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浣溪再次睁眼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醒了?”周文修正一脸神情气爽的坐在床边,见到林浣溪睁开眼睛后,便俯身在林浣溪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林浣溪眨了眨有些迷蒙的眼睛,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全身酸疼无比,而且那种疲惫就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一样,累的简直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现在才卯时,时候还早呢,你若是累就多休息一会儿,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周文修温柔而体贴的说道。
林浣溪闻言,顿时怒目而视。
若不是他昨天晚上不知道节制的话,自己怎么会这么累?
好像连晚饭都没吃……
想到这里,林浣溪便觉得胃里空空的有些难受,而且肚子也适时的“咕咕”叫了起来。
“我已经叫白芷她们去帮你准备早饭了。”周文修抚过林浣溪额前的乱发,眸光中是满满的宠溺:“昨晚想叫你起来吃饭的,结果怎么都叫不醒。”
“到底是谁的错?”林浣溪瞪大了眼睛,贝齿咬着红唇,气哼哼的问道。
“好好好,都是为夫的错。”周文修的指腹轻轻按在林浣溪的柔软的粉唇上,不允许她自己咬自己:“下次你要是再没力气吃饭的话,那为夫就喂你吃,也绝对不会再让你挨饿了……”
“下次,你还想再有下次?”林浣溪立马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纤手用力的打开周文修的手,没好气的说道:“等我再研究时效长一点儿的药……”
周文修闻言,登时警惕的看着林浣溪。lt;gt;
上次那六天,可是把他给折磨坏了。如今,她居然还想研究时间更长的……
看来,自己要早做准备了。
“叩叩……”轻微的敲门声,伴随着白芷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公子……”
“白芷送早饭过来了,你乖乖躺着,我着,一边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外室,拉开了房门。
“公子,鸡丝粥已经熬好了。”白芷的手里端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有一盆儿香喷喷的鸡丝粥,两个青花瓷的碗,还有两叠咸菜和一叠灌汤包:“这灌汤包是客栈店小二推荐,这是城里最有名的灌汤包了……”
“嗯,给我吧。”周文修接过红木托盘,顺手又关上了房门。
“哇,好香啊……”林浣溪抽了抽鼻子,肚子里的馋虫越发的大闹起来。
“慢点儿吃,没人和你抢……”周文修看着鼓着腮帮子努力和托盘中的食物奋斗的林浣溪,嘴角又忍不住的勾起了一丝弧度。
“谁让你虐待我,还不让我吃晚饭了。”林浣溪一边嚼着食物,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周文修有些无奈的笑笑。
吃过早饭之后,林浣溪这才觉得舒坦了一些,只是身上的这些草莓印子又叫让她开始磨起牙来。
身上的草莓印子衣服就可以遮到了,可是脖子上的这几个怎么办?
林浣溪坐在铜镜前,不断的往脖子上扑着粉,可是不但没什么效果,而且一流汗便会冲出一道印子来,看起来特别难受。lt;gt;
“周文修,你若是再敢在我身上留这些东西,我就配制出一年的分量来。”林浣溪擦干净脖子上的粉,又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高领的衣服。
可是夏天的那些衣服,根本就没有什么高领子的,林浣溪都快愁死了。
总不能就这样顶着出门吧?肯定会被别人笑话的。
最后,还是林浣溪将一条浅紫色的纱巾围在脖子上系了一个漂亮的结,这才遮住了。
“周文修,怎么样?”林浣溪穿戴整齐,在周文修的面前转了一个圈儿,问道。
“嗯,很漂亮,尤其是脖子里的纱巾。不过现在这种大热的天气,系上这么一条纱巾岂不是更热了?”周文修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我就喜欢这样穿,要你管……”林浣溪瞪了周文修一眼,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听到窗外一阵骚动。
几乎是同时,便隐隐传来几声鸣锣的声响,好像还有人喊着什么,不过距离有些远,林浣溪听不太清楚。
“发生什么事儿了?”林浣溪也顾不上和周文修拌嘴了,直接跑到窗子边,探出脑袋往外看。
只见远远的,一队衙役鸣锣开道,身后还有一辆木笼囚车。
木笼囚车上,绑着一名犯人,由于距离比较远,林浣溪也看不清那名犯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只是随着衙役的行近,林浣溪也已经听清那位鸣锣的衙役喊的是什么了。
“犯妇江氏,不守妇道,与外男苟且,毒害亲夫,谋图家财……”衙役一边敲锣,一边重复的高声喊道。lt;gt;
“打死她,这种女人简直就是我们女人的耻辱……”这时,路旁窜出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妈来,手里挎着一个篮子,像是刚刚买菜回来,手里掐着一个紫黑色的大圆茄子,朝着木笼囚车上的江氏发狠的砸了过去。
“说的好,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活着……”又有一位二十五六的少妇也站出来,随手从自己的菜篮子里抓出两个鸡蛋来,用力的砸向江氏。
“对,打死她,打死她……”道路两边原本看热闹的百姓们,也都纷纷抓起东西朝着江氏砸过去。
一时间,菜叶子和鸡蛋几乎满天飞。
“要是这样绕城一周的话,这个江氏恐怕得去半条命……”林浣溪趴在窗边,淡淡的说道。
虽然她觉得这个时代的女性地位低下,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