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又突然去嘉庆帝的寝宫刺杀他,可是却又暴露了,但嘉庆帝的人一直没有找到他,殿下你说奇怪不奇怪?!”
太子殿下一脸不屑,“你是不是想告诉孤,刚才莫筱竹她们带进来的人就是那个黑衣人?”
小章子笑,“殿下真聪明!”
此话一出,太子殿下一脸傻逼、蠢货地抬头望着他,“这不是很显然就知道的吗?”
小章子笑脸一僵,小声嘀咕道,“还不是以为你看不见嘛!”
太子殿下自然是听到了,无语的想,这又不是看不看的见决定的,这是智商问题,而且早在莫筱竹进来的时候,就把所有的事都和太子殿下交代了。
这说明莫筱竹还是很信任他的!
“好吧,不过,刚才奴才不小心看到他的样貌。”小章子想了想还是不要拐弯抹角了,免得又要被太子殿下嘲笑。
见小章子终于进入正题,太子殿下才露出感兴趣的样子。
“奴才,才知道原来这个刺客是——卫离墨!”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卫离墨是谁?卫离墨是苏凛夜的侄子,有一年他随边疆打匈奴的苏凛夜回了京,郑言昭见过他几次,现在对他的样貌记得不是太清楚,而苏凛夜则是他的舅舅,说起来郑言昭和卫离墨也有血缘关系,卫离墨比郑言昭大那么几岁,所以严格来说郑言昭也要喊他一声表哥的!
“他来皇宫,不仅仅只是为了刺杀嘉庆帝,还有意味着他们还在找孤?”
“应该是的!苏将军是个有仁有义、精忠报国之人,况且您还是皇室仅剩的血脉!”
要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太子殿下恐怕还真会哭出来,他们等了多久,忍耐了多久,在嘉庆帝的眼皮底下,偷偷露出自己的爪牙,只为在后宫之中生存下去。
冷宫长夜漫漫雪,纷飞的雪开始下,而原本昏迷中的卫离墨控制不住的猛咳嗽,终于受不了,而咳醒了。
一睁眼,便入目的是极为朴素的屋子,而不远处的油灯缓慢燃烧着,他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他躺在地板上身下的被子冰冷坚硬。
不远处有个尖锐的声音在控诉,“殿下,你就不能让让奴才?”
另一个男声道,“秦章天,你能不能别用这嗓音和孤说话?”
“殿下,奴才是太监,除了这声音还有什么声音可以说的,您这是强人所难啊!”
那个被叫殿下的男子又接着说,“孤强人所难?那在你怎么说之前,是不是该把孤的棋子给孤放回去?好歹你当初也是状元啊!”别以为他看不见,就不知道他暗地里的手脚,他这些年的武功不是白练的!
“哎哟~殿下又不是不知道奴才现在可是太监了,自然比不得当初的聪明才智,所以,您就让小的这一回,怎么样?”
“呵呵!”太子殿下正要吐出“滚”,就突然听到小宁子惊呼一声。
“你醒了?”小宁子连忙把茶壶和茶杯端回桌子上,走到卫离墨的旁边,蹲下身子看他的情况。
这里不是柴房,卫离墨心里这样想着,不动声色,动了动身子,拦下小宁子想要帮助的手,自个儿艰难起身,牵动了伤口,他也强硬的不透露半分,是个忍耐性极强的人,小章子端详着他心里默默的想。
卫离墨一起身,便看到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法帖,并排列着各种不同质量的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然后又看到在棋盘前的两个人,一个穿着普通蓝底的太监服,模样清秀,身体挺拔,不羁地盘坐着,一张似笑非笑的眼满是万丈深渊,另一个人蒙着白布,头发散乱,表情淡漠,一袭锦衣,玉带缠腰,剑眉入鬓,身材修长如玉树临立,身上如一轮朗朗明日高悬九天,却掩盖不住他通天的贵气。
卫离墨抖着身子,不敢相信在这里能找到他们。
“参……见太子殿下!”
卫离墨挣扎起身,想要对郑言昭行礼,小宁子过去阻止他的动作,这时卫离墨坐在地上的被子上,不停的咳嗽,这下小章子干脆连棋子也不下来,径直走到卫离墨的身边呵斥他。
“卫离墨,你受重伤了,还这么不注意,可怜刚才那位宫女可怜巴巴的求殿下救你。”
于是小章子很成功地看到某人脸上慌乱的关心,当然那些话这是用来骗骗这卫离墨的,让他自己多注意身体,在逞强,身体就真得挎了!
“那位宫女是走了吗?”
小章子撇嘴,“不然嘞?在一个前朝太子的冷宫过夜?”
卫离墨心底有些失望,但还是被他压下去了。
“没想到舅舅在宫中的各处暗牢找了太子殿下这么久,殿下竟然在冷宫!这狗皇帝果然够阴险狡诈的。”卫离墨想到嘉庆帝,就是一阵冷笑,又看到殿下脸上的白布遮挡着眼睛,就想到了殿下的遭遇。
小章子不由叹气,“嘉庆帝的确阴险狡诈,他把殿下弄进冷宫,实际上就是把殿下当人质,来引你们自投罗网,可惜殿下和我受了阻碍,无法通知你们!”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