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了,让他在那一刻死去也心甘情愿。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情不愿地起了身,出门去打来一盆温水。端着银盆走回屋里,点上几根蜡烛,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床上,就见闻人笑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似乎是泫然欲泣的模样。
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拉住她的手,“怎么了?”
闻人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你去哪儿了?”
她在昏昏沉沉中忽然感觉那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消失了,然后就再也睡不踏实。
“去打水,”严谦搂住闻人笑的腰,将她扶起来,让她虚软的身子靠在自己怀里,“你感觉如何?”
“疼,”闻人笑的声音委屈极了,带着一丝轻轻的控诉,“很疼。”
严谦心头一紧,下意识问道:“哪里疼?”
“你,你流氓!混蛋!”
严谦被她骂的一愣,回过神来悄悄红了耳尖,低声哄道:“我流氓,我混蛋。”
闻人笑想要抬起手捶他一拳,却连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都费力。身子又累又疼,她气得带上了哭腔:“你就是大混蛋……”
“对不起,”严谦低下头,讨好地在她侧脸舔了舔,一边解释道:“我,我真的忍不住。”
当时那样的情况,他又是二十八年来的头一回,与心爱的姑娘水乳交融,哪里还能剩下什么理智。
“你还说!”
“好好好,不说了,”严谦急忙摸着她的脊背安抚,“还难受吗?”
“嗯,”闻人笑依赖地往他怀里钻了钻,“难受。”
严谦狠了狠心,把她从怀里扒拉出来,放在床上躺好。闻人笑下意识嘟唇:“你去哪儿?”
严谦走到桌边,端来温水和干净的帕子,“我替你擦身子。”
“不要!”
闻人笑意识到他要打理的包括什么地方,唰的一下涨红了脸,往床的内侧缩了缩:“你别过来。”
望着她害怕又无助的模样,严谦眸光微深,心尖一阵发痒。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个qín_shòu。
无论闻人笑多么不情愿,最终还是由着严谦一点点将她擦得干干净净。她掩耳盗铃似的紧紧闭着双眼,全身的肌肤都因为羞涩而变成了淡淡的粉色,在烛光的映照下像一种上好的美玉。
如此折腾了一通,闻人笑倒是清爽了,难受的却变成了严谦。他握了握拳,哑着声音道:“我出去一下。”
“不要,”闻人笑虽然害羞,却更舍不得他,“不要去。
看了眼她娇娇软软依恋的模样,严谦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心中满是疼惜和喜爱,他亲了亲闻人笑的脸蛋,“我很快就回来。”
出了定风阁,严谦就直奔月亮门,然后穿过月亮门走向闵大师的院落。
清脆的敲门声在夜色里响起。
“谁呀?”
屋里传来闵大师的询问,然后门被打开,露出一张微微苍老却保养得宜、有几分仙风道骨意味的脸。
“哟,严将军。”
严谦颔首道:“闵先生。”
闵大师一边侧身让他进来,一边问道:“将军找老夫有何事?”
严谦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闵大师看他一眼,自言自语道:“老夫倒是最不希望你们来找。可是又遇上了什么小伤小痛?”
严谦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公主不舒服。”
闵大师眉头一皱,语气透出几丝焦急:“哪里不舒服?”
严谦抿抿唇,声音更低了几分:“……疼。”
“哪里疼,”闵大师瞪他一眼,“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眼看严谦小麦色的脸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他忽然有些了悟,又瞪了严谦一眼:“你呀!老夫是大夫,有何可避讳的。”
说完便走向了一个柜子,一边还小声嘀咕着,“现在的年轻人啊……”
严谦拿到药,与闵大师道谢。想了想,他又问:“这药如何用?”
闵大师无语道:“你没受过伤吗?自然是哪里伤了涂哪里。”
严谦眸色微深,低低应了声,“是。”
闵大师本以为他会抬腿离去,谁知他站在原处犹豫了一会儿,又问道:“先生,您可否给我些避子的药?”
“避子?”大师略微诧异地反问一声,面色有些严肃下来,“你要这药做什么?”
严谦垂了眸,没说话。
闵大师瞪他一眼:“这药不能乱吃,对姑娘家身体不好。”
严谦毫不犹豫道:“我吃。”
“这……”闵大师诧异片刻,问道,“你这是做什么?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不想要个孩子?”
严谦低声答道:“公主不喜欢。”
“公主什么时候不喜欢孩子了,”闵大师微微皱着眉,“不应该呀。这闲聊的时候,她也没与老夫提过。”
严谦坚持道:“公主与我说的。”
见他说得这样肯定,闵大师也有些无奈,又去取了瓶药交给他:“你要就给你。”
“多谢。”
严谦拿了药正要离开,就听闵大师摸着胡子劝道:“不要孩子可怎么行?你该与公主谈谈。”
严谦没犹豫。说了句:“公主不想要就不要。”
闵大师摇头,叹叹气。
*
拿着药回到定风阁,就见到床上缩成小小一团的闻人笑。
“公主,”他走过去把她抱进怀里,“可好些了?”
“你去哪儿了,”闻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