去世,兰陵王异能恢复,鬼凤破封印现世,而若汐再度逃跑。极阴之日后,从夏公馆到老屁股再到招待所都弥漫着沉重的气氛。
夏公馆,夏家人都沉浸在失去雄哥的悲痛中,夏美接到了寒的电话,灸舞又在老屁股醉得不省人事。
“真是的,这都是第几次了,”夏美抓狂得直挠头,她是不是不应该帮若汐啊。极阴之日那天在听完若汐说的一切后,她在震惊之余也陷入了两难,最后,她还是选择喝下那杯水。所以,她又一次对不起自己的师兄了。“我去接他,你们拦住他,别让他再喝了。”
急急忙忙地赶到老屁股,灸舞瘫软在靠椅上,修、兰陵王和寒站在旁边气喘吁吁的。
“你们该不会是打了一架吧?”三人默默地点点头。夏美对着灸舞翻了白眼,抚额,“寒,帮忙端盆冰水来。”
“啊?可是——”寒很犹豫,那是盟主诶,确定要来这手?
“小美,还是不要吧,盟主他的身体还是虚弱的。”修面露难色。
“会吗?天天买醉,还一次能pk你们三个,他的身体会虚弱?寒,拿冰水来!”夏美非要把灸舞浇醒不可。
见夏美如此坚决,寒只能苦着脸去端水了。在酒吧里,最不缺的就是冰块了,很快,寒就端出来了。夏美接过后稍微犹豫几秒,咬咬嘴唇,毫不客气地将灸舞从头浇到底。虽然是初秋,但这么一盆浇下去,旁边看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哆嗦。
“小美——”灸舞终于体会到透心凉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头发凌乱还黏在一起不停地向下滴水,散落在身上的冰块吸收他的体温后再度融化,灸舞脸色苍白,双手环抱着自己,打了个冷颤。
“灸亣镸荖·舞,你可不可以争气点,极阴之日后我们有那么大的烂摊子要收拾。是,若汐再度逃离你的世界对你是个巨大的打击,可是,你至少知道她还好好的,还活在这个时空的某一个角落。而我们呢,老母达令不见了,我们连她是生是死,是不是在铁时空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可堕落的?大家都等着你这个盟主带我们冲出困境,我拜托你,站起来!”夏美鼻子发酸,眼眶泛红,她现在想到的不止是生死未卜的老母达令,还有岌岌可危的铁时空。若汐说过,如果铁时空走上和另外十一个时空一样的道路,他们所在的7号宇宙很快就会覆灭,到时候,一切都不存在了。
灸舞垂下眼帘,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她从来没有将我放进她的世界里。”他的声音沙哑,眼睛里布满血丝,连续的昼夜颠倒,醉酒很大程度上伤害到了灸舞的身体。伤心欲绝地说出这句话后,他摇摇晃晃地起身,自己伸手阻拦了欲扶着他的修,独自一个步伐踉跄地离开老屁股。
你是她的世界的全部啊,师兄。夏美望着灸舞离开的背影,想要说出的话却被自己的理智压了回去。夏美拉住意欲跟着灸舞的修,“让他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这件事情上,我们谁都没资格说什么。”
“可是——”修望着夏美欲言又止。没有人意识到,在稍微平静的现状下,有多少人掩藏了多少的心思。打破如今的平静,还差多少根稻草呢?
灸舞回到招待所,灸莱嫌招待所冷清去了猎士那儿,现在的招待所,虽然保持了若汐在时温馨的布置,却还是掩盖不住冷清的气息。灸舞倒在夫妻俩爱欲缠绵的大床上,上面还有着若汐的味道,只是已经似有似无了。“小汐——”灸舞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悲怆,为什么,又要再离开我。怀着痛苦的心情,灸舞沉沉的睡去。
若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眨了眨眼睛,逐渐定焦的视野是原木衣柜。弯曲的手指抖动一下,抓进手心的是柔软的被褥。落地窗外的阳台影子被拉得细长,延伸至床脚,薄暮冥冥,两手搭在松软的床垫上,拉开滑至腰际的被褥,抓了躺在床头柜的薄衣,她出了卧室。外头客厅打着微弱的灯光,不强也不弱,刚好若汐能够看见每个家具静静得坐落在每一处,包括站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的羽珊。为了照顾若汐,羽珊将这个空间重新布置了一遍。
“珊姨,”她出声喊道,由于刚刚睡醒,声音有些朦胧感。
“怎么没睡啊?”她走到羽珊身旁。羽珊摇了摇头,她所站的位置灯光有些弱,若汐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睡没睡觉对我而言没差,倒是你,怎么这个时候起来了?”
若汐透过落地窗望着黑夜中的点点灯光,“睡得不是很安稳。好像——有什么在呼唤我?在遥远的黑暗中···”若汐伸手触碰着面前的玻璃窗,下意识地画出了一个形状。“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问珊姨,你们难道都不知道妈咪是哪个异能家族的人吗?即使是阿冥叔叔都没有办法知道?”
羽珊下意识地攥紧手心,掩饰自己的紧张,呜呜,她又要说谎了,真是够了。清了清嗓子,故作歉意地回答道:“很抱歉,dy,我们——真的不知道。”月黑风高,羽珊此刻真是前所未有的紧张,无意识地抿抿唇,拱鼻子···若汐把羽珊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虽然满腹疑虑,却不再多问。
这是另外一个世界,草地,流水,落花(这只是被作者表述地毫无美感)。微风吹起某人的月白色衣衫,阴沉了数天的脸色总算有所缓解,“那个丫头开始怀疑了。”没头没脑地来了这句,离某人最近的,随时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