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死了。你要睡自己睡去,我可要去吃东西了。”
卫桁却坐了起来,一缕发垂在胸口,晃晃悠悠:“嫁给我吧。”
林迤看着那缕发,想起昨夜结发时的手感,卫桁的发比她的发粗了好多。所有想要的该要的能要的,一夕之间,都已得到。仿若一生荏苒而逝,就此结束。
“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她下床,捡起一地散落的衣衫,看也不看他,虽然才睡醒的他睡眼惺忪,是另一种感觉。
“于你,我别无所求。”
卫桁赤脚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她一件一件穿衣。待得林迤穿好衣衫,不经意回头时,才发现他脸色阴沉可怖,身上亦只批了件xiè_yī,不知在想什么。
这倒唬得林迤一愣,久久才支吾了一句:“这不是你……你们男人最想要的吗……”
女人温存以待,不纠缠亦不埋怨。所谓拔/屌无情是也。
他一步步靠近林迤,将林迤逼近角落:“你已别无所求,那我所求呢?”
“我所求你从来都知道,可是你要什么,却从不肯告诉我。”林迤笑意凄凉,“我一直以为我们也算是两情相悦了,可是昨日你告诉我你要娶别人了。这难道不是你所求吗?”
林迤看着卸下伪装的卫桁,心中有些不安,面上却丝毫不显。
他低低一笑:“是了,是我先伤了你。”
他转身而去,便这般出了门,寒风灌入,冷极了。林迤终究不甘心,追了出去,对着卫桁的背影大声喊了出来:“喂,你说要娶我的,还算数吗?”
卫桁身子一僵,林迤忙跑了上去,将他拉回了屋。他的手冰冷,宛如刚才他的表情。
关好门后,将他往床上推,一边数落:“还从不知你竟是这般闹脾气的,一言不合就不穿衣服往外跑,也不怕别人见了笑话。”
卫桁气也消了,被林迤责备得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声,小声辩解:“我穿了……”
“xiè_yī亵裤不算衣服。”林迤对此事做了定义,然而却被卫桁拉倒在床,不禁又气出了包子脸。
卫桁头靠在林迤脖颈处,轻轻蹭着,眷念不舍。
这一整日,二人没羞没臊的黏在一起。好在王府的人本就不多,尽是信得过的。到得晚间,二人才携手回了卫府。
卫桁去了卫慕书房,林迤则往卫老爷子的西院跑。因了林迤中状元,卫老爷子高兴,便回来小住,平日里都是在书院和苏老爷子混在一起。
卫老爷子提点了几句翰林院的事,便问及昨夜去了哪。
林迤心中早有计较,大大方方的说出了与卫桁的事:“爷爷,我想嫁给大哥。”
“什么?”卫老爷子感觉脑子有点不好使,转头问老管家,“这丫头说什么呢?”
老管家只得重复一遍,卫老爷子茶盏端起又放下:“你可知,在外人眼中你们终究是兄妹。”
“流言蜚语是别人的,日子是自己的。”林迤自然知道,可是心中意如此,无能更改。
“于你名声也不好。”
“我资质有限,不能接爷爷衣钵。”林迤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承认,自己并非官场中人。
卫老爷子摇头:“罢了罢了,谁让你不仅是我孙女,还是他的关门弟子呢。”
这边顺利,卫桁那边则难多了。卫老爷子活了六七十岁,官场混了半生,早就看开了。然而卫慕性格本就比卫老爷子古板,听闻竟直接将卫桁赶了出去。卫桁此刻跪在书房外。林迤如何也想不到卫慕竟生了这么大气,求着卫老爷子过去。
卫老爷子此刻竟只想到一句,儿女都是债,这孙子孙女更是债中债。
来到卫慕书房外,便见卫桁一头湿的跪在院中,额头被砸伤,还有好几片茶叶留在上面。林迤默默跪在他的身侧后,才掏出手帕替他擦拭清理。
“放心吧,我没事。”他握紧身畔人的手,本不想让林迤一起跪,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林迤却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你说的要娶我,那你要记得,夫妻相处,最主要的是沟通交流和一起承担,不管是荣华亦或灾难。不仅我要承担你的,你亦当如此对我。”
卫桁低低一笑:“正当如此,只是……我不想你受累。”
“那,借个肩膀给我咯。”林迤头一歪,靠在他身上。
跪得不久,便听得老管家让他们起来。进到屋内,只见卫老爷子悠哉悠哉喝茶,卫慕还铁青着一张脸,冷然道:“卫桁,我虽养了你二十余年,你却终归非我澜溪卫家血脉,今日我便逐你出门。你与我澜溪卫家再无瓜葛。”
“父亲。”卫桁宛如被雷霆一击,心中剧痛,直直跪了下来。
卫老爷子却笑眯眯:“傻孩子,你父母虽不在,族中远亲却还有长辈,还不快去请了来提亲。”
这……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真是能吓死人。林迤也被卫慕这一出吓得不敢吭声,此刻忙道:“父亲果然是最疼我们的。”
卫慕显然只是勉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