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佟睿听到敲门，立刻打开浴室。
褚晖的视线最先落到人水珠还在滑落的胸膛，不过很快就把视线瞥开了。他见人如此坦然的直接把门打开了，眼底闪过一抹尴尬，赶紧把衣服递过去：
“给你。”
“好，谢谢。”佟睿笑着把衣服拿进去。
褚晖见浴室门关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站了一会，而后惊觉自己在想什么，眉宇紧蹙。
走到一旁的小书柜上随手抽了本书，打算看会书冷静冷静，免得脑子乱得睡不着。
不过当佟睿出来后，他觉得自己好像略显浮躁，这样的感觉来的有点莫名其妙。他的视线为什么总是留在佟睿身上？
佟睿见人一直盯着自己，笑道：“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是觉得我也好看吗？”
他：“……”
“在看书吗？”佟睿走到人身后，俯身看了眼人手上的书：“犹豫？什么书？”
男人身上的沐浴露跟他身上的是一个味道的，凑近味道交织在一块的时候，他有点晃神。特别是刚洗完澡后温热的气息，靠近就能够感觉到。
奇怪了。
“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籍。”低垂眼睑掩盖住眼底的异样，脑袋里快速的分析着，今晚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
感觉看到佟睿后开始有点奇怪。
“好看吗？”佟睿坐到沙发上问道：“我最近也想找一些书看，一直看电脑设计代码眼睛要休息可以看看书。”
“你是从事计算机方面的工作吗？”褚晖听人说道代码，侧过头看着人，这个男人看着不太像是那种技术理工男，至少从形象上，看不太出来。
“我是信息系统管理工程师，整天跟数据打交道的。”
“你看起来不太像是学计算机专业的。”
“那我像什么？”
“像老师。”
佟睿听人对自己的评价觉得很有意思，侧身单手放在沙发上笑看着人：“为什么这么觉得？我像是老师这个挺有意思，第一次有人这么说。”
“感觉吧。”
“佟乐宝说我像是包工头，还是第一次有人觉得我像老师。”佟睿觉得这个医生挺好的，看着又亲切还聊得了：“我觉得跟你挺聊得来的，能够认识挺高兴。”
“嗯。”褚晖不知道还能回答什么，就是笑笑。
佟睿见人对自己笑得那么好看，突然有点好奇：“褚医生那你有女朋友吗？”
褚晖愣了愣，怎么问这个问题：“没有。”
一下子又想到了佟乐宝，可是对上佟睿的眼睛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跟佟乐宝的脸重合了起来。
“原来你也没有吗，我也没有。”佟睿靠在沙发上：“你说是不是奇怪，我们长得也不差，为什么找不到女朋友？”
对于这个问题，褚晖也回答不上来。
因为自己也是母胎，28年来没有谈过一次恋爱，也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好不容易对一个人有感觉了，却被捷足先登，自己失望落空。
所以为什么单身这个问题，可能就是遇不到有感觉的人吧。
“我也不知道……”
佟睿听人的语气似乎有些低落，疑惑的侧过头：“你不高兴？是我问得太奇怪？”
“没有不高兴，跟你没关系。”褚晖浅浅叹了口气，这个他谁都无法说出口，只能自己咽下去。
“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是我觉得像是一见如故一般。”佟睿拍了拍人的肩膀，跟好哥们似的：“如果有什么郁闷的事情，可以跟我说。”
褚晖一脸真的假的看着人：“……”
他觉得，这人真的挺自来熟的。果然第一印象跟相处过后是完全不一样的，不好相处的这个第一印象在此刻烟消云散。
佟睿真的不是不好相处，是太容易相处。
如果是以前的他，不会那么容易敞开心扉。但是佟睿恰到好处的热情，触动到他了。
这么些年为了学术研究，寂寞是习以为常，自己最好的朋友能有梁誉沣一个人真的是幸运。不过只从梁誉沣有了佟乐宝之后，跟他相聚的时间也稍微少了点，加上自己最近比较忙，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就是这么神奇，佟睿像是一束火焰，莫名把他的门给烧了。
脑袋有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响起，一直叫嚣着：
——喂，一切皆有可能啊，你的想法支持超纲。
“？”
什么意思？
他疑惑的侧过脸，又对上了佟睿的笑脸，心底咯噔一跳。
这个时候是真真切切的佟睿，没有带着佟乐宝的影子。
然后他听到人笑道：“挺晚的了，我们去睡觉吧。”
睡觉？