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我不清楚,可我知道,他们如此做,为的不就是杀鸡儆猴,一箭双雕么?”
“你放开我。”莫霆轩只觉自己全身乏力,可也使劲想从他怀里挣脱。
“若想现在带走他的尸身,那么你的身份也会暴露,薛医圣就白白死了,你明白吗!我们先回客栈,从长计议。”因是大白天,季韶峰只得一边拖一边道,声音尽量压到最低。
好不容易,将他扯回客栈,幸而这一路上,也未有人发觉。
从回至客栈起,莫霆轩滴水未进,众人知道,他在等夜幕降临,可如何从城楼上,取下尸身,一时也没有个万全之策。
季韶峰心道,白天碍于太过显眼,行人有多,万万不可,这这夜间,想来也会重兵把守。
究竟改如何下手,他手中也没了主意。伸手想取杯茶水润润喉,这才想到,白天在街上有人递上书信,于是挑亮灯芯,拆封细看。
“不想她死,就早日回长安。”简短的几个字,季韶峰也只以为是谁开的玩笑,可当看到信封里,所附的一缕衣衫,他顿时也乱了心神,这衣衫的花纹,是他亲手绣的雪梅,不会有错的。
莫霆轩一旁早已失了神,端坐一旁的时幸早就察觉他脸上微妙的变化,凑近身问道:“爷,信里说了什么?”
“晚晴有危险。”季韶峰道。
“什么,夏姑娘,这……”时幸差点大喊出来,可见一旁的莫霆轩,赶忙捂住了嘴,小声道:“那该怎么办?”
“你先回长安,我晚些回。”他像是下了个艰难的决定道。
“好,爷。”时幸答道。
“你小心些,我不知道写信之人是谁?可看他下笔的力度,应该是积恨已久。”
“好!爷,我会小心的,您也是。”时幸道。
二人谈话的一瞬间,莫霆轩没了踪影。
不用猜也知道他去了哪里,季韶峰也追了出去,也来不及叫上郑明诺,只唤上修竹二人往城门的方向去了。
季韶峰不知他的脚步为何这么快,自己费力全力跟着跑,也离他相隔甚远。
今夜算是月明星稀的好天气,二人赶到时,见莫霆轩呆呆立着,抬头仰望。
这城墙四周,别说士兵,就连一个人影也没有,风轻轻刮过脸庞,夜是静谧的,却也是凄凉的。
“公子!”修竹刚一发话,季韶峰却感觉有些不对劲,赶忙捂住他的嘴,将他往一旁的石像后面拽去。
城楼之下,一个影子闪过。月光映衬,秀发飘飞,身姿曼妙,二人屏住呼吸看着此人一步步走近莫霆轩。
暗潮汹涌(4)
“你是什么人?”银铃般的声音响起,略有着稚嫩,却算是沉稳。
莫霆轩并未答话,欲飞身上城楼,突然间,一道影子闪过,姑娘手中的长鞭如闪电般扫过身躯,他侧身一让,鞭子擦着发梢而过。
“公子有危险……”蹲在石像后的修竹按耐不住,欲起身相帮,却被季韶峰按得死死地。
“别担心,她只不过在试探罢了,你家公子眼下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能打得过谁,不过这姑娘,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季韶峰沉思了半晌道:“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同薛怀济一同饮茶的姑娘么。”
“季公子,你认得她?”修竹问道,双目仍旧一动不动盯着打斗的二人,做好随时跃起的准备。
“这下子,算是你家公子走大运,这可是卫国的长乐公主啊……”季韶峰道,他那日已花大价钱,找人问了同薛怀济一行人等的身份。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修竹问道。
“修竹,你说,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会不会拼尽全力保护她?”季韶峰问。
“季公子,别开玩笑了,我哪有喜欢的人?”修竹心道,都什么时候,又扯些无关紧要的话让自己回答。
“栖雨呢,你不喜欢她吗?先前在柴桑时,她手中的花灯,写的可都是你的名字。”季韶峰做媒做到底,提点道。
“我……喜欢……”修竹知道再也避不开,同时心底也欢喜不已。
“所以啊,在她有危险的时候,你会弃她于不顾吗?”季韶峰又问。
“当然不会。”修竹不假思索回道,而后又问:“可这两者又有什么联系?”
“我在茶楼里,见她望着薛医圣的神情,含情脉脉,不是假的,感情这种东西,你捂住了嘴巴,就会从你的眼睛冒出来,如若我推断没错的话,这城楼之上,并不是薛医圣。”
“季公子,兴许人家是悲伤过度了,也不一定。”
“说你傻真傻,若真是,她方才就不会招招皆为虚了,看着应该是想抓住莫霆轩,以判定薛医圣到底是不是奸细,还有没有同伙。”
二人谈话间,鞭声已然停止。莫霆轩心中忧伤过度,前几招算是能勉强抗衡,可招招紧跟,不曾有丝毫喘气的间隙,心有余而力不足,败下阵来,面向城楼上的尸身,双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